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報社的名字卻讓神經很是無語。
“精神報社這名字,是誰起的?”
狗剩狗蛋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是我起的,怎麼了,不好聽嗎?”
老村長擺動一雙麒麟臂,走了進來。
神經無語,“精神報社,反過來就是射爆神經!寶寶你對我怨念很深啊…”
老村長呸了一口,面色一正。
“天翔餐廳材料的供應人查到了,要不要去看看。”
神經對這幕後之人很感興趣,能想到抹黑大翔館,再用假翔斂財,並藉助比試抬高天翔餐廳名氣,這樣的人,很有意思。
一百塊狗頭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收到。
雖然沒有進行什麼比試,但當神經承諾這些狗頭金,他只需要持有一天時間,之後會交還回去後,神村長還是幫他爭取到了。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去見見這神秘人。
金雞村附近,一處山洞內。
“神蟬族人?”神經看著被捆綁在座椅上的神秘人,直觀感覺身體很瘦。
“確切的說,是你的前任?”老村長回答。
神經無語,摸了摸下巴,“上一任掏糞人嗎,符合對翔研究透徹的猜測。”
“這是一處開闢的獨立空間,若不是這一次在比試中,揭穿假翔問題,讓他們亂了方寸,很難找到。”
神秘人抬頭,“是你的計劃?”
神經正對周圍各種器械感覺震撼,此刻才認真看去,亂髮披散,頭呈長方形…。
“談不上計劃,隨機應變罷了,可以談談嗎?”
“可以,我對你也很感興趣,沒想到除了我,還有人能對翔瞭解這般透徹。”
無錯書吧“那按理說,我們該是同道中人。”
“可惜,我們不同路。”
“你的名字?”
“神龜,老村長給起的名字。”
神經看了看身後,老村長立刻搖頭,“是我的上一任村長,其實找到他時我也很震驚,因為據說,他早就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仍糞坑淹死了。”
神龜冷哼一聲,“生活作風問題?不過一個藉口罷了。”
神經也有些無語,一個整日和翔打交道的人,居然還會被別的吸引,有生活作風問題,翔不香了嗎?
看出神經的驚訝,神龜或許是看在同為掏糞人的經歷上,自顧自的解釋道。
“他們說我偷雞摸狗,其實都是些誤會罷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發現了一些隱秘。”
“什麼隱秘,會讓他們這樣對你。”神經說出他們這個詞,表示自己和其他人並不同路,有利於讓神龜覺得兩人才是同類,更容易獲得資訊。
“我發現了一個消失的種族痕跡,而繼續探索,得知那個種族消失的原因,竟和我們三族有關,或者說,是三族合力,謀害了那一族。”
神經眼中光彩一閃而過。
老村長已經忍不住反駁,“胡說八道!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事!”
“嘿嘿,我當時也不信,但後來想明白了,以現代人的眼光看的確不會,但不代表我們的祖先,沒有做出那些滅族之事。”
“你說來聽聽,這種事,作為村長我都從未聽說!”
“因為這種不光彩的事,不會被記載下來的,你看到的歷史,就是一坨翔。”
“老兔崽子,讓你詆譭!”寶寶晃著麒麟臂就要上前。
眼看這次交談,就要加上萬能的肢體語言,神經攔下了老村長。
“我算是一個外人,所以,可以聽聽那些事嗎?”
“可以,但只能給你一個人聽。”
神經和老村長對視一眼,老村長冷哼一聲,招呼幾人離開了。
“這是雞娃,剛出生沒多久,他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神龜掃了一眼,也對雞娃形象有些奇怪,不過很快說道,“我知道他,三族血脈產物,他可以聽。”
老村長走了後,神經反而不著急聽那些隱秘,而是來到那些奇怪的儀器邊。
一邊看一邊說道。
“這個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生產假翔的各種工具,旁邊那堆樹皮,應該就是原材料,這個工具可以分割攪拌,讓樹皮變成翔的形狀,這幾個可以新增各種材料,讓樹皮具有翔的味道,最後這個嗎?是防腐處理,都是你自己研究出的。”
神龜一愣,眼中有亮光閃過,他從未想過,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只看一眼,就能完整說出各個工具作用,這些全是他的心血之作。
曾經他自認為在翔的理解和研究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老子天下第一。
但今天,他感覺遇到了畢生之敵!
神經看到他的異常,心中一笑,繼續說道,“剛剛看到被押下去的幾隻凰雞,應該各自負責一個工具的運轉。”
“現在想想,之前就覺得他們有些奇怪,有的頭頂冒熱氣,有的身體會分泌出特殊液體,味道很奇怪,還有的身子噴香,我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神龜面色一緊,“有何奇怪的?”
“如今看到這些工具,和一些殘留,才明白,那種能產生熱氣的雞,應該是作為這些工具運轉的動力,是一種蒸汽雞。”
神龜錯愕,說不出話來。
“身體噴香,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的雞,應該是為了掩蓋食材本身味道,進行提味的雞,算是新增雞。”
神龜額頭汗水話落,震驚的不知該說什麼。
“還有那種渾身分泌各種液體的雞,那些液體下方的雞毛,顯然顏色更加豔麗,若我所猜不錯,那些都是防腐雞。”
“還有些一地的雞毛和蒜皮,也是一種輔料,你對假翔的研究,還真是深入啊,不過我奇怪的是,這些雞,你是怎麼找到的?”
此刻的神龜渾身如被雨淋一般,他愣愣的看著面前少年,之前還覺得兩人在翔道上,應是不相伯仲。
但如今看來,他還是太膚淺了,太年輕了,太天真了!
對方對翔的理解,已經是超脫在上,完全碾壓他。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被人擊敗,他怎麼可能甘心,但若是那個人超過自己太多呢?
此刻他面色掙扎,最終如虛脫一般,第一次真誠灑脫的的笑了笑。
“受教了,敢問尊名。”
“神經。”
“若您不嫌棄,我可以稱呼您為神經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