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斐凡離開後,餘馨心獨自慢慢地走回家。
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眼下困難很多,但只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方法總歸會出現的。
還沒到家,餘馨心的手機就在包裡振動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舒辰明打來的,他們已經有好多天沒聯絡了。
她有些緊張地接通了電話。
“馨心,你們沒事吧,我聽說秀山鎮地震了!”電話那頭,舒辰明的聲音急切而擔憂,嗓子聽起來有些沙啞。
餘馨心,“我們沒事了,現在自己回到雲城生活了。”
“哎,我前幾天生病住院了,今天才知道地震的事,你們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餘馨心慢慢地朝家裡走,“在外要照顧好身體啊,去公共場合,儘量戴口罩。”
“好的,我知道了。我過年前會回來的,給你們帶了禮物。”
餘馨心笑了笑,聲音放低了一些,“好的,我們等你回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舒辰明掛了電話,望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有一股強烈的想立即衝回家的衝動。
這次回家,父母給他安排了相親,到時候,他該如何拒絕呢?這令他又煩惱起來。
……
舒雲從浴缸裡起來,用毛巾擦乾淨身體後,坐在梳妝檯前塗抹護膚品。
當她開啟浴巾,露出手臂時,那新鮮的像蜈蚣一樣的癒合傷口,還是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舒雲皺著眉,開啟抽屜,拿出剛買的疤痕膏,輕輕地塗抹在了上面。
正在這時,臥室門被人敲響了。
“誰?”舒雲問道。
“小姐,是我。有一位姓謝的先生說要來找你。”
是家裡保姆的聲音,舒雲皺起了眉,
“不認識,走錯了地方了吧。”
突然,她手裡的動作一頓,抓起毛巾,站了起來。
“帶他進來吧,你可以去休息了。”舒雲的聲音裡有些惶恐。
她立即從衣櫃裡找了件黑色的大衣,把半乾的頭髮綁了起來,戰戰兢兢地離開臥室下了樓。
走到樓梯處,往下看去,謝成正靠在沙發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一聽到腳步聲,立即抬起頭,站了起來,“走,我們上去聊吧,這裡太冷了。”
舒雲緊緊地裹著自己的大衣,誠惶誠恐地說,“冷?暖氣開著,怎麼會冷?”
謝成張開手臂,迎了上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講,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怎麼辦?”
舒雲深呼吸一口氣,轉身上了樓,謝成勾了勾唇,立即跟了上去。
兩人進了書房之後,謝成要去關門,舒雲立即推開了他,“不要關門,透透氣。”
謝成和舒雲面對面地坐到了沙發上。
謝成打量著舒雲,嗅了嗅鼻子,“怎麼這麼香啊?”
舒雲警惕地往後靠了靠,“有話就直說吧。”
謝成舔了舔嘴唇說,“我答應幫你報仇,但,我有條件。”
舒雲挑了挑眉,“那個孩子也是你的,怎麼能說是幫我報仇呢?”
謝成聳了聳肩,“畢竟,我缺錢嘛,這個你也是知道的。”
舒雲咬了咬牙,說道,“等會兒給你一張卡,卡里20萬應該夠了吧。”
謝成笑著搖了搖頭,“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談戀愛,花了我至少上千萬了吧,20萬會不會太少了?”
他站起來,走到了舒雲,的身旁,挨著她坐了下來。
舒雲想要挪走,卻被他握住了雙肩,直接按倒在沙發上。
“你幹嘛!放開我!”舒雲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你再叫的話,萬一把你家的保姆們吸引過來了該怎麼辦?”謝成威脅道。
他一隻手壓住舒雲嬌嫩的身體,一隻手去脫自己的外套,他附在舒雲耳邊說,
“我這裡有好多的你身體的照片,你想想,如果讓夜斐凡看到了,他會怎麼想你?”
舒雲絕望地瞪大了雙眼,渾身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
餘馨心和林蘇悅吃過早飯後,就一起出了門。
今天她們要去考察門市,為以後在雲城開店做好準備。
先去了最繁華的市中心,這裡人流量每天都很大,無論做什麼生意都能起來,但無奈租金太高了,她們根本就支付不起。
“太嚇人,一年的租金購買一套住宅了。”林蘇悅忍不住吐槽。
餘馨心也忍不住感慨,“雲城的租金果然高啊,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如果不行,再做打算。”
她們來到了位於三環公園外的的一條美食街,這裡雖然像市中心人那麼多,但聽說週末人流量還不錯。
今天是工作日的,沒什麼人來逛公園,所以美食街的人相應的也特別少。
兩人沿著美食街,一邊走,一邊找正在出租的門市,記號碼,準備聯絡店主。
走著走著,兩人渴了就買了一杯奶茶喝了起來。
餘馨心突然轉過身,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警覺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林蘇悅注意到她的異常,問道。
餘馨心說道,“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
林蘇悅愣了愣,也轉過頭,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人跟蹤她們。
“也許是因為剛經歷了地震,情緒上太敏感了吧。”林蘇悅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剛從地震裡死裡逃生,難免會留下一定的心理創傷。
餘馨心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太緊張了。
兩人繼續走,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這時,她們才發現,不遠處居然有一條河。
河面不寬,但河水清澈見底,讓人看了心情舒爽。
河邊的圍欄很低矮,兩人靠在上面,靜靜看著遠處的風景。
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讓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煩躁的思緒跑得無影無蹤了。
兩人正陶醉在這迷人的風景裡,突然,餘馨心感覺自己被人從後面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差點摔出去。
“馨心!”林蘇悅死命地抓住了她的衣服,想把她拉上來。
餘馨心拼了命地用瘦弱的雙手撐住身體,太危險了,如果掉下去,真的凶多吉少了。
掙扎間,她順著石圍欄的空隙看過去,遠處一個一身黑的男人正迅速地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