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拿陳安年的一條腿來。”威少伸出一根手指頭,邪魅冷笑
“嘶~”
聽聞此話,二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打人和殺人,可完全是兩個區別,更何況物件還是身份特殊的御靈學生。
他們沒想到看起來一臉陽光溫和的威少,居然會這麼心狠手辣。
動不動要人一條腿,這跟要人性命有什麼區別?
見二人猶豫,
威少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關係,大不了我找其他人。”
說完便轉身要走。
“成交!”
二人一咬牙,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富貴險中求,反正工作也已經丟了,何不去賭一把?
這事要是成了,兩人還真有可能借助威少的幫助,衝擊更高境界。
到那時,何處不是家?
又何須窩在青州這麼屁大點的地方生根發黴?
話分兩頭——
三中教導主任辦公室。
本著一回生二回熟的態度,陳安年一進辦公室後直接找了個沙發躺下。
對此,
王建國竟然毫無反應。
他主動坐到陳安年的對面,表情捉摸不透的盯著對方看。
“老王,你是知道的。”
“嗯?”
“我不喜歡男人。”
王建國:“……”
{叮!來自王建國的情緒值+88!}
沉默了半晌,
王建國忽然開口問道:“昨天下午,你怎麼會出現在龍華小區。”
昨天下午,龍華小區外,兩人碰過面。
對方的詢問,陳安年絲毫不覺得意外,他笑著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有一個朋友。”
“朋友?誰?”
“你猜?”
{叮!來自王建國的情緒值+88!}
強行壓下心頭噴湧的怒火,王建國這才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並且和徐雄他們扯上關係,但我還是得警告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不得不說,王建國的這番言論,成功的吸引了陳安年的好奇心。
“你猜?”
陳安年:“……”
成功戲耍陳安年後,王建國鬱悶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爽!
陳安年不甘示弱的拿出手機,點開音樂軟體。
“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
王建國:“……”
{叮!來著王建國的情緒值+88!}
王建國不甘落後,一把搶過陳安年的手機。
“學校不許帶手機,沒收了!”
陳安年:“……”
“吶。”
陳安年從兜裡取出紙巾遞給王建國。
“什麼意思?”
“下次拉屎別再擦褲子上了。”
王建國:“……”
{叮!來自王建國的情緒值+99!}
忽然,
王建國起身走向辦公桌,他拿起桌上的資料夾跟筆,在寫著什麼。
“老王,你寫啥呢?”
“學生的開除報告。”
陳安年:“……”
最終,
這場辯論賽以陳安年認輸而結束。
“說說看。”
王建國主動給陳安年倒了一杯熱茶:“你是怎麼從迷霧中活下來的。”
虎級災變,連徐雄這樣的A級九階御靈者都慘死了,怎麼唯獨陳安年沒事?
“除了我,還有其他兩個學生,為什麼偏偏是我?”
“因為你是和徐雄的屍體一起出現的。”
其實還有一句話王建國沒問,那就是他和趙穆的關係。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趙穆貌似和陳安年有著十分特殊的關係。
至少王建國從未見過趙穆對一個學生能有如此態度。
“徐大哥他是一個好人。”
談起徐雄時,陳安年的腦子裡不禁再次想起昨天徐雄捨命救他時的場景。
陳安年並不喜歡虧欠別人,特別是在對方主動付出的情況下。
“據我調查,死在徐雄手上的人可有不少。”
“而且當時在迷霧中,被徐雄坑死的人也不少。”
“這樣的人,也能算好人嗎?”
王建國譏諷冷笑道:“如果算的話,那殺人者是好人,被殺者豈不是成了壞人?”
對於王建國的質問,陳安年不知該怎麼回答。
沉默半晌後,他緩緩說道:“好壞的標準不是由道德來評判,而是由當事人自已。
的確,對於死去的那些人來說,徐雄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但對於我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好人。
毋庸置疑。
”
徐雄救了自已,這一點跟他是什麼樣的人無關。
“龍華小區一共有一萬三千人,這些人當中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本該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如今卻都因徐雄而死。”
王建國冷著臉繼續質問:“這樣的人,在你心目中依舊是好人?還是說,你和他本就是一丘之貉?”
“迷霧的出現誰都始料不及,這些人的死怎麼能全算到徐大哥的頭上?”
不管徐雄挾持李斌威脅李守元也好,還是連累手下以及刀疤他們死去也罷。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肅清迷霧中的母體,就算是站在道義上來講,也無可厚非。
“看來你並不知情。”
王建國搖搖頭,眼中全是對陳安年的憐憫。
“你認為我會相信?”
三言兩語就想要說服陳安年,那是不可能。
至少徐雄和王建國對比,他更願意相信徐雄,而非王建國。
王建國也不爭論,他起身走向辦公桌,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丟到陳安年面前的茶几上。
“真真假假你自已看。”
“……”
陳安年拿起檔案仔細翻閱。
檔案中是徐雄的個人資訊,精確到他從出生到死亡的全過程。
而其中兩條資訊成功吸引了陳安年的注意。
[徐衛,徐雄之子,12歲前便展現出超高的輔助型御靈天賦,同年的十月中旬,因一起虎級災變慘死,徐雄冒著死亡的風險將屍首帶離。]
[虎級災變“柳神”產生的果實“障目”可寄生於死者,使其復活成為活死人,徐雄曾多方調查過“障目”之事,其掩蓋龍華小區虎級災變之事,與“柳樹”達成交易,用人類為食物,與之交換障目。]
“人已經死了,這些資訊當然隨便你怎麼編。”
陳安年將檔案放回茶几,並不相信。
如果真如上面所言,那徐雄當時又為何要捨命救自已?
自已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他要是真這麼自私自利,不應該早就拿著障目去救他兒子了嗎?
“你信不信無所謂,反正這些都是徐雄所在的組織,調查後得到的結果。”
“然後呢?”
“沒有什麼然後,反正當事人已經死了,留個惡名遺禍千年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身前哪管身後事,所以,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見陳安年依舊不為所動。
王建國不由得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行了,你可以滾了。”
王建國不耐煩的下達了逐客令。
“滾就滾!”
陳安年走後。
王建國辦公室的沙發上,鬼魅般出現一個坐著的人影。
他被黑霧纏繞,看不清五官。
無錯書吧“如何?”
他問,聲音也被遮蓋,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