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鶴桑所想之事,鶴年與夏伊楠等人又何嘗不知,甚至在之前鶴年也曾懷疑過。
夏伊楠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排斥白顏笙,甚至要讓他盯著白顏笙的一舉一動。
可今天他明白了,她想要幫助他。
“行了,這件事就我們幾人知道即可,這事以後不必再提,最好讓他爛在肚子裡,沒準只是你會錯了意。”
“我知道了。”
鶴茗淡淡的看了鶴年一眼,“鶴年,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這實在是有點不太像鶴年的性子啊!並且還是在鶴桑說了那種話之後。
如若換成其他人這樣說,他早就開始生氣說白顏笙的不好了吧?
可是今天又是為什麼?
鶴年微微嘆氣,果然啊!他們一群人都太瞭解對方了。
“小姐想要幫白顏笙。”
空氣凝固一瞬,除了鶴茗之外的幾人,都紛紛不可置信的看著鶴年。
小姐想要幫助白顏笙?怎麼可能?
果然,鶴茗嘲弄一笑,玩弄著手裡的茶杯,他家小姐啊,還是那般善良。
鶴年只能夠看著 他們無奈一笑,“你們還不瞭解小姐是怎樣的人嗎?”
對此何蔓也微微嘆氣,看著鶴年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夏伊楠那丫頭做出這麼多,只是想要幫助白顏笙完成他心中所想之事?”
“是。”
“果然啊,我就知道那丫頭,怎麼可能會突然狠心對待白顏笙呢。”
何蔓不禁想到了從前,她是比他們都還要先一步被小姐接濟到夏家的。
那個時候的夏伊楠還是可可愛愛、軟軟諾諾的,儘管她會經常說起白顏笙的壞話,可也會往白顏笙的身邊湊,叫著他顏笙哥哥。
何蔓還記得,自己進夏家之後,第一次見夏伊楠哭,是因為在一場比試中,她太想贏白顏笙一次了,小姑娘的心裡受挫,明明她比他練武的時間更長,一開始也是她帶著白顏笙練武的。
可是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夏伊楠逐漸打不過白顏笙了,再怎麼努力追也追不上他了,於是乎那場比試,夏伊楠沒有顧自己的安危,就連白顏笙的招式都視而不見,也要繼續攻擊白顏笙。
而那場比試,兩人皆用了匕首做武器,儘管沒有開封可依然會有受傷的危險,白顏笙的進攻都是剋制在了夏伊楠能夠躲開的範圍攻擊,可是白顏笙根本沒有想到夏伊楠沒有想要躲的意思,依然在進攻。
情急之下,白顏笙只得匆忙收回攻勢,也正式因為如此,白顏笙的手被那把未開封的匕首劃傷了掌心,而因為此舉,白顏笙無暇顧及夏伊楠的攻擊,只在害怕自己會不會傷到夏伊楠,儘管微微側開,可手臂還是被劃傷。
夏伊楠那一瞬間愣住了,以他的實力,自己根本傷不到他,他明明可以完全躲開的,而他的攻擊自己也是又在避讓的,她明明都算好了的,可是為什麼?這場比試,夏伊楠如願的贏了,可是她並不開心。
結束之後,夏伊楠紅著上前質問處理傷口的白顏笙,為什麼不躲開,他明明能夠躲開的。
而白顏笙卻說,下次別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了,此時夏伊楠在看見,白顏笙剛才握匕首的那隻手上也有傷痕。
何蔓當時跟在夏伊楠的身後,便瞧見夏伊楠垂在衣襬的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襬,隨後身體微微輕顫了起來。
白顏笙也屬實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不是一直都想打敗我?”
白顏笙此話說出口之後,夏伊楠卻哭的更大聲了,哽咽的說:“你明明知道我有實力在攻擊之後躲開你的攻擊。”
白顏笙很是無奈,摸了摸夏伊楠的頭,“我都知道,你的實力我都清楚,可是你不能夠不顧你自己的安危去賭,若是你並未反應過來,我那一刀真傷了你怎辦?我們楠楠以後做事可得先顧及自己的安危再去考慮其餘之事,不可孤注一擲,不可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可是你受傷了。”說完夏伊楠就撲進白顏笙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那是何蔓第一次見夏伊楠哭,明明自己也受過傷,那麼艱苦的訓練,她一個小姑娘都沒有哭,還心大的覺得沒什麼,卻因為白顏笙而哭了。
自那之後,夏伊楠便放棄了心中一直想要打敗白顏笙的這個想法,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受傷。
就連鶴年都是在夏伊楠給白顏笙選禮物的途中,救下的人。
曾經那樣在意對方的二人,怎麼可能會一朝一夕突然發生變故呢?
更何況還是夏伊楠。
何蔓嘴角輕揚,是啊,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想到呢?
在夏伊楠開始那般針對白顏笙的時候她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了,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放不下的執念,而突然轉變態度呢?
若是何蔓在想的大膽猜測,都會想到當初夏老爺把白顏沈強硬的塞進暗線時,夏伊楠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拒絕?
“小姐不想讓白總管知道嗎?”
鶴茗的聲音赫然將何蔓的思緒拉回來,是啊,此時不是想以前事情的時候,過往也只能夠是過往,再怎麼改變它都還是過往。
“是。”鶴年輕輕點頭,他其實在剛確定夏伊楠的想法時,也與何蔓的想法類同。
為什麼他沒有早點看出來,又為什麼在當時沒有察覺出什麼。
“可是...”鶴祉猶豫了一下,思慮萬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可是他們這樣,今後的誤會 只會越來越大吧?”
那些年白顏笙與他們小姐之間的情誼他們都看在眼裡的,也曾經覺得或許只有白總管這樣才能夠配的上他們家小姐。
可是沒想到...
“行了。”何蔓煩悶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現在小姐是什麼意思還不清楚嗎?她不想要成為白顏笙的束縛,白顏笙為她做的夠多了,她只是不想要成為他的阻礙他的顧慮,其餘的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何蔓說的沒錯,這件事就當是一件隨風而散的小事吧。”鶴年也不想在將這個話題談論下去,這樣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一點好處。
“是啊,他們都在為對方著想,我們何必參與其中?”
鶴茗起身走到一旁,擺弄著盆景。
於他而言,白顏笙只會誤了他家小姐的才華。
“現在該想的是,正和協會以及暮色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