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本不在乎這點錢,就想著花錢買安穩,不要來煩他。
但是他這位母親明顯是腦子缺根筋,老天把技能都加在容貌上了,現在居然那麼拎不清。
張如書張了張嘴,“你什麼都不懂,我願意。”
“我也沒反對,你開心就好,花錢買愛情,是你的自由。”
唐御笑了笑,就連我也是這樣的呢。
他收起笑:“但是你也該知道你現在不是唐家的人,沒有任何權力來阻止,即使你是,你也不行。”
“畢竟,當家的是我,給唐家眾人發工資的也是我。”
話語權在我自已手裡。
張如書什麼時候被這麼不客氣的語氣提醒過,現如今她在兒子和兒子未婚妻這裡吃了冷飯。
她爸爸生氣的時候都不會這樣說話,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張如書眼眶子又紅了,“我知道了,你不需要我了。”
唐御:“……”自已幸虧當時沒被養在她身邊,不然他真有可能死在唐均手裡。
唐御說這麼多也餓了,他認真吃起了飯。
還對著無聲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說:“你也餓了,吃一些,埃裡克做手術,需要媽媽在身邊,吃完飯我讓人送你回去。”
張如書即使年齡是50多歲,但是依舊跟長不大似的,有些嬌氣有些單純,這到底好不好真的不能評判。
經歷造就性格,性格又決定人生走向。
如果張如書當年剛強一些護著唐御,也許今天坐在這裡的是一個溫柔又強勢的唐夫人了。
愛人如養花,張衍芝出生之前,張如書是張家唯一的女孩,嬌寵長大,張家書香門第沒有什麼糟心爭家產的戲碼。
兩個哥哥是真心疼愛妹子父母也是富養著來,畢業後又跟唐御父親結婚,一輩子沒參加過工作。
唯一的挫折可能就是唐家突變她迷茫的三個月。
唐御吃飽了,擦了擦嘴角,“司機在門外,待會兒你直接離開還是去舅舅家隨你,我先走了。”
張如書嗓子沙啞:“結婚的時候給我發請帖吧,我想看著你結婚。”
唐御沒答應也沒拒絕,他沒有觸動,這種遲來的關心對於他來說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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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顧西音開學補考,又成了學校,鴻禧,國博館來回跑的狀態。
不過她還去學校瞭解了提前修學分畢業的事情。
忙的連軸轉。
而唐御也因為跟東省的專案合作以及雙喜會的上市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十月,因為Kelaier打破了忙碌又充實的兩個月。
早上,Kelaier笑著對唐御說:“還記得上次我被華翎拐走嗎,顧西音醒來是從華翎懷裡醒來的呢,你會不會猜到啦。”
唐御轉頭對著身後的恐慌於聽到豪門秘事的黛西說道:“今天她想吃什麼,都不要做。”
Kelaier撇嘴,“放心啦,我有數的,不會……”
下一句話在唐御的警告眼神中閉嘴,差點忘了,在外人面前要學顧西音。
Kelaier低頭安靜吃飯沒再說話。
她吃了幾口,抬起頭讓黛西先出去,於是對著唐御說:
“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找華翎?”
唐御毫不留情拒絕:“不行,這段假期我要去滬市出差你跟著我去。”
Kelaier抿唇,“我是認真的!”
唐御似笑非笑抬起頭,眼裡沒有丁點兒笑意:“我也是認真的。”
Kelaier走過去蹲在唐御腳邊,乞求的神色,“我就去兩天,顧西音醒之前保證回來。”
唐御不為所動,連看都不看。
他有些頭疼,Kelaier頂著顧西音的臉求他讓她去找“情夫”。
唐御都想爆粗口了,這他媽什麼事。
Kelaier見他不說話,舉起四根手指頭,“我不會跟他睡的。”
唐御不想聽她說話,他直接拒絕:“不行,你想去哪玩我讓人帶你陪你,但是去M國,想都不要想。”
Kelaier最後也沒去成M國,她倒是想給華翎打電話,但是手機裡華翎和蔣明琛的聯絡方式都被唐御刪了,她又懶得找,於是自已帶著人去南方旅遊去了。
她才不跟唐御一起去滬市。
直到十月底,華翎才知道Kelaier醒來的事,原因是他聯絡顧西音發現被拉黑。
顧西音不會無緣無故拉黑,只能是Kelaier想給他打電話但是被唐御阻止了!可惡!
再把顧西音拐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把主人格殺掉,Kelaier又會不願意。
他真是沒有辦法了,顧西音和唐御又是不缺錢的人,就是把整個華家送給唐御,只要是對顧西音的事,唐御也不為所動。
於是他每天都發簡訊詢問,顧西音拉黑他,他又會換號碼。
顧西音沒得辦法,只能說她會讓Kelaier醒來給他打電話。
不過那得等幾個月。
這注定是個沒有結局的結局,隨著時間的流逝,Kelaier有可能會出現的越來越少,慢慢消失,但是也有可能一直存在,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