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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派替我解圍

初一年級的課程對學霸恬來說簡直小菜一碟,所以上課總喜歡摸魚。

不出意外,今天許恬摸魚的話題都在圍繞著“拯救反派江之硯”展開。

課上,張子涵拱了拱許恬,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竊竊私語,“恬恬,你怎麼上課老是發呆呀,老師講的不好嗎?”

其實是太簡單了,許恬覺得太無聊。但這些話不能說,容易捱打。

許恬只能用比較委婉的方式照顧張子涵小朋友的心情,“其實我一直在聽課呢,發呆只是我聽課的方式。”

張子涵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許恬,“哇!恬恬好厲害呀,要是我也有這種功能就好啦。”

許恬輕拍張子涵的小手,給她鼓勵“子涵也很棒呀,每天都認真聽課做筆記,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

這話可把張子涵誇開心了,她聲音徒增“沒有啦,我覺得你更厲害。”

話落,原本竊竊私語的課堂,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大家都目光都匯聚到二人頭上,班主任趙谷,也就是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二人。

許恬穿書前十幾年的讀書陰影此刻湧上心頭,心想完蛋了,這回得挨頓罵了。

趙谷敲了敲黑板,洪亮的嗓門想起“聽你們倆互誇都厲害,上來把這道題解了,解不出來我可就罰你倆站起來聽課了。”

許恬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跟張子涵對視一眼,二人走上講臺。

還好著這穿書世界跟現實世界的知識差不多,初一年級的數學簡直不要……太難。

哦!差太多了,同樣是數字,怎麼組合在一起她就不認識了呢。

難道這個穿書世界還有自己的一套演算法規則?

早知道就先看看知識點是不是一樣再考慮摸魚了!

當許恬還在就怎麼算這道天書一樣的計算題時,一抹白色的身影上前,刷刷的就把過程寫下,然後回到座位,快到許恬差點認不出這是誰。

原來是反派江之硯給自己解圍了。

我兒子居然給我解圍了!

那說明啥,說明我離拯救反派又了一步呢,許恬樂開了花。

完全沒有剛剛寫不出題的尷尬,只有無限的喜悅。

趙谷難得的見到這個性格古怪的江之硯能主動幫助同學,因為此也沒用有心思去特意為難許恬。

“看在你找來小幫手的情況下,就不為難你了,許恬你下去吧。”

趙谷把目頭轉向張子涵,看到她也寫不出來,他難得的嘆氣,“子涵,你努力學習了嗎,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還打小差,下次還敢嗎?”

張子涵一聽就知道班主任想給自己臺階下,連忙擺出已經知道錯了的樣子。

“老師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會好好聽課的。”

趙谷擺了擺手,示意張子涵下去。

張子涵會意,立馬邁起小步子噠噠往座位走,生怕下一秒趙谷要罰自己。

許恬原以為穿成初中生就不用學習了,誰曾想到,還要重新學習!

這種絕望不亞於,中了一張五百萬的彩票,但中獎的老闆告訴你,很遺憾,已經過期了。

啊啊啊啊!她努力了十幾年的學習,就像從摩托變成了單車,關鍵是自己還不會騎那輛單車。

經過這個小插曲,許恬不敢發呆了,而是拿起課本也認真聽課了起來。

.

課下,張子涵把頭伸在桌子上,嘆了口氣,“恬恬你怎麼吹牛,你不是說很簡單嘛。”

許恬見張子涵情緒不佳,連忙安撫她“不好意思,我的吹牛癮犯了,這不剛才就犯了,上頭說了胡話。”

許恬拍了拍胸脯,拽的跟二百五。

“攤牌了,其實我啥都不會,我是學渣。”

張子涵像找到了知音,此刻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握住了許恬的手。

“同款學渣,請多指教。”

這時,張子涵的後座王宇飛搖了搖張子涵,打趣張子涵“你倆學渣在擱這搞什麼儀式嗎?”

張子涵立馬跳起來打王宇飛的頭,反駁他道:“你這麼聰明,還不睡是要挨我打。”

張子涵跟王宇飛是鄰居,從小玩到大,跟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沒什麼區別,因此也是相愛相殺,什麼話都敢往嘴裡爆。

王宇飛護住自己的頭,沒有還手,“你這個兇八婆,天天就知道打我,我三歲被你打到了現在。”

張子涵得意的揚起小尾巴,邊打邊喊“誰叫你嘴賤,就該打。”

王宇飛抱頭鼠竄,邊跑邊喊“家人們,救命!搞謀殺了!”

眾初中生也只是看看熱鬧,並沒有上前幫忙。

許恬為了報答今天反派的救急之情,掏空口袋也只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

今天的糖都快被許恬在上課無聊的時候偷偷炫完了,此時只剩兩顆。

許恬立馬掏出口袋的大白兔奶糖,嗖嗖的跑到江之硯的位置上,生怕下一秒就會他拒絕一樣。

“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請你吃糖”許恬軟糯的聲音十分的招人喜歡,讓人難以拒絕。

待江之硯反應過來,想拒絕時,手心已靜靜的躺著兩顆還有許恬溫度的糖果。

而許恬本人,已回到位置上跟張子涵聊天了。

江之硯奶灰色的頭髮有些長,此刻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的神色。

江之硯記憶裡吃這種糖果,還是當他媽媽在的時候,那時她總會給他買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東西,他們家也還算過得幸福。

直到那個男人因為創業失敗,成天透過喝酒來逃避失敗,漸漸染上喝酒的癮,每天喝的爛醉如泥。

當他喝醉後,總喜歡把酒瓶子打在母親的身上,還罵著難聽的話。

他大哭,想阻止父親的行為,但自己也被打了一頓,那時候他才五歲。

後來,母親抑鬱症去世了。

江之硯再也沒有感受過別人的愛,也沒有得到獎勵的糖果。

江之硯盯著手裡的糖,繼續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拒絕別人的靠近,是因為欠別人人情,他覺得這些自己還不起,也容易讓人陷入感情的危機裡。

不產生羈絆就不會承受掉眼淚的風險。

在江家度過的13年,讓江之硯明白了一個道理。

愛最沒用。

每次江父打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抗。

既然命是他給的,就讓他拿去好了,反正他自己無牽無掛,死了沒準還能跟母親團聚呢。

江之硯自嘲地笑,並沒有因許恬送的糖而有所打動。

他緊緊的攥著大白兔奶糖,反而心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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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硯憑藉著特殊的髮色和顏值,在初中部瞬間走紅,很多人為了目睹江之硯的真容,特意路過初一3班,每天都絡繹不絕。

同時,也有很多迷妹往他的課桌裡塞情書和零食。

一下課,江之硯就戴上耳機,隔絕了外界的鬨鬧。

青澀冷淡的少年郎似乎更受女生喜愛,但班裡有不少男生看不慣江之硯,覺得他是故意裝的,為的就是奪人眼球。

當江之硯去上廁所時,有幾個男生將他圍住,有個男生上前挑釁。

“喂,你就是那個白毛雜種?長得也不咋地嘛,真是不知道……”

話音未落,江之硯像是觸到了逆鱗,抓住領子就將拳頭揮在了那個男生的身上。

雜種是江之硯最忌諱的兩個字。

說不得,會瘋。

其他兩個男生見狀趕緊支援自己的兄弟,但也被江之硯摁在地上打了一頓。

事後,三個男生吃了悶虧,也不敢跟老師講,只能暗自把仇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