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茗與鶴桑的注視之下,鶴年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最後雲淡風輕的說。
“是你們性子太急,不是我說話拐彎抹角。”
“祉哥,你剛才也慌了吧?”
鶴桑沒有急著回懟鶴年,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鶴祉的身上。
既然他們不能夠對鶴年說教那鶴祉應該可以吧?他們沒有話語權,鶴祉總有吧?
鶴祉泰然自若的看了一眼鶴年,剛才他確實慌了,但是沒有如鶴茗、鶴桑二人的反應那麼大。
可這鶴桑這明顯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啊!
被三個人這樣注視著,鶴祉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壓力了。
這要怎麼說呢?
這要怎麼說才能保住鶴年那如椴木一般的尊嚴呢?
鶴祉擦了一下那如皇帝新衣一般的汗珠才緩緩開口。
“還好,倒也不是慌張而是震驚,還有好奇那位林總務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鶴祉稍微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就帶著一絲忐忑的心理看著鶴年。
好在鶴年的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這算是保住了他在小弟面前的尊嚴吧?
“你們啊!看看鶴祉有如你們這般咋咋呼呼的嗎?”
鶴茗與鶴桑在心裡不禁吐槽道。
那還不是我們二人反應太快了?沒有給鶴祉驚訝的機會。
“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什麼安排嗎?”
鶴祉不想讓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個上面,於是就轉開了這個話題。
再說下去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嗯,一會我去一趟何蔓那邊,她也救了一個人。”
“何蔓也救了一個?”
原本夏伊楠救了一人就足夠他們震驚的了,沒想到何蔓也插進來了。
“嗯,也是暮色商會的人。”
鶴桑翻了一記白眼,“又是暮色商會的人?怎麼?樹倒猢猻散啊?哪兒哪兒都是他們的人。”
鶴年也是無奈,救什麼人不好,偏偏二人都是救的暮色商會的人。
“或許是他們昨天的變故傷員四處流竄吧?孫景逸已經盯上了暮色商會這個香餑餑,如今的局勢如果沒人幫助他們,那他們很有可能會落入東瀛人的手中。”
鶴年解釋完鶴桑那忿忿不平的問題,轉頭看著鶴祉與鶴桑。
“所以那個房間是給他們用的。”
果然,剛才鶴年讓他們將那個房間騰出來的時候,鶴祉就已經猜到是要給他們用的了。
反觀鶴桑,帶著一絲疑惑與驚訝的看著鶴年。
“他們暮色沒有地方?是打算長期住在這裡?”
剛才鶴年說一些事情的時候,鶴茗不在,但是現在鶴茗的表情也是和鶴桑一樣。
皺著眉頭表示不解,也在言語上附和著鶴桑。
“他們暮色不過就一處碼頭出了事,怎麼搞的像什麼暮色商會倒了一樣?只要那暮色的會長還在,那他們何懼?”
那個房間,給他們住其實幾人都沒什麼意見的。
只是,他們不過就只是失去了一處碼頭,至於嗎?那暮色的會長又不是不在了。
面對鶴茗與鶴桑二人的不解與憤怒,鶴年不慌不忙的給他們解釋到。
“昨天暮色的事情,是奔著那位會長去的,這是老會長走了之後,他第一次親自去碼頭運輸貨物,然後就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裡面有叛徒,而且暮色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鶴祉的理解速度自然是要比鶴茗與鶴桑快一點。
在鶴年說完之後,鶴祉就說出了自己所理解的東西。
“不錯,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但肯定不是最近,沒準老會長的死也是他們謀劃的,只怕是他們也沒有想到老會長還有一養子,老會長死了的第二天這養子就上位了。”
鶴茗與鶴桑聽著鶴年與鶴祉的話,二人只覺得細思極恐。
為了一個暮色商會,為了這北平大大小小的碼頭,不動聲色的籌備這麼多年。
“可是他們為何不直接再組一個商會與暮色爭搶碼頭?”
“太過明顯,而且暮色存在了這麼久它就不簡單。”
“可...他們這樣做不是很明顯不想要引人注目嗎?昨天碼頭那麼的明顯,這不違揹他們的意願嗎?”
“所以就需要孫候平這個參謀長,散播暮色商會私下運輸違禁品,讓暮色商會失了民心,明天之後,暮色的人就會被官兵通緝,然後暮色商會所管理的碼頭,就會自然而然的落到別有二心的人手裡,從此北平將會民不聊生與那東北無異。”
幾人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鶴祉打破了這種沉重的寧靜。
“我們要怎麼幫他們?”
“先盯好碼頭那邊,另外鶴桑你找一些人打入到暮色的內部去,或者你自己進去也行,其中的叛徒應該還不知曉暮色的會長還活著,或許已經認為他死在了硝煙之中,你去觀望一下他們內部有沒有什麼動向。”
“知道了。”
鶴桑有些微微嘆氣,怎麼他老是做這種拋頭露面打入敵人內部的事情啊?
“鶴祉,如果說查出來那位林總務真的組織了什麼推翻政策的地下組織,你能夠加入他們就去試試。”
“好。”
鶴年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便與幾人道了別,準備去天香園找何蔓。
他可是準備過去好好的說道說道何蔓啊!
平時小姐喜歡做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就算了。
怎麼她如今也這般?
鶴茗秉著想去看好戲的心理,跟著鶴年一起去往了天香園。
鶴桑其實也想跟著。
好歹何蔓那兒的人也是暮色商會的人,見不著那位暮色的會長,總要看看這暮色的人都是什麼貨色吧?
但是卻被鶴年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反正遲早都要住在他這臨雲居來,還不怕見不到嗎?
鶴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鶴茗得意的跟著鶴年走了。
而他只能無奈的留下與鶴祉一起打點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