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山,就看到了安然無恙的許恬。
許恬的旁邊還站著一位氣質非凡的男人,五官生得極好,深刻卻不凌厲,氣質內斂而深沉,純黑色的西裝禁慾感十足,配上英俊而冷淡的臉龐和挺拔的身姿,一時間看不出實際年齡。
溫譯成立馬飛奔到她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表妹啊,你可算是嚇壞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沒臉回家了。”
許舟瞪了一眼他,扶了扶眼鏡,唇角綻放出一抹冷笑。
“侄子,我看你是過得太清閒了,放假叫你爹送你去軍營訓練訓練。”
侄子?難道這是許恬的父親?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位矜貴內斂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
溫譯成一聽立馬耷拉著腦袋,神情充滿了委屈:“姑父,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會看好恬恬的,您大人有大量,就讓我父親送我去軍營好不?”
上回溫譯成也是不聽話,被送去了軍營訓練了一個假期。
整整一個假期,他都過著非人的折磨,每天不是越野跑步就是野外生存,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日子過得非常艱苦。
一整個假期下來,他整整瘦了八斤。
以至於每當溫譯成犯錯,溫父就嚇唬他要送去軍營訓練,他就立馬乖巧了,屢試不爽。
溫家的教育模式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溫譯成從小就沒少捱打。
軍營的生活對溫譯成來說就是噩夢。
許恬在一旁為他求情,她搖了搖許舟的手臂,眨著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甜軟道:“爸爸,我這不是沒事嘛,你不要送成哥哥去軍營好不好?”
她的嗓音軟軟的,甚至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女兒奴的許舟立馬繳戒投降,連聲道好:“好好,不送。這次就看在甜甜的份上,下次再不看好妹妹,你就去軍營待個一年半載再出來吧。”
許舟目光寧靜幽深,迸發出的眼神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溫譯成見狀不住的點頭,如小雞啄米般,全然沒了在外的酷哥形象。
交代完之後,許舟就要將她拉走,被許恬一把制止。
她目光流轉在江之硯身上,笑出一對甜美可愛的小梨渦,“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桌。在山上還好是我同桌找到的我,不然我可就危險了。”
許舟將視線投到他的身上,奶灰色的發縷,漆黑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清當前的神色。白皙晶瑩的肌膚配上清瘦的身形,光是站著就很能吸引他人眼球。
出於禮貌,他還是走到江之硯的跟前,伸出手來與他握手:“同學你好,非常感謝你救我的女兒。”
江之硯伸手修上的骨指,與他輕輕的虛握:“許恬是我的朋友,您不用客氣。”
許舟一邊將名片遞給他,一邊禮貌疏遠道:“我家女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今後若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
見狀,江之硯還是禮貌的接過名片,聲音清冷疏遠:“不麻煩。”
兩人都是話少寡淡的人,如出一轍的高冷。
此刻氣氛凝重,說不出的尷尬。
許恬見狀只好出來打圓場:“嘿嘿,謝謝各位。很麻煩大家來找我,掃了大家的興,實在是抱歉。”
張子涵在一旁笑嘻嘻的,“哎呀恬恬,你沒事就很好啦,哪有什麼掃興不掃興的。”
王宇飛把手搭在張子涵的肩上,附和道:“對呀,都是同學,你沒事就好了,安全第一嘛”
“對呀對呀,你沒事就行了。”
“我們可擔心你了。”
……
大家都十分關切,除了躲在角落裡咬牙切齒的於曉彤。
劉欣雨這時站了出來,帶著歉意的語氣看著許恬:“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帶你一起回來的,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太著急了,沒有思考到位……”
說著,自責的就要掉眼淚,哭得梨花帶雨。
一旁的張子涵被這一波綠茶操作,氣的直翻白眼。
不說還不找你翻賬呢。
許恬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腿:“不說我還忘了,你那會故意絆倒我,別以為我是傻子。”
許恬可是有人撐腰的,根本沒必要裝,就算是她的錯,他們也會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
劉欣雨抽噎,看著可憐不已:“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許恬最煩哭哭啼啼的人,真想一腳把她踹到外太空。
“行了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一樣。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惹我這種驕橫的人,我爹地可不會放過你哦。”
這種膽小的人做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她的背後一定有慫恿她這樣乾的人。
至於是誰……
許恬攬著許舟的手臂,挑釁的看著於曉彤。
於曉彤接收到意味深長的眼神,立馬心虛的移過目光。
完了,許恬該不會知道了吧。
不,劉欣雨又沒把她供出來,怕什麼,死不承認就對了。
想著,她底氣十足的回望許恬。
許恬閃過詭異的笑容。
嘻嘻,看來無聊的日子裡,有好玩的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