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觸手寄生的徐雄,像是沒了意識的行屍走肉。
他像是沒有目的似的,不斷前進著。
觸手上端的球體在一點點跳動,像是呼吸,也像是跳動的心臟,更像是在被吸食著什麼。
略微遲疑間,徐雄也已經走出去了老遠,漸漸消失進了迷霧。
之前他還疑惑,為什麼放著好端端的鬼火不騎,偏要走路。
原來是從那裡開始,徐雄就已經被寄生了。
看著徐雄消失的背影,陳安年再度陷入糾結。
跟上去想辦法救他,還是現在想辦法逃走?
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不說他先前差點中招,就算是徐雄這樣的A級御靈者也陷入危機當中。
很顯然,想辦法逃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鬼知道被寄生的徐雄,最終會把他帶到哪裡去?
說不定下一個被寄生的人就是他。
猶豫再三。
陳安年最後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他沒有把握從這裡離開,與其獨自冒險,還不如想辦法救下徐雄,然後再商量對策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
更何況,先前對方也救過自已,而且王大勇和李斌還在迷霧中,他也得想辦法與其會合才行。
當然,這也會更加的冒險。
很快,
陳安年重新跟上了徐雄的步伐。
他抽出小飛棍,對準徐雄臉上的圓球就是一棍子。
這次他鉚足了勁,比抽王大勇時還要用力。
鐺~
小飛棍險些被震飛。
劇烈的震動,從手掌一直麻到腳掌,麻痺程度都快趕上B級功法麻痺術。
球狀體的堅硬程度堪比百倍鈦合金了。
陳安年承認,這玩意比他的硬。
他又試著敲了幾下,差點沒把他牙齒給震掉。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會這麼硬?”
陳安年滿臉不服,可以他的修為實力根本打不掉。
看著徐雄不受影響,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陳安年怒了。
“尼瑪,老子還偏不信這個邪!”
“小飛棍來嘍!”
這次,
他換了目標,改成了徐雄。
受到小飛棍BUG的影響,徐雄終於是停下了腳步,並且轉過頭乖乖把臉湊到小飛棍上面。
砰!
這一棍子的大部分力量雖然被觸手給格擋了,但還是仍有一部分打在了徐雄的臉上。
徐雄高大的身影被抽飛,剛站起來,第二棍子又揮了過來。
“小飛棍來嘍!”
砰!
“小飛棍來嘍!”
砰!
“小飛棍來嘍!”
砰!
“……”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小飛棍再次揮出。
徐雄再度被抽飛,此時他的臉,腫脹的嚇人。
那原本在臉正中央的球,這會兒也被頂歪不少,露出底部的缺口。
陳安年騎在徐雄的身上,用小飛棍插入球體底部,然後用力撬開缺口。
藉助火球術微弱的亮光,他看清了球體底部的玩意。
那是密密麻麻的牙齒,一顆一顆像瓜子大小的紅色牙齒,裡三圈外三圈抱住徐雄的臉。
一身惡寒襲來,陳安年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玩意也太噁心了吧?”
不敢遲疑,趁著徐雄還沒起身前,陳安年不斷用小飛棍去撬。
本就翹起的牙齒失去了吸附本體,於是乎開始吸附伸進來的小飛棍。
隨著陳安年撬的越深,吸附在小飛棍身上的牙齒也就越多。
陳安年費了老鼻子勁,最後硬是給他敲開了?
“果然,堡壘得從內部瓦解!”
黑乎乎的球體被成功撬開,但是卻死死吸附住了小飛棍。
“死逼玩意給我起來!”
陳安年甩啊甩,甩啊甩,可就是甩不開。
球體上的觸手,向上纏繞,眼看著就要纏繞住陳安年的手時,嚇得他果斷丟掉。
這會兒也顧不上心疼小飛棍了,畢竟自已的狗命更重要。
小飛棍連帶著黑乎乎球體一起落地。
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周圍地上的觸手藤蔓竟然唯恐不及的避開了?
它們好像很害怕小飛棍上面的那個黑色小球?
黑色小球上失去了目標的觸手,最後選擇纏繞小飛棍的握把。
無錯書吧原本光禿禿的棍子,在此刻一看,竟然像是一把黑乎乎的“震山錘”?
觸手的蠕動越來越輕,到最後乾脆沒了反應。
而頂端那個球,也失去了跳動,像是死了一樣。
陳安年隨手扯下一截藤蔓,想去戳一戳小飛棍,誰知道藤蔓還沒來得及靠近,就瞬間萎掉了。
“垃圾,比我萎的還快!”
藤蔓:“……”
丟掉藤蔓,又用其他物品試了試。
果不其然,小飛棍上面的傢伙好像蔫吧了,沒有威脅。
壯著膽子,陳安年又用手摸了摸,結果依舊一樣。
為了以防萬一,陳安年還是脫下衣服將小飛棍包裹住,這才敢拿直接在手上。
“也不知道小飛棍還能不能用?”
搖搖頭,沒再多想,眼下是如何逃離這裡才最重要。
“窩德煉,總莫折磨通?!”
身後,徐雄不清不楚的聲音傳來,他右臉腫起老高,說話時不僅漏氣,還噴口水。
“徐老大,你終於活過來了!”
陳安年心中一喜,也不枉他剛才打的那麼賣力。
的虧這人是徐雄,要是換成張兵這樣的B級御靈者,估摸著還沒被藤蔓殺死,就已經被陳安年給錘死了。
“折實娜?”
“窩德煉總莫鍾了?”
“逆趕趕隊窩作樂神墨?”
徐雄坐起身子,眼神一會看了看陳安年,一會又看了看陳安年手中用衣物包好的棍子。
{叮!來自徐雄的情緒值+134!}
{叮!來自徐雄的情緒值+144!}
{叮!來自徐雄的情緒值+154!}
{叮!來自徐雄……}
陳安年:“???”
看著徐雄那要殺人的眼神,陳安年也顧不上刷分的喜悅,連忙擺手道。
“橋豆麻袋!”
“剛才你被這玩意給寄生了。”
陳安年果斷扯開衣服,露出小飛棍頂端的黑球,繼續解釋道:“我怎麼拉也拉不住你,最後只好出此下策,把你臉打腫,然後撬開它。”
也不管陳安年慫,任誰被人打成豬頭不生氣?
雖然對方不至於殺了自已,但還手抽自已一頓還是有可能。
在陳安年的解釋下,徐雄的氣果然消了大半。
特別是再看到小飛棍上面的黑球時,他臉上的表情從先前的溫怒,立馬轉變成了驚愕。
“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