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死了薇薇安可怎麼辦吶!”
薇薇安看到遍體鱗傷的迪克,立馬就大聲哭了起來。
迪克被氣得迴光返照,“哭早了,本少爺還沒死呢。”
“太好了,您還活著,薇薇安還以為再也領不到薪水了。”
薇薇安擦乾眼淚,協助露易絲清洗起少爺的傷口。
白玫瑰娼館,原本是福克斯一手創辦的產業,現在成了迪克的。
最頂樓的包廂內,迪克咬牙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露易絲眼睜睜的看著,雙目含淚。
“為什麼,你每次都這樣。”
這句飽含愛意的責怪,迪克自然能感受到,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要是有條件,他也不想冒險,奈何形勢比人強。
十天後,痊癒的迪克在王宮外求見女王陛下。
有貴族大臣認出了他,立馬跑去通報。
瑪格麗特不愧是有手段的人,短短几天,王都被她治理的井井有條,連根深蒂固的貪汙腐敗問題都少多了。
平民們將其奉為‘雄鷹之眸’,而貴族則稱呼她為‘鐵血女王’。
掌握軍部的第一時間,瑪格麗特便將萊昂伯爵一家送入了大牢。
本就想脫身的大皇子勢力沒有一人站出來為他求情。
這一刻,萊昂知道自已輸了,輸得徹徹底底,而且輸給他他最討厭的賤種。
迪克來到最深處的大牢,見到了生父。
意氣風發的萊昂·比格已然不復存在,現在的他穿著麻布囚服,鬍子拉碴、雙眼無神。
即使迪克走到他的面前也沒有任何反應。
“萊昂伯爵,有什麼遺言嗎?”
還是沉默。
迪克轉而問下一旁的獄卒:“什麼時候執行死刑?”
獄卒昂首挺胸的報告:“明天,大人!這位犯人將會在明天送上斷頭臺,所有人都可以觀看!”
迪克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看了一眼頹廢的萊昂後離開了地牢。
王宮,議事廳。
女王陛下單獨接見了她的“開國大將軍”。
迪克調侃道:“女王陛下,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瑪格麗特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有事快說。”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希望您能將盂蘭城到清水村的領地交給我。”
萊昂·比格貴為伯爵,除了清水村外還有兩個城市,每一個都富得流油。
瑪格麗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這個簡單,還有嗎?”
“有了封地沒有貴族頭銜不像話吧?”
“唔……有道理,那就封你做世襲子爵吧。畢竟再往上就會被大貴族排斥,那些人我也惹不起。”
現在的貴族體系就像一片根深蒂固的森林,每一家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絡,特別是那些大貴族,若是真的抱團了,瑪格麗特的位置恐怕就不穩了。
幸好,他們現在也難以達成利益共同體,而且王室需要血脈,瑪格麗特暫時還能坐穩這個位置。
女王陛下站起身說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迪克點點頭,目光中帶著茫然。
“那就輪到我提要求了。”
“呃……女王陛下您請說,只要不觸及到我的道德底線,保證為您赴湯蹈火。”
“跟我結婚。”
“沒問……不對,麻煩您再說一次。”
“跟我結婚。”
“不行!絕對不行!”
跳出來的是露易絲,她在旁邊目睹了全程。
露易絲不僅僅是代表了自已,她身上還揹負著賽琳娜的使命。
“這位是?”
瑪格麗特仔細打量著露易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的氣質與外貌相差甚遠。
露易絲也不再裝了,抹去臉上的雀斑,拿掉填充的布條。
自詡容貌無敵的瑪格麗特生平第一次產生了自卑的情緒。
曾經有一份最強的軟飯擺在迪克面前,他沒有接受,因為他相信老二的判斷。
“容我介紹一下,”迪克插話進來,“我心愛之人,露易絲。”
露易絲聽的心花怒放,抱著迪克的手,將其夾進了深谷之中。
瑪格麗特也意識到自已是個外來者,更何況還比不上人家原配,於是解釋起了理由。
原來瑪格麗特成年禮之前就有不少大貴族前來為自已家的優秀子嗣提親,畢竟能攀上皇室,這親戚誰都想結。
自從成為女王后,提親的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得寸進尺。
以前是娶個公主,現在是嫁給女王,簡直賺麻了。
更過分的是,為老不尊的大貴族們不再提自家的優秀子嗣,反而說著“自已早年喪偶希望與女王陛下共度餘生”之類的。
瑪格麗特實在受不了了,於是想用迪克擋刀。
畢竟用“貪圖美色而扶上王位”的理由很正常吧!
瑪格麗特說道:“露易絲閣下,我想跟您單獨談談,以普通女人的身份。”
然後,迪克就被趕出了議事廳。
就在迪克快將花園的雜草拔完之際,議事廳的門重新開啟,露易絲將迪克叫了進去。
這次,露易絲的態度180度大轉變,直接讓迪克同意瑪格麗特的請求。
迪克茫然的視線不斷在兩個女人身上來回往復,始終搞不懂瑪格麗特對露易絲說了什麼。
只見瑪格麗特對迪克俏皮的眨了眨眼,牽著露易絲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露易絲姐姐,記住我們的約定。”
“嗯!”露易絲表情嚴肅,鄭重地點點頭。
當晚,紅月當空。
王宮地牢,這裡守衛森嚴,誰也不敢打瞌睡。
畢竟裡面關押都是些重刑犯,保底身份都是貴族,其中甚至有幾個王族。
一個黑袍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守衛卻毫無反應,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黑袍人走到最深處的牢房裡,諾達的牢房只關押著一個人——女王指定的死刑犯,曾經的萊昂伯爵。
“你的兒子,迪克,為何擁有光明神格碎片。”
黑袍人的聲音嘶啞而低沉,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這番話讓頹喪的萊昂伯爵有了一絲反應,他雙手抓住牢房的柵欄,將臉深深地擠進了夾縫中。他的整張臉因此而變形,而他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那個賤種,呵呵,光明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只是一個賤種!”
無錯書吧萊昂已然癲狂,問不出任何的東西。
黑袍人自言自語到:“那我就去問問你的兩個兒子。”
說著,似幽靈一般飄然離去,只留下萊昂癲狂的笑聲。
……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迪克被叫醒了。
露易絲告訴他,今天是他和瑪格麗特的婚禮。
婚禮?什麼婚禮?
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