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感覺到摩擦,一雙手撫過了他的臉,他戴著手套。
他臨摹著他的眉眼,不斷往下,觸碰到他的喉結,再往下,到他的胸膛,壓過了兩個紅點,費奧多爾的眉毛抖動了下,手又往下,摸到了腰,費奧多爾感覺到了整個身體的重量,他皺起了眉。
然後聽到了一個女聲:“雖然我也很喜歡啦,但是這樣子對病人好嗎?”
“有道理。”他身上的人下來了,費奧多爾睜開了眼。
然後,他看見了全身都穿上了防護服的球體,還有一個身高極高的金髮蘿莉,那個球體說著話:“呀,醒了,那我繼續了。”
費奧多爾頭疼的皺起了眉:“你是誰,還有,我是誰?這是,哪?”
一個人和一個不明生物安靜了,金髮蘿莉上前檢查:“你別說,根據我之前對費奧多爾頭部CT的檢查,他的確有很大可能失憶。”
“那太好了。”球體這樣子說道,聽聲音就知道他很高興。
隨即,他撲了上來,費奧多爾用力咳了出來,他哭喊著:“親愛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老公啊!”
費奧多爾溫柔地笑了笑:“您能先從我身上起來嗎?”
“好冷漠呀,親愛的。”長谷川楓哀怨地看著他,隔著防護服誰也看不出來。
“您是說,因為一場世界級災難我受到了波及,身受重傷所以失去記憶?”費奧多爾笑著把衣服扣上問道。
“沒錯。”自稱他的伴侶,長谷川楓抽抽搭搭地回答道。
費奧多爾認為這句話漏洞百出,什麼是世界級的災難?海嘯地震火山噴發龍捲風戰爭?這些明明只要說出來就能懂得自然災害,為什麼要用世界級的災難來描述?
而且莫名其妙的,費奧多爾有種直覺,憑他對自已的瞭解很大可能這場災難會與自已有關。
但他並沒有質疑什麼,因為敢用伴侶來制約他的人,證明對方對自已並沒有什麼傷害的想法,他可以留在這裡觀察養好身體再做打算。
“生疏了。”費奧多爾莫名從一個球體裡面感受到了怨念“親愛的你對我說的話生疏了,之前你都是叫我寶寶的。”
費奧多爾笑而不語。
“我認為,竟然已經失憶了。”費奧多爾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們就從頭來過?”長谷川楓期待的眨了眨眼,不過這也沒人知道。
“還是請您等我瞭解清楚情況之後,再做決定吧。”費奧多爾忽視了這句話,拍板決定道。
長谷川楓哀怨的說道:“不是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愛麗絲無語地看著他:“有些人失去記憶還是會記得常識的。”她看著已經離開了的費奧多爾:“總之先這樣吧,能綁成功就不錯了。”
“可惡啊!”長谷川楓一拳捶床,“算了,讓陀思過來。”
費奧多爾看著鏡子中的自已,蒼白的臉色和剛才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已,自已的確是大病初癒,並且自已身上還是有一些外傷的痕跡,初步判斷起碼這時候青年並沒有騙人。
他洗了個澡,擦過鏡子裡的泛起的水霧,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然後發現自已沒衣服穿。
正想去叫長谷川風的他一頓,長谷川楓頭的方向直勾勾的看著他,嘴裡說道:“沒事我覺得親愛的不穿衣服也可以,反正在家裡也不用穿衣服的,不是嗎?”
最後衣服被愛麗絲送了過來,雖然覺得讓一個小姑娘送衣服不太好,但費奧多也沒辦法。
然後,費奧多爾看見了幾乎跟剛才鏡子裡一比一還原的自已的縮小版。
長谷川楓拍了拍陀思說道:“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