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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快說你想!

剛進入林中,光線明顯就暗了下來,荒廢許久的小路落滿了枯萎的枝葉,比想象中還要難走許多。

要說當初自己也是費了點勁才將證拿到手,番小鯉雖然會開車但卻是實打實的無證駕駛。

對方年齡看起來跟他倆也差不了多少,樂時繹靠在車椅上越發懷疑,“你有駕駛證嗎?不行就早點換我來。”

沒證,練習時間短了些,但他開車的技術還可以,上路絕對沒問題。

“有。”白潯野平淡道:“不過,我說有你就會信?”

自然不信。

樂時繹往後靠了靠,:“掉溝裡咱一車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放心。”白潯野遞了一個眼神給他:“困了就休息一會。”

樂時繹沒接收住他的意思,冷聲吐出兩個字:“不困。”

累了一天,大家都困的不行,番小鯉往車後排座位上一躺沒一會就打起了呼嚕,胖子睡了一覺醒來這會也睡不著,窸窸窣窣地吃個不停,無人講話的車內倒也沒那麼寂靜。

樂時繹想睡卻又睡不著,想起出發前還帶了塊燒餅,從懷中取出,帶著體溫的餅還不算太硬。

想到這人跟他一樣沒怎麼吃東西,樂時繹分開一半遞過去,“吃點?”

白潯野有些意外,不過也確實餓了,低頭就著樂時繹舉著的餅直接咬了一大口,扭回頭去,“謝了。”

“………”

他是什麼工具人嗎?還要負責投餵?

樂時繹的臉頓時黑了一個度,悶聲悶氣地:“要吃自己拿著。”

後知後覺地白潯野明白過來,對方並不是要喂他吃的意思,解釋道:“路不好走我得看著,要不先放著一會再………”

“吃。”樂時繹不情不願地掰下一小塊,懟在他嘴邊,語氣中透著不耐:“快點。”

不樂意還喂他?

這個樣子,有點……

可愛。

白潯野低頭,不作聲地將餅塊咬進嘴裡。

車子忽然一晃,唇瓣擦過指尖,輕輕的一下,樂時繹像是被電流擊中迅速地抽回手,眸光微顫。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重要,樂時繹只覺得自己的腦海忽然閃過一抹白光,像是燒熱的水“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我吃完了。”低潤的嗓音像是繞了很遠才傳入耳中,朦朧中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樂時繹愣了會神,猶豫片刻竟將半塊餅都遞了過去,“……吃快點。”

那破酒的後遺症還真夠勁,這麼長時間還沒消散完……

車子開往密林深處,直到天邊泛出魚肚白,林中漸漸升起微弱的曙光,這才決定停下休整。

剛從車上下來,格外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土壤和樹木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只讓人覺得平緩舒適,短暫性忘記昨夜的危險,彷彿置身在世外桃源中。

“這裡還真挺不錯,綠樹成蔭,跟著你們走果然跟對了!”

胖子樂呵地抱著自己的行李正要去安置,視線掃過白潯野的臉上,頓時傻楞在了原地,“你的臉——”

有傷口,他受傷了!

一個驚悚的想法在眾人腦中浮現。

只要有傷口,被感染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沒人逃得過……

這個關頭,所有傷口之類都像是一根帶毒的刺存在在每一個人的心底,樂時繹也嚇了一跳,朝著對方看去,視線卻落在翻起一角的衣領處。

那裡有一條原本被掩蓋住的劃痕,類似很鋒利的東西迅速劃過後留下的痕跡……

傷口在脖頸,血絲還在,受傷的時間應該沒過多久,是在城中,還是回去的路上,又或者是剛才?

不敢想象這傷到底是什麼,若是再重一點又會如何……

種種想法如同潮水向他湧來,樂時繹眉頭緊鎖,破天荒地感受到特別的心累。

“你,你感覺怎麼樣?”胖子躲的老遠,抱在一棵大樹上,“有,有沒有想咬人的衝動,或者頭暈?眼花?”

一路上都在找事,就沒見過如此沒用的Alpha,吳醒早就忍的牙癢癢了,“別忘了是誰開的車,從昨天到現在早就過了敏感時間,就算是被怪物傷到,也是那個接近於零的機率,沒有被感染。”

吳醒:“是吧小白。”

白潯野抿著唇角未曾多言,而是有意無意地觀察樂時繹的反應。

“唔……”

別的先不提,臉上的傷還真不是,樂時繹尷尬地解釋:“他不是——”

“當然不是了,誰家好人能頂住怪物的一扒拉?”身後忽然有人出聲道。

“說實話有點……”那人指了指自己前夜捱過一拳頭的臉,“你們看是不是跟我這有點像?”

“………”

你別說,還真是大同小異,像是一個媽生的。

“咳咳,我正要說這個。”

傷口的事暫時可以先放一放,臉肯定不能讓大家知道是被他打的。

樂時繹:“他其實是不小心撞樹上了。”

胖子:“能撞成這個樣子?”

回車上找個鐵鍋的功夫,內部就出現了矛盾,不過看他繹哥的表情,番小鯉忽然悟了,配合道:“要不你去試試?那邊現成的樹。”

尤紓:“啊,對,我就是晚上去上廁所,沒看清撞樹上了。”

其實是無緣無故被人拉住捱了一拳頭,雖然和撞樹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高尚。

“萬一有人被感染隱瞞著不說,我也是為了整體利益著想。”大家其實都挺不看好他,胖子自知無趣只好拍拍屁股去弄自己的活。

已經確定山裡暫時是安全的,食物還有一些,飲用水卻不多了,做飯還是日常所需都是問題,休整過後還是要儘快找到林間的溪流才行。

…………

緊挨著樹木間隙中搭建而成軍綠色的帳篷內。

樂時繹正壓在白潯野的身上,膝蓋用力卡在胸前防止對方起來,一手按在他的脖頸,散落的碎髮擋在眼前,嗓音低冷:“脖子上的傷哪兒來的?”

白潯野掩掉眸中神色,“可能是不小心劃到了。”

這話騙狗都不信,接近兩寸長的傷口跟他說是不小心?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還這麼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這次是啃了狗屎運,那再有下次怎麼辦?

“仗著我沒證據?”樂時繹氣極反笑,黯淡下去的眸中映出一抹清晰可見的冷意,“下次再受傷就滾遠點,絕對不會再多問一個字。”

“………”

樂時繹抽開手就要起身離開,不曾想又被牽住手拉回了原位。

“為什麼我受傷了你會這麼擔心。”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深邃、神秘又溫柔地看向自己。

視線定格,樂時繹像是被按住了什麼開關,垂著眼眸許久才出聲:“你是我救回來的,別忘了。”

“沒忘。”白潯野道。

“所以呢?”

“是想讓我屬於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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