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年隨著夏伊楠一起出了宋霖所在的房間。
掩蓋住痕跡,才將自己一直欲言又止的疑問說了出來。
“小姐,你為什麼....”
“就說你只有一身本領吧?”
夏伊楠扯下假髮,打斷了鶴年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鶴年剛才的模樣,他就算不開口,夏伊楠都打算好好的和他說一說,太笨了。
“就如我剛才和那位宋會長說的一樣,他們暮色管理著北平大大小小的碼頭,海上運輸的命脈都在他們手裡。”
夏伊楠從衣櫃裡面拿出一身小洋裝,對著全身鏡比劃了一番,又重新對鶴年開口道。
“今天是出了一個孫候平,根基腐朽,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
夏伊楠覺得不滿意又將衣服放了回去重新選了一套衣服,朝著鏡子點了點頭。
“父親現在都沒回來,這孫候平估計不會被拉下來,現在我們不清楚暮色的立場是在哪一邊,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他暮色商會的碼頭,就是一個轉機。”
“可是他們到時候不一定會幫啊!”
“那也總比落在東瀛人手裡強,到時候北平...就真的沒了。”
夏伊楠沒有轉身看鶴年一眼,對於現在的局勢,夏伊楠眼中盡是無奈,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結束啊!
深深嘆了一口氣,夏伊楠就拿著自己剛才選好的衣服去了浴室。
鶴年也只能在身後沉重的看著夏伊楠的背影。
明明可以做一個無知快樂的大小姐,卻非要顧慮這些事情。
呵,鶴年嘲笑了一番,眼中含著些許的淚光看著窗外的景色。
遠處的風景,多麼刺眼啊?若是大家都如同夏伊楠這般,東瀛人怎麼會這麼猖狂?
夏伊楠換好衣服出來之後,鶴年正站在窗簾旁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夏伊楠整理了一下衣服,悄無聲息的走到鶴年的身旁,朝著鶴年所看的方向看去。
“別看了,只要夏家還在,北平就不會充斥著硝煙。”
為了不讓夏伊楠擔心,鶴年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
“當然知道!我還是很相信那一群兄弟的。”
“那這麼說是不相信我了?”
“哪有啊!你是我們的老大,當然也在裡面啊!”
“這才對嘛!”
夏伊楠拍了拍鶴年的肩膀,“我下去陪母親了,估計又是聽了什麼瞎擔心,說要給我定親。”
“定親?”
“嗯,真麻煩,把那位宋會長照顧好,他有什麼需求滿足他就行了。”
“是!”
鶴年深深地看著那扇被夏伊楠關上的門。
定親?難不成夫人是因為外界傳言小姐和孫大公子的事情?怕小姐名聲受損?所以想要堵住眾人的嘴?
鶴年搖了搖頭,就他們這小姐這麼好的人,誰配的上啊?估計夏明將軍也會這麼覺得!
夏伊楠出來的時候,許伯就站在門口,可把夏伊楠嚇了一跳。
“父親可有回來?”
“老爺還沒有回來。”
“還沒回來?”夏伊楠眉頭微皺,不會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吧?
“對了母親怎麼回事?出去可有遇到誰?”
“老奴正是來給小姐說此事的。”
“嗯。”夏伊楠停下了腳步,等著許伯將話說完再走。
“小姐,不如換一個地方?”
“行。”
說著夏伊楠又開啟了自己一分鐘前剛關上的門。
鶴年被這開門的聲音又下了一跳,正準備去看宋霖,結果剛關上的門又開啟了。
嚇的鶴年立馬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說吧。”
“小姐不如找一個公子做戲。”
“定親?”
“嗯,夫人下午出去聽見有人議論你與孫大公子的事情很是生氣。”
“都是無須有的事情,母親怎麼會在一起來了?”
“若是之前孫家沒有出這些事情,或許沒有什麼,可是孫家已經倒戈東瀛了,小姐是將軍之女,這些言論對小姐不好。”
夏伊楠現在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之前就和父親說了,不要顧慮什麼友情,直接說明白就好,可是夏明覺得要是否認了。
就等於是他們家看不上他們孫家,照樣影響不好。
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下好了!雖然不是承認和孫家有親事也得找其他人定親。
“我會考慮的,就如我與母親所說的那樣,等父親回來讓他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小姐委屈你了。”
“你先出去吧,我坐一會在出去。”
“是。”
等許伯出去之後,夏伊楠用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
“鶴年!”
“小姐...”這下小姐是真的生氣了,原來剛才也是因為夫人說定親的事情才會那般生氣啊!
“給我把孫家盯緊了,讓他們吃點苦頭。”
“是,那孫大公子。”
“呵,不用看在我與他交好的份上繞過他,這件事情一天過去了,他也沒什麼動作,可真是懦夫啊!”
“額...”鶴年張了張嘴,想要替孫景逸說幾句話,但是很明顯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比較明智。
“三天之內,你應該懂的。”
“是!”
夏伊楠閉上眼睛,重重的撥出一口氣,這才又出去了。
留下冒著冷汗的鶴年,這還是第一次看自家小姐,因為一件事情發了兩次火。
這孫大公子可就慘了。
孫家公館這邊。
“孫景逸你可是長子,你給我清醒一點!”
在房間裡站著一位生氣婦人和一位溫爾儒雅的公子。
公子的臉上,赫然印著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嘴角還有一絲血跡,但也絲毫不影響他所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
這便是那位孫大公子,孫景逸。
而站在他對面氣到發抖的婦人,正是他的母親楊枝寧府中的二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