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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章 那一抹味道

錢來愣了,以前兩人雖然也幹些不要臉的事兒,可還從來沒見過葉蘇如此跪舔的模樣,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酷酷的大哥嗎?

項橙橙幾番寬慰,葉蘇自然也點到為止,順勢收住自責的淚水。

向左向右這才有機會靠上來,想要探查項橙橙的身體狀況,卻被後者拒絕“別管朕了,還是先去看看蘇姑娘吧”隨後引著眾人去破廟。

葉蘇聞言挑了挑眉,默不作聲,跟著入內。

廟內不大,供著一尊不知名的神像,正中有一堆尚未熄滅的火堆,而蘇瀟瀟此刻正躺在角落的乾草垛上,面色蒼白,表情略顯痛苦。

向右正待上手檢視,項橙橙突然開口“隔空探吧”

後者只得止住動作,以氣化線,沒入蘇瀟瀟體內,片刻後,面色古怪的看了眼項橙橙,這廝卻抬頭仰面,一副故作不見的模樣。

在一番細細診斷之後,向右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太過操勞,傷及根本身子虛了,只需靜養些時日,多喂些進補之物,自可無礙”

這話出口,其他人面色一陣古怪,錢來更是小聲嘀咕“太過操勞~我說這兩人身上半點沒傷,哪來的血腥味”

。。。。。

葉蘇衝他屁股一腳,惡狠狠的盯了他眼,後者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已不是,能被自己隨便欺負的黃十四。

弱弱的抬眼望去,卻見項橙橙臉上一陣青白,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之意,不由脊背發涼,暗自後悔不已。

好在項橙橙此刻心思全在蘇瀟瀟身上“如此,得儘快找個城鎮落腳,只是畢凡的爪牙怕正四處找我們,此去必定兇險,瀟瀟的身子恐難支撐”

話剛落地,便又以睿智的語氣道“兵者詭道也,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嗯,就回玉溪!”

。。。。。

葉蘇抽抽嘴角,這大聰明,從機率上來說,既然在人家大本營都能不被發現蹤跡,那這四周山野老林不是更能逃脫,在玉溪城一旦被發現,那可真是插翅難飛,這句話哪裡是這樣用的。

不過他並未拆臺,也好,剛好回城收個尾。

向左向右二人出去半日,不知從哪搞了些乾淨的衣服,阿蘭和蘇瀟瀟自是換回了女裝。

眾人一番喬裝打扮,項橙橙則強烈要求葉蘇施展他那匪夷所思的易容術。

“陛下,臣做不到啊~”

眼見小皇帝要翻臉,葉蘇趕忙解釋,這功法需從小練就,將面部骨骼卸了又裝,才可有今日隨意改變的本事。

項橙橙聞此才打消了對這門功法的興趣,至於葉蘇說的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除了這些衣物,向左向右還弄了七八車貨物,外加四個小弟,想來是藏在附近的除妖衛。

這一路行去,葉蘇幾番想靠近蘇瀟瀟,卻最終沒踏出那一步。

而她,從重逢至今,根本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從葉蘇身份曝光那刻起,他在蘇瀟瀟心中的形象已崩塌殆盡,畢竟之前所有的信任感,都建立在他是王富貴的基礎之上。

而他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不遠處,正悄咪咪關注他的項橙橙眼中,他的窘迫,無措卻又成了另一層意思,讓咱們這位小皇帝不由升起愧疚之情。

似乎為了排解心中的煩悶,葉蘇跑到了隊伍前頭,充當起了馬伕,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皮糙肉厚的橡木犀身上。

眾人本就沒離玉溪太遠,不過半個時辰,便已到了高大的城門之下,與往日不同,此時的城門左右駐紮了重兵,每一個進出城之人,都被細細的盤查。

而在城門上頭的城牆上,則蹲坐著一坨肉球,左右立著兩人,分拿酒罈和裝滿肉的桌子,此人自是高福,邊大快朵頤著,邊努力睜著那道肉縫觀察著城下情況。

葉蘇此刻打了頭陣,自是承擔起了交涉之職,只見他操著雁門口音,手中暗藏銀票“兵爺您放心,我們就就往邊境做些小買賣,都是良民”

那頭目接了銀票,卻並未放他們入場,而是指的指頭頂小聲道“放心,不查貨只查人,大將軍在城上盯著呢”

隨後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眾下屬會意,裝模作樣的拿著畫像,挨個比對後,便草草收了場,放了他們入內。

進城後,項橙橙悄咪的靠了上前,拿肩懟了懟葉蘇“給了多少?”

“一百兩”

“嘶,給這麼多?會不會引起懷疑?”

呦,沒想到這小皇帝對錢還挺有概念“咱們這規模的商隊,就這價,正兒八經的商隊,不會為了這些錢跟他們掰扯,畢竟若是被他們找了個由頭扣下,耗的時間足夠他們賺幾十個百兩。若是方才我不給足,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葉蘇的話徹底勾起了小皇帝的興趣“這裡頭門門道道還挺多,回頭你好好跟我講講”

二進玉溪,幾人引起的風波,除了在城門加強的戒備,城中似乎毫無影響。

項橙橙望著來往的人群,望著這些歲月靜好,喃喃自語“若是他們知道自家城主在霞溪鎮做的那些事兒,又會做如何感想”

葉蘇聽著了,卻並未接話,大抵不想把人心想得那麼惡劣。

一眾人包了間小客棧,這也是尋常商隊必有的做派。

項橙橙親自將蘇瀟瀟扶上床榻,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幫著擦拭臉龐,邊忙活,邊吩咐向右抓緊去買一些頂級的靈丹妙藥做進補之物,活像個伺候坐月子的好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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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也只全當沒看見,各忙各的,不敢摻和這事,只是葉蘇偶爾望向屋中二人,流露出了痛苦之意,換來的是幾道同情的目光。

葉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尋了個打探訊息的由頭,便獨自出了門,沿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東逛逛西問問,好似真的打探訊息,又好似在排解心中的鬱結,直至入了一間沿河的店鋪,便再沒出來。

一刻鐘後,原本挑著貨物沿著街道遊走兜售的貨郎,晃了晃腰間的葫蘆,似乎沒了水喝,放下貨物,嘟囔著也走進了這間店鋪,只片刻便陰沉著臉出了門,似乎並未討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