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則言推拒了好幾番,都說不要這銀子,說是讓青鯇留著自已以後用,還有她孃親那些。
青鯇又推了過來:“以後咱們既然是一家人,這銀子自然也有你的一份,我也想風風光光的嫁給你,也不想你丟了面子。”
蕭則言這才收了下來,蕭母這些日子實在是安靜的出奇沒有再做妖。
蕭則言十分疑惑,但又找不到破綻,見她這些日子規規矩矩呆在家裡,除了餵雞就是餵狗,他便也沒再理會,想必他娘定是想通了。
初七這一日,蕭則言有些依依不捨的把青鯇送回她之前居住的小院子。
沈母十分鄭重對蕭則言道:“原本我不想把女兒再次嫁給你,但我女兒既然選擇了你,那我也願再次相信你,希望你們共同攜手,好好共度一生,不要再辜負她。”
蕭則言跪了下來:“孃親請放心,我蕭則言在此發誓,定會好好的對待青鯇,不會再辜負她,如違背此誓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沈母這才點點頭,又再次問了一次:“我女兒不能為你延續子嗣,這件事你可有想清楚,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如果你這次再敢做出辜負我女兒的事情,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同你誓不罷休的。”
杏子提著一根頂門棒過來一臉兇狠:“雖說你是官我是民,不該與官鬥但如若你欺負我姐姐,我也不會放過你。”
青鯇瞧著孃親與杏子那樣趕緊拉著兩人:“你們倆說什麼了?這大喜的日子,盡說些不吉利的。”
她讓蕭則言先回去別杵在這裡,她同孃親還有杏子有些貼心話要說。
蕭則言一步三回頭,最後才出了院子,想著再過一日,便能整日裡同她呆在一起,他便也沒再猶豫,回去又仔細看看詢問僕婦在家裡可還有疏漏的地方。
那僕婦還打趣他就沒有見過這麼緊張的新郎官,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蕭母之前見兒子出門,她也出去同林少容見了一面,再確認一番。
林少容見到他後趕緊問:“老夫人,事情可準備妥當了?”
蕭母這時候才把一套喜服遞過去:“這喜服同那死女人的一模一樣,先委屈你明日先穿著這一身,到時候我們在巷子口會合人,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林少容還有些不放心:“這些人可靠譜,到時候別出了什麼紕漏才對?”
蕭母端起茶杯故作優雅喝了一口,一臉自信得道:“這些人絕對靠譜。”
她也沒曾想會遇到落難的沈家父子倆,兩人跟個落難的乞丐一般像是三天沒有吃飯蜷縮在哪裡,衣衫破爛的差點沒有認出來,正巧被她遇見,蕭母大方一回拿出銀子給人治辦了一桌,酒足飯飽之後她才說出了自已的計劃。
沈父恨得咬牙切齒,這等事情他肯定會去辦,而且辦的妥妥當當的。
蕭母還承諾事成之後還會給他們銀子,到時候再送他們出京城躲避。
原本父子倆害怕蕭則言追責,自已便帶著兒子往西北方向而去,誰知道才能還未行一小半,兩人身上便沒了銀子,過的是飢一餐飽一頓的,越走火氣越大,也越走越荒涼,兩人實在受不了了氣候,反正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兩人小心翼翼一些,找個地方躲起來應該沒事。
後來在城門口的時候聽說了蕭言摔下懸崖,昏迷不醒的事情,他們越聽越激動,便大搖大擺的進了城門,結果進城不到一日,便混不下去了,只能混入這乞丐當中討一口吃的。
青鯇同母親還有杏子窩在一張床上,說了不少貼心的話,最後還是沈母讓她趕緊睡,要早起梳妝打扮,可別誤了吉時。
青鯇這才依依不捨的睡了下去,她感覺睡下去還不到一個時辰,便被孃親叫了起來,她坐在那裡梳妝打扮,頭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在那裡打瞌睡。
杏子還笑話她青鯇點點她的額頭:“你呀,別得意等到你與楠哥成親那一日,我倒要好好的取笑你一番。”
身母看著鏡中上過妝的女兒,越發感慨起來:“娘再次看到你嫁人,真的是十分欣慰,希望你這次能嫁給所愛的之人,平安喜樂的過一生。”
說完之後,沈母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青鯇抱著她兩人哭泣起來,杏子趕緊拿出絹帕給她們擦了一下:“兩位啊,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可別哭來,趕緊擦擦,這吉時就快到了,一會兒迎親的蕭大人就來了。”
他們本來就是簡簡單單的置辦一下,也沒有太多的規矩。
蕭則言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身紅帶著那紅綢大花來迎娶,原本情青鯇需要弟弟揹著她出門的,誰曾想她那不成的氣的弟弟算了,不想他了。
蕭則言不顧世俗的眼光,親自把她背出門上了花轎,一臉喜氣洋洋的往自家院子而去,一路邊走邊撒下了不少喜錢,路上的孩童爭先恐後的搶了起來,還跟著花轎後面唱著歌謠。
“高頭大馬俊俏新郎迎娶乖乖美嬌娘,美嬌娘,美嬌娘花燭夜離入洞房,三年抱倆幸福長長。”
青鯇被這些小孩子唱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張臉紅彤彤的。
在過一條巷子就到了蕭家院子,這條巷子有些窄,抬轎子要小心翼翼的過去,突然間轎子晃了一下,青鯇蓋著紅蓋頭不清楚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便問了一句:“前面怎麼了?”
媒婆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新娘子彆著急,這已經快到了路有點窄,需要慢行過去。”
媒婆又叮囑:“沈姑娘,你先坐在裡面等一下我去看看,不要隨意亂動。”
青鯇在心中疑惑,不應該稱呼自已新娘子嗎?難道經是京城這邊的規矩多,大喜過後的日子才換稱呼,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安靜的坐著。
片刻之後,便有一隻胖乎乎的手牽著她出去:“來,新娘子小心一點出轎門來往這邊走,小心腳下。”
青鯇隨著她出了花轎之後,跟隨著媒婆的步伐走,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蕭家的院子進了院門就是,為何沒有聽到那喜悅的聲音。
她一臉疑惑問道;媒婆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蕭家院子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媒婆回了一句:“前面路不好走,我們花轎過不去,這就攙扶你過去,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