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何然然不可置信,明明她都被折磨得這麼慘了,為什麼還沒有死?
“哈哈哈!”
倏然想到什麼,何然然再次笑出聲,“那又怎麼樣,她已經瞎了,已經啞了,像她這樣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忍受得了?”
“哦?是嗎?”薄榮語氣平淡,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何然然有點不確定了。
“何然然,既然你這麼著急體驗被挖眼珠,被割捨,我自然要滿足你這個願望了。”
“你想做什麼?”
薄榮的聲音涼薄,何然然被嚇得臉色驟變。
“我告訴你,我是商時煦的妹妹,你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手上拿著小刀逐漸逼近的男人,何然然慌不折亂。
但是她的手腳被捆著,根本動不了分毫。
“別亂動,要是我不小心劃傷了其他地方,概不負責哦。”
薄榮拿著小刀輕輕的在何然然的臉上滑動,臉上的笑容又陰又冷。
冰涼的觸感嚇得何然然神經緊繃,哀求道:“薄總,薄總,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
薄榮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好笑。
何思語何等的傲骨,她肯定沒有這般軟弱……
除了——
曾經她父親車禍去世,苦苦哀求陸延。
那男人真心狠啊!
無錯書吧如今還以為何思語跑了。
呵——
真TM諷刺!
他可以接受何思語不愛他,但只要她幸福,他怎麼樣都行,可這點小小的願望,上天都不能滿足她,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這些。
薄榮手疾眼快,一刀刺入何然然的眼中,悲鳴的喊聲響徹別墅。
薄榮的臉上帶著一起暢快,這些人欠她的,他來一筆一筆的讓他們還給她。
鮮血濺了薄榮一臉,何然然已經疼得混過去了。
他再次扳開何然然的嘴,小刀在她的口腔中翻滾,直到掉出來一個紅色的舌頭。
繼而,手上的刀下移,先將她的腳筋挑了,再把她的手筋挑了。
做完這一切,薄榮扔掉手中的小刀,走出了別墅。
第一次覺得,外面的陽光格外的刺眼。
他抬手放在額頭上,笑出了聲。
小語,希望下輩子,你能回頭看看我!
薄榮一邊離開,一邊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律師。
安排好後,車子在派出所停了下來……
……
何思語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身上的麻藥還沒有結束,渾身無力。
手放在床上摸了摸,有點疑惑她此時所在的位置。
“何小姐,你醒了?”護士走過去把何思語扶起來,看著她一雙黑洞般的眸子,輕聲道:“這裡是醫院。”
醫院……?!
這讓何思語怔愣了一下。
護士笑嘻嘻的湊單何思語面前,“何小姐,你能幫我籤個名嗎?我是你的粉絲。”
何思語苦笑,她現在已經做不了任何事情了,更何況演員。
粉絲……
她要愧對他們了。
護士看著何思語黯然的神色,安撫道:“其實你沒有在公眾露面的這段時間,我們粉絲都很想你,外界有很多你的傳言,但是我們心語都是支援你的。”
“何小姐,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但你永遠在我們的心裡。”
何思語被這番話感動極了。
她吃力的伸手,護士主動的將手放在她的手心裡。
何思語手很慢的在她的手心寫道:“替我謝謝他們,我對不起你們。”
這十二個字,她寫了將近十分鐘。
護士也很有耐心的等著。
“不用謝,我們自願的。”
何思語扯了扯嘴角,臉上流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商時煦看見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多時,商時煦看見了著急跑來的藍清。
他垂下腦袋,不敢去看她。
這很明顯,是薄榮告訴藍清的。
他深知瞞不了一輩子。
得知何思語的狀況後,藍清把薄榮罵了一頓,即便知道不是他的錯,但她就是控制不了。
電話結束通話前幾秒,薄榮的耳邊是藍清不斷道歉的聲音。
他忍受不了,直接結束通話了。
藍清看見商時煦,啞著聲音問,“阿煦,小姨求求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不好?”
話鋒一轉,她又道:“不行,你不能調查,我不能把藍家和商家帶進來,肯定是陸延,她一直很討厭小語,一定是他……”
薄榮並沒有告訴藍清這是商時煦做的。
只是說:“他找到何思語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小姨……”商時煦的聲音哽咽,很想告訴她,這是他做的,但是他開不了口,只道:“對不起!”
藍清搖著頭走進去。
護士看見藍清正想開口,就被她制止了。
想必何思語也不想她知道她的情況。
走進去,藍清在護士耳邊低聲道:“我就看看她,你別打擾她,幫我陪她聊聊天,好嗎?”
護士是何思語鐵粉,她樂意之至。
“何小姐,我和你說,從小我就喜歡畫畫,但是我爸媽總覺得沒前途,想我學醫,我成績不好,沒有考上國內頂尖的醫科大學,我爸媽退而求其次,偷偷給我報了護士,你說好笑不好笑?”
何思語在她的手心寫:“你可以繼續學習,我資助你……”
畫畫的開銷很大,何思語認為她家的條件不是很好。
“不用,我家有錢,而且畫畫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長這麼大,走的路一直都是他們給我安排好的。”
“自從我在銀屏上看見你,特別羨慕你,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讓自己在聚光燈下發光發熱。”
何思語笑了笑,眼底有意思暗淡。
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也沒想進入娛樂圈,可到頭來,還是讓自己敗得徹底。
她的每一次回應,都是在護士的手心寫字,“你很好,我很羨慕你。”
她寫字的速度很慢,護士都很有耐心。
“你肯定是安慰我。”護士冷哼一聲。
何思語雖然看不見,但已經能想象到她如今可愛的小模樣了,情緒不知不覺的被她感染。
“何小姐,我能叫你姐姐嗎?”
護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何思語點頭。
“姐姐,我叫段清梨,你可以叫我梨梨。”
她知道何思語不能說話,但她總是以正常人的方式和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