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中,許恬中午覺得來回跑家裡吃飯太麻煩了,於是選擇了中午在飯堂或者外面吃飯。
每次還沒有放學,許恬的肚子就已經開始叫了,肚子餓的時候什麼都聽不下了,只想著快點下課去幹飯。
為了不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肚子叫,她總會在課桌裡備幾顆糖,以備不時之需。
一日,許恬照常和張子涵一同去吃飯。
兩人吃膩了食堂的飯菜,今天決定出去看看有沒有好吃的飯館。
看到小巷裡一個飯館十分熱鬧,兩人秉承著人多肯定好吃的從眾心理,毅然決定去試試水。
還沒到門口,老闆娘就熱情的招呼二人。
“哎~小姑娘們,來來來,我們家的飯菜可好吃了。”
在外面就變成社恐的張子涵拱了拱許恬,示意她去負責交際。
許恬無奈,只有上前點單。
“老闆娘,我們要紅燒排骨和蒜蓉炒青菜,兩份米飯。”
老闆娘聽罷立馬點單,順帶問了句:“姑娘們吃辣不?”
許恬側目注視著張子涵,見她搖頭,於是轉頭道:“不吃辣哦。”
老闆娘找了個空位,招呼二人坐下。
“來來來,姑娘。坐這,菜馬上好。稍等啊。”
說完老闆娘就立馬招呼下一位客人了。
餐館不是特別大,但裝修的很溫馨,有一種家的味道。
不久,一雙骨節突出的手端著菜放在了許恬的前面。
許恬看著這雙熟悉的手,眼睛不自覺的往上瞟。
雖然江之硯戴著口罩和帽子,但許恬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雙清冽而深邃的眼眸。
他看起來有些強裝淡定,估計是沒料到許恬會認出他,但他還是假裝不認識許恬,將飯菜端在桌上後便離開。
許恬能猜到江之硯為什麼不想跟她打招呼,因為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更何況是反派。
張子涵見許恬盯著江之硯離去的背影發呆,於是伸出手來招魂。
“醒醒,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帥哥看。怎麼,恬恬喜歡這款?”
張子涵八卦的眼神上下掃描許恬,露出猥瑣的笑容。
許恬見張子涵沒認出反派,於是也順著她的意思來調侃她。
“當然喜歡這個帥哥呀,子涵寶貝能去幫我要個聯絡方式嗎”
江之硯端菜給別的客人時就聽到了這句。
江之硯表示:勿擾!
但不小心紅了的耳根子還是出賣了他。
張子涵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許恬不安什麼好心。
“恬恬寶寶,那你只能單相思了,你懂我的~”
說罷,張子涵朝許恬拋了個媚眼。
許恬立馬搓了搓雞皮疙瘩。
“好好好,你寧願讓我孤注生也不去要他的聯絡方式是吧,就讓我獨自守著回憶~”
許恬說著說著就唱起來emo神曲,引得店裡的客人們頻頻回頭。
張子涵受不了e人的發瘋大場面,恨不得躲在桌底吃飯。
張子涵表示:我們i人真的不是你們e人的玩具!
待許恬發完瘋,注意到了神情不自在的張子涵,立馬恢復了淑女的模樣。
她端起米飯,夾了塊排骨送到張子涵的碗裡,督促她:
“吃呀,怎麼不夾菜?”
張子涵見場面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呼了口氣。
“我生性不愛夾菜。你快別發瘋了,好好的美女竟然長了張嘴巴,你應該當個啞巴新娘。”
許恬性格不屬於活潑開朗的型別,而是隨性的個性。
開朗的時候,就像剛才一樣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安靜的時候,也能立馬做自己的事情。
總之,人不是被定義的,怎麼快樂就怎麼來咯。
張子涵則是在熟人面前才會暴露本性,開學那會,她主動跟許恬打招呼還是見她長得很乖巧,看起來很好相處。
誰知道,可愛的外表下藏了一顆社牛的心。
反派看著二人在那開懷大笑,嘴角也不禁張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之硯上課時注意到一個目光總是時不時盯著他,他順著目光發現了她。
開學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看起來很漂亮,但是他很窮,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直到上次自己因為打工沒去學校,她撞見被江父打一頓的場面。
江之硯想過反抗,但反抗對喝醉的江父會增加他的暴力因子。
所以每次江之硯都不爭不辯,靜靜的杵在那裡捱打,等著他覺得沒趣而離開。
其實,江之硯早就想把江父送進監獄吃牢飯了,奈何把江父的手裡有母親的遺物,而遺物不知道被江父放在了何處。
江之硯在江父喝醉睡著後,總會偷偷的翻箱倒櫃,找母親的遺物,但每次都找不著。
江之硯在警察局就知道了許恬家很有權財,只要他點頭,許恬的母親就會把江父抓起來。
但是他看著女孩清澈的眼睛,還是沒辦法利用她,況且自己還沒有找到母親的遺物。
等找到了,他就親自送江父去坐牢。
於是,江之硯拒絕了許母的請求。
還有上次許恬替自己出風頭。
那會他聽到同學議論自己,自己已經習慣了。
無所謂。
但是她站起來替自己說話,看到她被劉海推倒,想衝過去幫她。但她立馬側過身躲掉,還給劉海重重地一擊。
她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軟弱可欺。相反,她很有脾氣。
江之硯很感謝她,她是第一個肯為他出風頭的人,是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卻看不見他苦難的人所不及的。
但是他並不想許恬因為自己而受到處罰,於是他偷偷躲在辦公室門口,想替她辯護。
但許恬的父親看起來很厲害,只一個眼神就讓班主任冒汗。
江之硯想這應該是個大人物,許恬不會有事的。
其實江之硯不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他什麼價值都給不了她。她真摯美好,而他天生就適合黑暗。
如果拋開一切的話,他也很想和她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