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什麼忙了,是小姐你幫我的忙才對,真的是不太想獨自參加今晚的安排,並非我本人的意願,而那些?就不說了,我只是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莫海默苦笑了一番,又揚揚灑灑的切入輕鬆談吐。
“自我介紹一下,莫海默!叫我莫也可以,海默也行,”莫海默伸出有著修長手指又寬厚的右手。此刻,他翹著個二郎腿坐靠在真皮車座內。
“你好莫老師,白歆琮,王字旁一個宗的琮,多多指教!”白歆琮伸出纖細白嫩的小手與剛認識的男人輕輕一握,甚是彼此認識許久那番。
車內不時傳出男人和女人的歡聲笑語。他們聊到了國外國內的生活,聊到了今日在那家天船西餐廳遭遇的一切,還聊到了瞬間變裝秀,幸好沒有人能夠察覺出來,自此莫海默便多瞭解到了一些關於襯衣的事情,女人可以將男士女士襯衣花樣式的搭配在身上。
最後,白歆琮感激了一番前幾日的美麗邂逅,可以稱之為意外的邂逅,尤其是那一杯經典的熱巧克力茶,要不然真的會被小瞧的藥片噎著,正因為如此退燒藥才在最合適的位置發揮了其藥效。
莫海默也讚美著,果然女人可以多變,昨日一見今日一現,說多了都怪那個稀里嘩啦的討人厭的緣分。
短暫的車程,似乎是穿越了幾億光年,白歆琮從來沒有如此開懷暢談過,長期壓抑以及辛苦的輔學之路,造就了她多少有些孤傲的性格。但是她骨子裡深藏著的應該是活潑開朗的一個女生,那個才是真真正正的她。
車內歡喜一景,車外又是陰陰沉沉的觸景生情。而那些居於高位的異獸雕塑已經失去了靈光,低迷的神情似是對待人世間的低吼。錯過莫海默身側的車窗,黑白世界又重歸於白歆琮的世界。
而且隨著無比激動的情緒,車窗外的世界儼然變了一副全新面貌,外面的一切雖然依舊運作著,行人、行車、燒紙祭奠,冰冷的白色火焰如光芒的炸點四散而開,街道邊祭奠的物品不再顯得正常,而是碎骨頭、血淋淋的汙穢之物,外面的人全部戴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酷似防毒的面具,看不清臉模樣,煙氣、水汽混雜著迷障著每一個人的視野,一切被融合的破舊不堪,似乎經歷了巨大的浩劫或者火災,面目全非可以形容所見。
“我們到了!可以下車了!”莫海默人已經站在車外,並且紳士的開啟車門,邀請車內的她下車。
白歆琮方才被驚醒,回到了現實。不過,戴著美瞳遮蔽瑕疵的世界依舊是蒼老黑白色,只是看上去人們的行為顯得更加正常一些罷了。
她儘快從驚恐當中緩了過來,以後得注意不能再過於激動或者情緒化,那樣的結果太危險了。莫海默腹語,剛才聊的熱火朝天,雖然沒有聊及他的小說作品,但是他聽到的關於小說的一切也太多了,他還是非常偏向於聊其它的事情,比如你我他的事情。
莫海默的情緒由此亢奮到高潮,興許今晚不再會是一個無聊的夜晚,而是更加幸運的一夜。
簽名售書活動進行的有條不紊,相當的耗時漫長。就像莫海默說的,他只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寫小說,並不在乎其它的事情,尤其簽名售書這一類商業炒作專案,至於這一環節之後的選篇閱讀環節,還是值得所有人期待的,他本人也十分喜歡這一個環節。
一處滿是書架,且擺滿書籍的場所,燈光溫和不刺眼,營造的氛圍非常柔和,靜雅舒心。嚴寒被溫雅的阻隔在外,室內坐著幾十號人,卻也十分安靜,閱讀的人和聆聽者,以及環境、建築構建的某種特殊的關聯,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說到接下來的一個環節,莫海默本人變得略微激動,火熱的眼神,真的熱切期待。對於美好的事物,白歆琮覺得應該值得期待。
第一個環節結束之後,莫海默為白歆琮獨自留了一本最新出版的小說,並且作者本人已經提前做好籤名,算得非常特殊的一個簽名,僅此唯一的一個特殊簽名,贈書。
大家可曉得,如今的物價早已經物慾橫流、今非昔比,而且廣大上班族依舊拿著最低的工資,艱難萬苦的生活著,打比方說普通工薪族一日的工資堪比不上莫海默一本小說的價格,一本小說頂得上三個工作日的工資,莫海默也責怪過出版社定價不合適,但是他沒有話語權。
所以,對廣大讀者的支援,那是拿著血祭在石階上磨出來的支援。他因此十分苦楚、糾結,要不要繼續下去,自己何嘗又不是拿著血肉堆砌出這一座座溢滿故事的城池,供大眾讀者聊以慰藉。許多人勸說他想開些,做好自己的事情便罷,他的作品還是擁有一定影響力度。
因此,那麼一本城殤便橫空出世,橫掃街頭巷尾,唯一不滿的是那些利益即得者,但最終也趨於利益的驅使放棄了種種不滿情緒,改而大力暢銷。
但是,莫海默本人也被正式嚴重警告一次,警告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第一個環節的時候,就有粉絲讀者手持著手繪的白布條,上面用口紅寫著大字號標語“堅持、加油、我愛你”等字樣,他也只能心領神會,裝作沒注意到的樣子。
白歆琮發現第二環節中的許多讀者,並非是莫海默的粉絲,而更像是濫竽充數的託,因為並非所有讀者都能夠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家庭,參加這麼一個耗時很長的活動。
但是,鎮定如他,莫海默依舊認真的閱讀著選篇的內容,更像是讀給自己聽的,純享受純快感,而且特別彰顯文字力量,甚至是其間的隱喻。
白歆琮坐在眾人之外的角落裡,仔細認真的聆聽著。她並不想酌個人之見影響整個閱讀時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