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
陳安年轉頭又看向放在書桌上的茶杯。
【一個從來都沒有洗過的茶杯,你可以把它送給敵人,讓對方竄稀而亡】
陳安年:“……”
“怪不得老陳最近換了新茶杯,還非要把這個給我用,原來這玩意是他培育的生化武器啊!?”
把茶杯拿去洗乾淨後,陳安年又繼續觀察屋子裡的一切。
【一根成熟的黃瓜,它的作用有很多,雖然帶點刺,但也很刺激】
【一桶食用油,可以用它來炒菜,也可以用來充當潤滑劑,但別用太多,會摩擦起火】
【一把生鏽的菜刀,自帶破傷風Buff,一刀破傷風,兩刀見祖宗】
【……】
二十分鐘後,
牆上掛著的時鐘被取了下來,電視櫃旁的電線被捲了起來。
至於生鏽的菜刀,則是被直接丟掉。
任何提示有危險的物品,都被陳安年特殊關照了一遍。
就連看水缸中魚兒的眼神,都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兒子,咱家的菜刀哪去了?”
廚房傳來陳父的詢問。
“不知道誒。”
“真是奇了怪,我記得明明就放這裡的,咋會找不到呢?”
“可能是它嫌我們家窮,所以離家出走了唄。”
“說什麼傻話呢?菜刀怎麼會離家出走?”陳父沒好氣糾正道:“要走也是你走才對!”
陳安年:“……”
沒有辦法,陳父最後下樓去鄰居家借菜刀了,不過一去就去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是在幹嘛。
2000 YEARS LATER……
香氣四溢的飯菜被陳父擺上餐桌。
“兒子,多吃點,這還有大雞腿。”
陳父一個勁的給陳安年夾菜,碗裡都快裝不下了。
“爸,你也吃,這雞屁股滿滿的膠原蛋白。”
“你吃,你在長身體。”陳父把碗裡的雞屁股夾了回去。
無錯書吧“你吃,你賺錢養家辛苦了。”陳安年又給夾了過去。
“給你吃!”
“不,你吃!”
“喵~”
“要不……還是給小花吃吧。”陳父提議。
“英雄所見略同。”陳安年覺得很贊。
飯吃到一半,
陳父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從兜裡拿出一張綠色銀行卡,放到陳安年跟前的餐桌上。
“這張卡給你,密碼是你生日,裡面有500萬,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瞥了一眼銀行卡,陳安年並沒有伸手去拿。
“你這卡里的錢,怕不是辛巴威幣吧?”
陳父:“……”
{叮!來自陳季的情緒值+200!}
‘嗯?’
‘怎麼肥四?’
‘為什麼情緒值這麼多?’
‘難道老陳這傢伙也是御靈者?’
陳安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父,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
見兒子如此神情,
陳父還以為他是驚訝於五百萬的鉅款。
於是耐心解釋道:“放心吧,卡里是華夏幣,也是為父這些年特意為你存的!”
“是嗎?我不信!”
{叮!來自陳季的情緒值+220!}
‘爽!!!’
雖然疑惑父親身上的秘密,但這羊毛得先薅了再說!
“行吧,既然你不要,那我自個留著。”
說完,
陳父伸手便要取回銀行卡。
見狀,
陳安年一把搶過桌上的銀行卡,揣進兜裡。
並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信這卡里有五百萬,但我不信這是你存的,老陳啊,違法亂紀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陳父:“……”
{叮!來自陳季的情緒值+240!}
“啊對對對,是我買彩票中的總行了吧?”陳父沒好氣附和道。
“平時小氣吧啦的,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陳安年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陳父:“難道談新女朋友了?還是說有二胎了?”
{叮!來自陳季的情緒值+240!}
“臭小子,你胡說些啥呢!”
陳父瞪了一眼慢悠悠吃著碗裡飯菜的陳安年。
“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不趕快給我領個兒媳婦回家?別人的孩子都開始粘人了,而你的孩子還在粘手!”
陳安年:“……”
“老陳,有你這麼損人的嗎?”
“啊對對對,是我的錯。”陳父繼續道:“我這麼說也是難為你,畢竟也沒有哪個女孩能看得上你!”
陳安年:“……”
“哎,兒子,你回屋幹嘛去?不吃飯了嗎?”
“吃個屁,我要離家出走!我要抗議!這個家,不待也罷!”
“別貧嘴了,過來吃完這最後一頓飯,你老爹我就要走了。”
“嗯?”
陳安年回頭,一臉認真的盯著陳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的話語,再加上卡里的五百萬鉅款,以及隱藏‘御靈者’身份的父親。
這不由得讓陳安年心中十分忐忑。
父親為什麼要隱藏身份?
給自己錢又是為什麼?
他又為什麼要說這是最後一頓飯?
交代遺言?
還是要去哪?
“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陳父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無法說出口。
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飯,父子倆坐在客廳沙發一言不發。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沉不住氣的陳安年,率先打破沉默。
“這些年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
陳父深深看了陳安年一眼:“以後的路是該讓你自己一個人走了。”
看著父親一改常態的模樣,這不禁讓陳安年有些動容。
“爸!”
陳安年語重心長說道:“傷天害理的事情,咱也不能做啊。”
陳父:“……”
{叮!來自陳季的情緒值+300!}
“臭小子?!”
陳父額頭的青筋,都快要冒到後腦勺上去了:“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看著陳安年一臉賤相,陳父不禁感慨,自己到底是生了個什麼玩意?
嘴咋這麼欠呢?!
一點也不像自己!!
陳安年加重語氣:“老陳!你兒子我已經成年了,有些事難道還要瞞著我嗎?”
“我……”
陳父還是有些猶豫,
沉默片刻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又變得異常堅定:“我要去尋找一個人。”
“還說你不是談新女朋友了……哎爸輕點,疼,疼!”
陳安年捂著被擰紅的耳朵,滿臉埋怨。
“我要去找你媽……”
“什麼?!”
聽到這裡,
陳安年下意識“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腦袋裡只感覺‘嗡嗡’作響,連想問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關於母親的記憶都是一致的,在生下自己時因難產去世。
既然如此,那現在父親為什麼卻說要去尋找母親?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