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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陳齋在,就安心多了

“靜黎,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你哥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唐織姐,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哥給我買的?”

唐織淺笑,“之前和姐妹去逛街無意間撞見的。”

這條裙子可不便宜。

不過陳齋給她買的東西向來都是如此,看上了,只要覺得適合就不會心疼錢。

楊靜黎回頭看了眼麻將桌上正和大家閒聊的人,他身上全套加起來估計也沒這條裙子貴。

不僅對她,陳齋對這些朋友也很講義氣,就於鵬這個火鍋店,他也幫著墊了不少的錢。

於鵬也是個爽快的,直接讓他入股,盈利給他分成。

怎麼著也算半個老闆了。

“欸,老陳,你這妹妹咋養的,怎麼越來越漂亮了呢!和我們唐大美女站在一起,竟然也沒有遜色。”於鵬好久沒見到小姑娘了,今兒個陳齋帶著她來,他差點沒認出來。

林宇聞言,也往飲料區甜點區那邊瞧,一黑一白的兩人,確實挺養眼的,“靜黎長高了!”

這點陳齋倒是同意的,她個子最近竄得確實快,至於臉蛋嘛,不還是那個樣子嗎?

白煜風和佟錫林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兩人臉上都帶了傷。

誰都不說破。

感情這種事兒,扯不清楚的。

陳齋從於鵬那裡知道一些大概。

他和佟錫林兄弟這麼多年,固然是信他的人品的,雖然人愛玩,但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人肚子搞大。

更何況他還那麼喜歡唐織。

散場的時候還是給他提了個醒,別被人設計了才好。

畢竟他這種富家公子哥兒,有的是女人想爬他的床。

“陳齋,連你都信我,她卻對我沒有一點信心。”佟錫林懊惱,悶頭喝完了整杯酒,一出事兒,他就查得門清兒,可是唐織想都沒想直接跟家裡提了解除婚約,給他判死刑。

一氣之下,他也懶得解釋,直接同意了。

反正過兩個月他就出國了,看誰扭得過誰,唐織明知道他最接受不了白煜風,卻偏偏在解除婚約的第二天就在圈子裡宣佈和姓白的在一起了,佟錫林真的有被傷害到。

什麼狗屁的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

兩個人就是嘴硬,明明誰也放不下誰,可誰也不低頭。

等真的錯過了那才叫後悔啊!

晚上睡前,楊靜黎來敲陳齋的房門,他還在房間裡弄圖案設計的草圖,看得出來他是在認真準備這個比賽的。

坐在他床邊,看著他專心致志的在桌上的稿紙上塗塗畫畫,也不打擾。

見他差不多收工了,才緩緩道:“陳齋,不然你別陪我去了,反正有老師同學一起,不會有什麼事的。”

陳齋拿著圖紙在燈下看了半天,沒回話,大概是覺得不滿意,揉皺了丟進垃圾簍,“幹嘛,嫌老子煩,不想老子跟著?”

H市,姓宋的那小子就是H市的人。

他重新走回位置上坐下,拿起另一張圖端詳。

“我才沒有嫌你煩,只是這個比賽你都準備這麼久了,白白錯過了很可惜...”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老子重新報了一個比賽,含金量可比這個小網路比賽高多了。而且比賽時間在咱回來以後,寬裕得很,”陳齋轉頭看她,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模樣。

“真的?”楊靜黎就怕他為了自己耽誤事兒。

“當然,過來給老子看看圖。”楊靜黎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認真的陪他看。

“這個是一對翅膀嗎?”畫得挺好。

“是。”

“那這個呢?龍頭?”

“嗯”

“這個是老虎嗎?”

陳齋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稿畫得太差了,所以她認不出來了,“靜黎,老子畫得也沒那麼差吧!”

“確實不差,是太好看了,所以想確認一下,不過這些要紋在哪兒啊?”

陳齋一張一張的指著,“這個紋在肩膀上,這個紋背上,還有這個紋胸口,至於這個...”

“不會是全身吧!”

雖然稿紙上的圖不大,但要是弄在人體上,卻要佔據好大一塊地方的,陳齋看她驚訝的樣子,解釋道:“一半以上。”

“那個...你找的模特是男的還是女的?”

“幹什麼?男的女的不都一樣嗎?”陳齋坐在靠背椅上,從身後環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整理稿紙,楊靜黎手裡拿著一張龍頭的,低聲道:“這個就不適合找女模特。”

“不找女模特,行了吧!”

陳齋在她身後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拿過她手裡的稿紙放好,小姑娘洗過澡了,身上全是沐浴露的味道,從她一進來,房間裡就瀰漫著花香。

“怎麼又不把頭髮吹乾?”陳齋習慣性的摸她的頭,頭頂還潤著,髮尾也在滴水,雖然不多,但卻把她胸前的一小塊睡裙浸溼了,無意間瞥見春光,陳齋霎時頓住,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移開視線。

順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乾毛巾給她圍好,這人怎麼能沒有一點堤防心呢!

楊靜黎全然沒注意到陳齋的不對勁,自顧自的說著,“太多了,手痠。”

“嬌氣包。”隨即走出房間,去浴室找風機給她吹頭髮,全程只說了這三個字。

等弄好了,把人哄回房間,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鬼知道他剛才動了什麼歪心思。

床上,她坐過的地方似乎都還是熱的。

夜還那麼長,磨人得很啊。

……

出發去H市的當天,林城從早上就開始下雨。

八月份的天,竟然泛起絲絲冷意,因為要坐車的時間挺長的,陳齋怕楊靜黎中途暈車不舒服,提前在家裡讓她吃了暈車藥。

行李早幾天前他就給她裝好了,也不讓她拿,晚些時候他給帶過去。

楊靜黎就只揹著書包,裝了些零食和書,輕裝上陣。

不知道是不是暈車藥的原因,上車才半個小時不到,她就昏昏欲睡了。

整輛大巴車上都很安靜。

除了窗外的雨聲和車內的翻書聲以外再無其他雜音。

車坐久了,腰痠背痛是肯定的。

大巴車顛了兩下,楊靜黎就再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陳齋上車了沒有。

行程過半的時候,前座的人突然回頭和她打招呼,是個小女生,物理組的,“楊靜黎,送你來的那個是你哥哥嗎?”

女孩子眼裡冒著光,楊靜黎只淡淡應了一聲,她不是很喜歡有人跟她打探陳齋。

“那你哥哥有女朋友嗎?”

自然是沒有的。

“有的。”

“哇,好羨慕,每天一睜眼就面對這麼帥的一張臉,很難不心動啊!”

“嗯,他們感情挺好的。”她沒有抬頭,正拿著手機給陳齋發訊息,至於前座的女生和同伴聊什麼她也不在乎。

本來以為陳齋會晚一點才回訊息的,她剛關掉手機,螢幕就亮了。

陳齋:睡不著了?

楊靜黎:嗯。

陳齋:現在不方便打字。

楊靜黎輸入“好”字,還沒傳送,電話就進來了,幾乎是立刻摁了接聽鍵,耳畔能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陳齋應該在路上了,“我在你書包側邊放了糖,不舒服就吃兩個。”

楊靜黎往旁邊位置上的書包裡摸,真的有一盒硬糖,她喜歡的青檸味兒,心情瞬間就好了,“謝謝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到啊?”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復又說道:“估計要晚一點,路上堵車。”

“好。”雖然希望一下車就能看到你。

“嗯。”

越近H市越熱,車上的人都感覺到了,來的時候林城陰冷,大家都穿著外套,現在都脫了。

司機也及時開了車內的空調。

明明是同一片天空,怎麼氣溫相差這麼大呢!

車窗外面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路上行人都打著傘,手裡搖著扇子,下午三四點鐘的太陽實在是灼熱。

宋朝名都大酒店

門口已經停了幾輛大巴車,是其他學校的參賽選手。

下車的時候,楊靜黎看了眼時間,剛好五點半。

跟著帶隊老師一起去辦入住手續,低著頭揹著書包安安靜靜的跟在隊伍裡面。

和周圍喧鬧新奇的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她這個人悶得很,找不到什麼可聊的,一直盯著手機。

早就到了的陳齋拿著她的行李坐在大廳右邊的沙發上,只要她側眸就能看見的,可偏偏這傢伙目不斜視,都快鑽進手機裡面去了。

楊靜黎一手抱著脫下來的連帽衫,一手拿著手機正要給陳齋發資訊,突然眼前一黑,一雙大手矇住了她的眼睛。

嚇得她驚撥出聲,同行的老師學生都見過陳齋,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之前在車上和她搭話的那個女生看見陳齋,陳齋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趕緊紅著臉捂住了嘴,轉身,偷偷打量。

陳齋剛好可以看見她小手機上還沒發出去的資訊,“老子這麼大個人坐在那兒你都看不到?”

重見光明,楊靜黎回頭就看見陳齋,有些喜出望外,“你不是說要晚一點嗎?”

“騙你的,笨死了。”陳齋搭在她肩上的手輕擰了一下她的耳朵。

楊靜黎環著他的手臂,有陳齋在,就安心多了。

其他學生的家長也陸續趕到,領著自家孩子上樓休整。

因為酒店裡住的基本都是本次來參加比賽的學生,早就訂滿了,所以陳齋和其他家長一樣,都住酒店附近的旅社。

一整天,楊靜黎都隱隱覺得不舒服。

幾乎是一沾酒店的床,就睡過去了。

陳齋看著沒心沒肺呼呼大睡的小姑娘,屬實無奈,心怎麼就這麼大呢!

替她把空調調高了幾度,理好被子,就下樓去給她拿吃的。

平時挺精神的人,今天從出門開始看著就蔫兒巴巴的,難道是太緊張了?

陳齋摸不準,下樓和帶隊老師聊了一會兒。

“我去這次來比賽的這些妹子都挺俊啊!”

“是是是,剛才我瞄到一個,可漂亮。長頭髮,大眼睛,白到發光那種,清冷掛的,嘖嘖,可美。”

“我操,我也看到了,不過人看著可不太愛搭理人啊!”

幾個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在電梯裡,旁若無人的就開始議論。

陳齋提著盒飯,和杜老師一起上樓,正好撞上。

兩人都默契的選擇了走樓梯。

“賽前緊張焦慮是正常現象,你也不用太擔心,她們高一組的比賽呢是在大後天,接下來兩天估計會更難熬,以前我帶的好多學生幾天幾夜睡不著的都有,還有啊,也不要給學生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就好,畢竟拿不拿獎這個事兒誰都說不準的,該來的總會來。”

陳齋覺得不愧是老教師,格局挺大。

他是絕對不會給楊靜黎任何壓力的,本來參加比賽這事兒就全憑她自己的意願,輸贏不重要。

但他就怕楊靜黎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回到房間,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剛給他發過資訊,這會兒正坐在桌子前研究那些題。

陳齋走到她身後,把飯放桌子上,將人拉起來去衛生間洗手,“你這是要廢寢忘食了?”

楊靜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覺得渾身沒勁兒,軟綿綿的,這個點應該早餓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吃飯。

被陳齋推著洗完手出來,按坐在桌前,才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很緊張嗎?”陳齋不經皺眉。

楊靜黎咬著筷子,朝坐他對面的人搖頭。這個比賽她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自認為準備得很充分,沒什麼好緊張的。

“那是飯菜不好吃?”陳齋剛才和杜老師一起吃的,這家酒店的廚師做的還不錯,沒道理不和她的胃口,“還是哪兒不舒服了?”

“放心吧,沒事兒,估計是今天坐太長時間的車了,晚上睡早點,明天就好了。”

陳齋將信將疑,就怕她不舒服又不說。

臨走前叮囑了好幾遍,他就在酒店旁邊的旅社裡,隨時打電話他都能過來。

晚上11點過,楊靜黎倒真給他打電話了,不過不是因為不適,而是因為睡不著。

非得要陳齋給她講故事。

陳齋無奈連夜上網查童話故事,她又嫌幼稚,最後陳齋只能去找了個鬼故事,聽到一半,她又說怕。

楊靜黎都能想象到他的抓狂了,一下笑出了聲。

“笑什麼?”陳齋還在看稿紙,穆然聽見電話那頭小姑娘的笑聲,心裡才鬆快一點。

楊靜黎趕緊捂嘴,在床上翻了個身,“陳齋,你真的很不會講故事。”

哪有人講童話故事那般嚴肅,講鬼故事的時候又軟下聲來的,反差太大,想不笑都不行啊。

“高興了?”

“本來也沒有不開心啊~”

“哥,你把剩下那段童話故事講完吧,我想聽。”

陳齋:……

“不是嫌老子講得不好?”

“講得不好也要聽...”

最後陳齋講完沒有,她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從頭到尾又講了一遍,雖然還是講得很板正。

窗外星光燦爛,有微風拂過,撩起窗簾,放在枕頭上的手機裡還斷斷續續的傳來聲音。

“在全國人民的祝福聲中,王子和白雪公主將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轉天,楊靜黎醒來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