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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這麼玩老婆不要了?

這就尷尬了,他真沒想過把事情鬧大。

眼下只得先穩住情形再說。

白潯野:“他在,你進來吧,他好像喝多了。”

這不好吧……

番小鯉站在門口有些猶豫,而且好不容易碰上個能入得了他繹哥眼的,兩個人辦事,他進去橫插一腳算什麼?

那點小酒他哥肯定應付的來。

對,聽響動還不小嘞,他站老遠都聽得見。

番小鯉豎著耳朵傾聽,嘴上推辭道:“啊,他在你這兒就行……我就是來確定一下安全……”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

現在該結束一切,各自安好了。

白潯野要將對方拉出去,卻被樂時繹像個樹袋熊一樣纏著胳膊,死活都甩不掉。

“起來。”

樂時繹:“不,我們接著來。”

“你再動一下……試試……”

白潯野:“鬆手……”

“……疼。”

窸窸窣窣的講話聲中摻雜著奇奇怪怪的響動,一會高一會又低從門縫裡傳出,番小鯉雖聽不真切,但不妨礙他自行腦補出一段高階動作片,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嘖嘖嘆道:“哎呦,差點忘了,胖子還有事找我,哥你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忙去了。”

走了兩步又倒退回來,湊在門角體貼入微補充了句:“繹哥你收斂點,別欺負人家……”

完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吹著口哨,拍拍屁股走人。

而此刻,激烈的二次對抗再度結束,帶靠背的椅子上,白潯野正在收緊綁好的領帶,手腕被固定,又將膝蓋擠進兩條腿中間分開抵住,樂時繹就這樣完全被人拿捏住了。

“你……”

雙腿岔開被人按在椅子上的樣子,顯然讓他惱羞成怒了,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小虎牙若隱若現,“有本事就再來一次,別拿你的破腿壓我——”

“唔………”

白潯野把對方的雙腿成功固定在椅子兩側後,用剩下的一小段膠帶封在樂時繹的嘴巴上,“時間真的不早了,明天我要進趟城裡,沒功夫在這兒陪你鍛鍊。”

“唔——唔……”

“好了。”指腹溫柔滑過臉頰,確定膠帶貼好,白潯野彎了彎眉眼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我相信等明天酒醒,你會理解我這麼做的原因,更不會怪我。”

“唔!!!”

樂時繹可以說是發出了極其,特別,非常不願的抗議。

可惜沒人會放開他。

“噗。”白潯野隨手將只剩下紙圈的膠帶扔在角落裡,“看來這膠帶的質量也不行。”

“……唔……”

白潯野從酒店儲物櫃裡找到了備用的毯子,繞著椅子裹了一圈:“夜裡可能會有點冷,先將就用一晚,等天亮我自會幫你解開。”

嘴巴被封著,對方也不知怎麼綁的繩結他根本撐不開,樂時繹只能瞪著眼睛看向對方,來表達自己的抗拒。

白潯野事不關己拍了拍手,拿著花露水在床的四周,包括樂時繹一同噴了噴,這才躺在床上:“安靜點,我要休息了。”

“………”

等著,都給他等著!

掙扎無果,屋內燭光被吹滅後會更加顯得安靜,樂時繹很快便睏意籠倦睡了過去……

————

三月份的天亮的極早,清晨寒露還未散去,有風飄過便會帶起一陣冷絲絲的氣流。

大早樂時繹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從樓梯上下來,凡是經過的地方都會讓人不禁打個寒顫。

湊在大廳裡的那夥人紛紛噤聲,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誰也不想被當成出氣筒的大冤種。

“繹哥,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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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本因為偷著帶人回來的事心裡一直惦著,又在這遇見只能上前先賣個好,畢竟如今所在的隊伍是樂時繹當初一手組成,雖說沒搞排老大那套,眼色還是有一點的。

胖子打了個哈哈前來緩解氣氛,賣好道:“今天烙了不少捲餅還撒上了新鮮的野蔥和芝麻,還熱乎著……來點?”

環顧一圈,樂時繹直奔主題:“小白人呢?”

“嗯?沒看到啊!”

大夥似乎這才注意少了個人,左顧右盼地問來問去。

按照那人的性子,平日裡也沒見著跟誰關係熟絡,想來也不會有人特意留意。

樂時繹掃了一眼桌子上“唰唰”冒著熱氣的蔥花餅,真是氣都氣飽了,還吃個嘚兒的早餐!

他堂堂alpha居然敗在一個看起來就像花瓶的人身上,重點對方還是個沒有資訊素的beta。

今早一醒來差點沒一口氣堵的再昏睡過去,那小子竟真敢把他晾在破椅子上度過一夜,是真的敢啊!

想想就是一肚子氣,樂時繹頓時憋的慌,沒事找事道:“昨天帶回來的什麼破酒?全都給我扔了。”

確實得扔,喝多會影響人的思維,受害人其一按著自己受傷的嘴角:“扔了,全扔後備箱留著充當備用武器了,昨天晚上就扔了。”

樂時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夜裡他似乎打了人,也是在差不多的位置……

“我說你們能不能……呦——”

番小鯉端著滿滿一整盤蒸好的土豆從大門走進,嘴角在看清屋內那瞬間,不自覺上揚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繹哥起的這麼早啊?昨晚睡的怎麼樣?有沒有……”

在樂時繹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完蛋的眼神下,番小鯉毫無痕跡地岔開話題,“害,大家下次帶東西都看著點別啥都往回拿,咱物資緊缺也不是啥都要……”

“行了,那不就你搬上車的酒,還裝。”有人聽不下去,拆臺道。

算了,他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大不了就說沒印象隨便糊弄過去,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小白。

外面那麼危險他又是一個人,遇上點事身邊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番小鯉正跟那人懟的起勁,後領子忽然被提住,只得匆匆結束嘴上的鬥爭,迅速跟著對方往外面走去。

“怎麼了繹哥?特意走出來……”

他隱約記得,昨晚小白提起過他要進城裡一趟,想必是要去警局或者銀行找些能用的武器,所以要找人只要往那些地方去就行。

樂時繹:“我要出去一趟,這邊你多注意點周圍的動靜。”

“不是。”

大早上番小鯉有些懵:“發生什麼了?突然就要去……那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跟你一起,有個人……”

“不用,人多不方便。”

樂時繹堅定道:“我很快就回來。”

“那你……”

番小鯉知道他的性子,決定的事不可能會輕易改變,只好挑著重要的問:“總要告訴我是去哪兒,要做什麼,多久能回來。”

這事兒挺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有解釋的功夫早出發了。

樂時繹儘量安慰道:“外面的情況沒人能比我更清楚,天黑之前肯定回來。”

就像昨天夜裡的事也沒有人能比番小鯉知道更多,結合起來其實不難發覺問題所在,“你是要去找小白?他好像不在基地……今天沒看到過他。”

腳底猝不及防地打了個滑,剛發動的摩托又熄了火,

………還真是會挑重點來問。

樂時繹:“……主要還是想找點武器回來。”

說這話,那他就明白了。

番小鯉忽然化身“操心老媽子”語重心長地叮囑:“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小白帶回來,記得別兇人家了。”

“………”

不是。

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總感覺哪裡都怪怪的……

正事當前,不能再繼續耽擱了,樂時繹嘴角都快抿成一條直線。

“照顧好自己。”

車聲淹沒掉尾音只留下一陣嗡鳴,和飛一般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晨曦的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