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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向風語輕手輕腳的開啟姜言房間的門。

裡面只留了一盞小夜燈,光線昏黃又溫馨。

房間整體顏色是夢幻的天藍色,上方貼滿了海星跟各色的小魚裝飾畫,向風語開啟手電筒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是一幅關於冒險的畫。

畫的內容是一個高大的船長帶著自己的水手在海上冒險,結識了許多海洋生物的好朋友,大家相伴一起冒險。

畫面色彩並不濃烈,整體顏色偏淡,海洋的浪花在關了刺目的燈後,還會發出好看的點點熒光。

向風語看呆了眼。

給姜言掖了掖被角,將路上買的小海豚玩偶放到床頭,確保他明天一睜眼能看到後,向風語輕聲說了句晚安,出了門。

“月月,小新哥的臥室天花板的畫是誰畫的啊,好漂亮!”

她沒記錯的話,這房子好像是鄢行月的啊。

聽到她的話,金月月自動上線。

先是拉著人推著她去換了身衣服,確保今天在拍賣會上沾染的一切氣味跟痕跡消失後,金月月才抱住她。

“請畫家畫的。”

向風語眼神疑惑的扭頭看他,戳著他的下巴,表情有些疑惑:“月月啊,難道我還不夠了解你嗎,你什麼時候喜歡海洋主題了。”

據她所知,銀月月喜歡簡單的黑灰色調,衣服沒有任何裝飾物,追求舒適跟寬鬆。

而金月月則喜歡白跟暗紅兩種顏色,衣服最看重質地,喜歡領口繁瑣一些的設計,胸針跟袖釦都比較偏愛紅寶石。

不管是哪個月月都不像有一顆冒險,追求海洋的童心。

鄢行月看起來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比起讓向風語想起那該死的鋼管舞,還不如說這件事兒。

“姜言剛到這裡,總鬧著回去找他父親,晚上一直哭睡不著。”

說到這裡,對上向風語鼓勵的眼神,他有些不情願的繼續往下說。

“我嫌他吵,所以找畫師隨便給畫了幅畫,讓人把房間佈置成他在姜家時的那樣。”

鄢行月眉宇間泛起淡淡的嫌棄之色。

向風語越聽笑容越大。

雖然他嘴上說著麻煩,但還是在姜言因為想家睡不好的時候想辦法讓他適應下來,那幅畫很好看,能看出來畫家是花了心思的,絕對不是鄢行月口中的‘隨便畫了幅畫’。

她抱著鄢行月,仰頭在他下巴親了親:“月月,你怎麼這麼好啊!”

鄢行月垂眸看著她,在向風語仰頭親他的時候卻沒有躲開,反倒低了低頭,讓原本該印到下巴上的那一吻落到了唇上。

“只有你這麼想。”

這個世界上,也就是隻有向風語會傻乎乎的說他是好人。

明明他就是一個住在腐臭髒汙的血坑中,被遺忘的爛人而已。

“好人月月,我迫不及待了。”

想到之前向風語同意的事兒,本就漆黑的眸子染成了墨一般的顏色,鄢行月聲音突然啞了下來。

“迫不及待什麼?”

他反問道,手臂緊緊的箍住向風語的腰,不讓她離開。

向風語摟住他的脖子,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時,她深情的低聲道:“我們現在回s市,我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給我跳鋼管舞了。”

鄢行月果斷鬆手。

“銀月的兩條內褲,再延期一下。”

銀月:?

原本淡淡看著這一幕,心想兩人竟然有小秘密了的他立馬上線。

“金月的三條內褲,延期三個月。”

金月:?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因為內褲的事兒突然吵了起來。

放在外人眼中,就像一個神經病跟自己吵架一樣。

向風語:“………”

“別吵了!都別吵了!都是我的!我都要!!”

兩人卻都沒有停下來,向風語見她的話沒有作用,冷笑一聲。

不理我是吧。

她當場坐到地下,探頭直接咬了一口——

不管是哪個月,此時都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聲。

向風語抹了把嘴:“這下不吵了吧。”

她站起身,指著鄢行月:“別給我搞那些虛的,先把你身上穿的這條給我抵債。”

鄢行月閉著眼,還沒從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中緩過神。

真疼。

真的。

已經許久沒有疼痛感給鄢行月帶來這樣的刻骨銘心感了。

男人真脆弱。

這一刻,他突然對向風語的移植子宮計劃可恥的心動了一瞬。

(開玩笑,不移植,別當真謝謝)

...

完成任務的向秋去見了向冬宸。

“哥,你找我?”

向冬宸看著面前心不在焉的弟弟,眼神越發詭異。

“任務完成了?”

向秋點了一下頭,隨手撈起他哥放置在桌上的打火機,把玩了幾下。

向冬宸以前是不抽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這個習慣。

“向秋,再缺錢,我們向家人也不做沒骨氣的事兒。”

向秋以為他哥發現自己最近在做殺手買賣的事兒了。

其實但凡他往旁邊的玻璃窗上看一眼,就會發現自己嘴唇上的熒光色口紅沒擦。

想象一下,一個穿著運動背心,寬肩窄腰,剃著一頭短短的頭髮,有著巧克力色面板的酷哥。

他稜角冷硬,眉眼間夾著一份桀驁不馴,整個人的氣質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利劍。

但也是這樣的酷哥,他的薄唇上,塗著熒光色口紅。

很難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哥,這活兒雖然髒了點,但我是靠自己實力掙錢,不丟人。”

向冬宸眉心跳了跳。

“他們知道你是誰嗎?”

向秋搖頭:“我每次動作都很快,我讓中間人替我保密,告訴他我家裡人不知道我是做這個的。”

向冬宸額頭青筋爆了出來。

“還有中間人。”

橙黃色的橘子在他手裡拋來拋去,向秋挑眉:“不然?”

“我自己總不能去大街上站著找客戶吧。”

誰殺人在大街上隨便找個殺手啊。

向冬宸已經想好百年後向家先祖如何用唾沫淹死自己了。

“你還知道站街丟人。”

向秋心想這詞兒說的有點誤導性吧,但是站在大街上省略成站街好像又沒什麼問題,他哥是總裁,最重視效率,能省就省。

“當然了,我又不傻。”

向冬宸起身,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拿起那根高爾夫球杆就往他身上抽:“逆子!”

“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向秋不敢置信的捱了一下。

“哥,你嫌我丟人?”

差點害了親妹妹,他甘願挨罰,但不接殺人的活兒,他哪來的錢給向風語買禮物。

他還以為向冬宸會表揚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無情!

“哥,我看錯你了。”

他第一次躲開了向冬宸的打,眼中滿是不理解:“我以為你會支援我,我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我不偷也不搶,不丟人!”

向冬宸一聽這話就氣血翻湧。

賣身還不丟人,你還想怎麼丟人!

向秋滿臉失望的被向冬宸趕出來。

“你一天不從良,就別想回來!”

被趕出酒店,向秋抱著自己的包站在門口,仰頭迷茫的看了一眼星空。

從良?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算了,他晚上還接了另一個任務呢。

這樣想著,向秋轉身走進小巷,沒成想,卻誤打誤撞的救下了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