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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傷疤

【當前地點】:煉獄塔第二層。

【副本名稱】:沙漠求生!

【本層任務】:堅持!

【任務概況】:

經過第一層,你已經得到了少許鍛鍊,但這遠遠不夠!接下來你將身處沙漠,嘗試著在這片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堅持下去吧!

【提示】:

1、當心中暑,當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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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除了寒冷與酷暑,流沙也很危險,不隨意移動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3、從第十二小時開始,當覺得無法承受,你可呼叫煉獄塔停止任務,在此之前呼叫一律視為任務失敗。

4、堅持越久,評級越高。

【幫助道具】:無

【任務時限】:24:00:00(二十四小時)

【參賽人數】:50人

【任務獎勵】:

1、獲取進入第三層資格。

2、20因果點。

3、當前體能增加百分之十。

【出色完成任務獎勵】:

第一名:獲得“堅毅”勳章。

第二名:自由屬性點+1。

第三名:普通武器一把。

【失敗懲罰】:扣除2因果點!

【友情提示】:無論你遭受何等傷勢,任務結束的一刻都會自動復原(此條對所有塔層有效)!

【任務即將開始,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10、9、8……】

紅芒一閃,沈澈已是出現在一片荒涼的沙漠之中。

目力所及,沒有植被,沒有生物,甚至沒有氣味與方向,這裡有的,只是酷熱、寂靜,以及細密又幹燥,充斥滿了整個世界的黃沙。

這茫茫黃沙帶著如波浪般的逶迤軌跡,一直蔓延到世界盡頭,這樣的景象,僅僅只是看著,就已經讓人生出無限的絕望情緒。

這樣的死寂之地,甚至比哀嚎城,還要讓人恐懼。

沈澈深深吸了一口這裡乾燥而又稀薄的空氣,頗為遺憾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運氣果然不怎麼樣,對於自己這個體質虛弱的病秧子來說,這任務簡直就是一封閻王帖。

以自己的體質,在正常的環境下生存已經不易,而要在這裡捱過二十四小時,簡直就是找死。

更要命的是,出現在這裡的一瞬間,他就發現,自己剛剛吃掉的食物與水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飢餓與乾渴幾乎瞬間襲來,甚至就連他的嘴唇都泛起了一層幹皮,就如同他之前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

沈澈緩緩坐下,捏起一把黃沙。

自己這樣,別人應該也差不多,換句話說,僅僅只是從飢渴度來講,大家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體質。

罷了!

好在任務懲罰力度不大,堅持不住倒是可以退……退出?

沈澈重新看了一遍任務,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簡直就是挖好坑,等著玩家往裡跳嘛!”

“雖然不知道第一名的稱號怎麼樣,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勵簡直離譜。”

“相比起第一層的獎勵,分明就是垃圾。”

“而懲罰就更好笑了,居然只是扣除兩個因果點。”

“獎勵垃圾,懲罰極小,加上這種強烈的飢渴感覺,以及後續將要出現的更加誇張的酷熱與寒冷,真有人想要堅持下去才是見鬼了!”

“恐怕不到十二個小時,就得有人退出,等十二個小時一到,更是不會有人留下。”

“但這一層的任務主題偏偏就是堅持,簡直自相矛盾。”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全都在引誘玩家主動退出,這才是這一層最危險的地方!”

“越早退出,風險越大!”

“但煉獄塔自己頒佈的任務,設定的獎懲,自然不會言而無信,也就是說在下次進入之前絕不會有麻煩。”

“所以啊,那些堅持不住而退出的玩家,對他們真正的失敗懲罰,並不是在書面上,而是在下一次的進入呀!”

沈澈搖搖頭,一邊慢慢的挖自己腳下的沙子,一邊感嘆:

“這麼明顯的陷阱,應該有不少人看出來吧?以他們的體質,必定比我堅持的更久……”

“但願,能熬過這十二個小時吧……”

沈澈慢慢的挖著沙子,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能夠蜷縮排去的小坑,而天空之上,太陽也越發刺眼,望向遠處,甚至能夠看到滾動的熱浪。

【任務倒計時:23:26:12】

沈澈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了一眼時間,繼續向下挖沙子。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底部深度約有六十公分的漏斗狀沙坑終於完成,沈澈喘息著蹲在裡面,脫下病號服擋在頭頂。

他裸露的上半身面板雖然白皙,但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根本是種不正常的慘白,就連血管也泛著奇特的淡紫色,那是沒有清理乾淨的毒素。

而他那皮包骨般的身軀實在瘦弱到了極致,面板之下幾乎沒有脂肪,肋骨根根分明,脊柱節節凸起,肚子更是凹陷進去,而就是這樣一副孱弱的身體上,卻遍佈著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傷疤。

從胸口,小腹,後腰,乃至於背脊,沈澈的每一寸肌膚上,幾乎都佈滿了無數扭曲著的,好似一條條碩大蜈蚣般的縫合痕跡,以至於在外人看來,他根本就像是個明明被撕的四分五裂,卻又被強行縫合起來的怪物。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具醜陋的身體,就在一年多以前,還壯碩如牛,還是市級的短跑冠軍!

“呼……呼……”

沈澈用枯瘦的手臂支撐著病號服,雙眼出神的看著遠處的熱浪,思緒隱約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夏季。

那一天,由他親手創立的公司正式上市,而在同一天,也是他與妻子結婚三年的紀念日。

在那一晚的慶功宴上,他偷偷拋開一群夥伴,帶著妻子來到了兩人相識的那家咖啡廳。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卻是,不知是什麼人,竟在他與妻子的咖啡當中,下了劇毒。

妻子喜歡咖啡,他卻對這東西不太感冒,僅僅只是喝了兩口,更多的,卻是如孩子一般,不斷豪情壯志的向著妻子許諾著物質與感情上的一切,以及暢想著自己未來的商業版圖。

妻子如往常一樣,微笑著,不厭其煩的聽著他的嘮叨,接著就在他眼前,毫無預兆的咳著鮮血,緩緩栽倒。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拼命的抱起妻子,呼喊她的名字,卻連她最後一句完整的遺言都沒能聽到,只是看著她那充滿不捨的眼睛逐漸暗淡,徹底暗淡……

他也開始咳血,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腸胃,從肝臟,從心臟的最深處,如最無法抵擋的洪水一般瘋狂襲來。

是他的貼身保鏢小楠發現不對沖了過來,帶著口鼻溢血的他瘋狂奔向醫院。

“欣欣……”

沈澈喃喃唸叨著亡妻的名字,眼中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溫情,這一刻,就連滾燙的熱浪,似乎也變得溫暖起來。

然而這絲溫情,很快就化成了如刀鋒般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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