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宛如一幅寧靜淡雅的水墨畫,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來到去參加數學競賽的前一天。
數學競賽地點在海市,需要提前一天出發。
學校包了大巴,一路行程的車費和住宿都全免。
因為要在海市待個三天,許恬的東西有些多,於是拿了行李箱裝東西。
這是許恬第一次獨自出遠門,許舟和溫研在她身邊,跟她唸叨不少出門要注意的安全問題。
“甜甜,參加完比賽不要亂跑哦,還有在外面陌生人給你的東西不能要,更不能吃……”
溫研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家常話。
一旁的許舟也附和,“你媽媽說的對,出了什麼事記得給爸爸媽媽打電話,這是你舅舅的電話,有什麼事也可以跟他說,他在海市,也有個照應。”
許恬小雞啄米的點頭,將號碼記下。
“好好好,你們女兒怎麼可能會被欺負,她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溫研無奈的笑笑,點了下她的腦袋,“你呀,也別隨便欺負人,咱不惹事也不怕事,遇到霸凌就反擊回去,記住我們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爸爸會替你討回公道。”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聊天。
許恬請了三天公假,明天要去學校集合。
早上,她差點睡過頭。
要不是徐嬸在她耳邊喊著,估計一整個大巴的人都要等她。
到了學校,有不少學生已經坐在大巴上了。
白薇看到許恬,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許恬,早呀。”
許恬朝她報以微笑,“白薇,早。”
“一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坐呀,我們兩個女孩子有個照應。”
白薇眉眼彎彎,向她發出邀請。
許恬立馬點頭,“好呀,我們上車吧。”
白薇也提著行李箱,跟她一起上車。
【新任務——】
【請宿主讓女配跟反派一起坐。】
系統666這時很狗的釋出任務,讓白薇愣了愣。
“你早不說晚不說,我剛邀請人跟我一起坐。”
白薇咬牙切齒的瞪著系統。
【私密馬嘍,人家也是剛剛接到通知~】系統666無辜的戳著手。
車上很少兩個空座椅,大多數是空一個。
白薇看著走在前面的許恬,只好硬著頭皮坐在一個男生旁邊。
“許恬,我突然忘了,我約好了跟他一起坐的,對不起呀!”
旁邊的男生疑惑的看著她,剛想說什麼,被白薇捂住嘴巴。
許恬見她有約,也沒強求。
“多大點事,沒事。”
坐在前面的白薇放開男生的嘴巴,雙手合十的跟他道歉。
“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男生心大,大大咧咧的擺手,“沒事沒事,能理解。”
白薇朝他笑了笑,媚態橫生,讓他晃了眼。
許恬拿著書包,想尋找一個最佳的位置。
很快,她就發現江之硯已經坐在後排的位置上,戴著一副黑色的耳機,整個人彷彿與世隔絕,進入了自己的世界。
反正也沒什麼位置了,還不如坐到老熟人的旁邊呢。
許恬邁著歡快的步子,朝他走去。
“嗨!同桌,你位置有人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坐嗎?”
在此之前,江之硯已經拒絕了好幾個女生跟他一起坐,他看到許恬沒來,想等她一起。
“嗯”,他摘下一邊的耳機,聲音低低的。
許恬聞言,抱著書包坐下。
.
側排的女生看到這一幕,面色僵硬,表情扭曲。
她剛剛去搭訕,想坐在他的身邊,被他冷漠的拒絕了。
她以為,帥哥對誰都一樣,畢竟前面有不少女生搭訕也被拒絕了,也算是有個心理安慰。
誰曾想,人家根本只是不搭理自己罷了。
許恬盯著他的側顏,恍神。
他的側顏,如同一幅藝術品,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他修長的眉毛微微擰起,那雙深邃的眼眸透著一抹冷漠,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宛如星空般閃爍著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鼻樑挺拔,線條流暢,給人一種高貴冷峻的感覺。
他的下巴線條分明,結實有力,五官完美無瑕,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江之硯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有些不自在,心跳不覺的加快。
“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江之硯清冷的聲線在她身側響起。
許恬猛地回神。
“你太帥了,看看怎麼了。”
許恬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之硯嘴角微不可察地翹起一個弧度,“擦擦口水。”
許恬伸手想擦擦口水,但發現自己並沒有流。
被耍了。
許恬瞪了他一眼,像只炸毛的貓。
“你敢耍勞資!”
江之硯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沒了那副高冷的模樣。
看來你也是個strong哥,許恬在心裡默默吐槽。
許恬哼哼唧唧地抱著書包,不再看他。
大巴要開三四個小時,路途甚至有些顛簸。
坐在車上的許恬,昏昏欲睡。
她抱著書包,頭隨著大巴的節奏一搖一搖的。
江之硯無奈,動作輕柔地將她腦袋朝自己肩膀上靠。
得到了支撐點,許恬更近一步的將頭埋進他的頸脖,細碎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引得他一陣心癢。
他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嘴角噙著微笑,維持著這個動作,戴著耳機繼續聽歌。
白薇這時候收到了系統666的播報。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反派的心動值為60%】
白薇想伸長脖子,秉承著吃瓜的心,看看兩人現在什麼情況。
為什麼反派的心動值升的那麼快。
周圍的人都在睡覺,旁邊的男生就差沒睡在她身上了。
白薇嫌棄的推了推他,起身看了看車廂後面。
許恬正靠在江之硯的頸脖上睡覺。
怪不得怪不得,嘿嘿……
白薇露出姨母笑。
大巴上的人都在睡覺,並沒有注意到後座的異常。
不知過了多久,許恬感覺到自己靠在一個溫暖舒服的肩膀上,這一感覺使得她幽幽醒來。
江之硯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戴著耳機,閉著眼睛休息。
還好,他沒有發現。
許恬悄悄的呼了口氣,她定睛一瞧,呼吸有些困難。
但是!
她流了口水在他衣服上。
這一結果是許恬沒有想到的,趁著江之硯還沒有醒來,得趕緊想想辦法。
許恬不安的繳著手指,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立馬從書包裡拿起一瓶礦泉水,想倒一點在他身上。
到時候等他醒來,她就跟她說是她不小心灑的。
好主意!
總比被抓包到流口水強。
她剛要倒在他身上,他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的看著她。
許恬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拿著水,試圖解釋:“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江之硯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拿著紙巾擦了擦自己衣服。
“總之,我剛剛是不小心的,你要相信我。”許恬嚥了咽口水,想讓他試圖相信自己。
“嗯,”江之硯語氣平緩,並沒有為難自己。
許恬見狀,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