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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龍馬精神(14)

讀《宋書》時,我一直對南朝宋武帝的第二子,廬陵王劉義真有點興趣。照理說此人作為劉裕的第二子,除了聰慧,美姿儀外,觀其表現也就是個紈絝子弟。可看到徐羨之等人謀廢少帝之前,做的準備就是優先廢掉了劉義真。隨後劉義真又和少帝一同被殺害。這就讓我覺得有點微妙了。一個紈絝子弟何德何能被忌憚成這樣?而《宋書》中被評價為“輕動多過,不任四海”的劉義真在宋文帝的詔書中又被評價為:“英秀明遠,微風夙播,魯衛之寄,朝野屬情”。後來範泰也曾說過,“吾觀古今多矣,未有受遺顧託,而嗣君見殺,賢王嬰戮者也”。其中的“賢王”就是指劉義真。這樣兩極化的評論,不知為何,我更傾向後者的可信度。多說無益,我相信讀者朋友中對此感興趣的微乎其微,便不多作贅言。

今天高光上班了。還好,他有自知之明,不會如陳鈺那般肆無忌憚。我這幾天火大,想找個異性。聯絡了紅姐,紅姐說就一個妹子了,但來事了,得再等幾天。真是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呀。想到此處我記得陳好好像演過一部電視劇,名字叫做《紙醉金迷》。我清晰的記得結尾有這麼一段戲。當朱四奶奶聽說抗戰勝利後,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歡天喜地,認為終於可以回到南京享福。而是很惆悵的喃喃道,“抗戰結束了,再也不需要抗戰夫人了……”紅姐的鳳樓同樣如此,如今經濟下行,市裡管的鬆了,各種按摩店,足療店一家挨著一家開,早就不需要鳳樓這種嚴打時期的產物了。紅姐那邊估計也是平日裡對底下姑娘壓榨的太狠。這稍一有苗頭,就樹倒猢猻散了。也就是我不願意去店裡打快搶。不然也不會再多問她。

中午吃飯時,高光特意跟老金聊的火熱,愚蠢的人。他倆媾隙已成,曠日持久。想透過這點手段緩和,無非就是修復一下表面。我一言不發的吃飯,看著他完美的表演。看來我的確給他產生了不小的威壓感,得再接再厲!

吃完飯我去隔壁超市買菸,我前天買,迎春還18呢,今天就漲到21?我帶著疑惑出了店門,去往西邊三十步外的超市看看,還好還是18。物價這種東西當然會有延遲性,但同樣也有距離性。我多走了三十步就省下了三塊錢。這真是一種不以為然的人生啟示呀!就如同我坐線車上下班不是因為我家沒車,而是經濟上可以透過種種不便來換取付出少量的價碼這種窮人思維早已沁入骨髓。我還是生的太早,少了些驕奢淫逸的童年。因此對於某些外在性的東西,諸如有沒有面子之類的考量,我倒是看的很開的。

回到公司樓上,我點燃一支菸。實在不可思議,手中的煙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人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吞吐呢?它不是權力,也不是美色,更不是金錢名望。它更像是一種更加內斂性的東西。讓你在憂愁或者失落的時候,在工作壓力過大的情況下,有一個時間尺度概念的喘息空間。所以偏愛抽菸的人往往兩極分化,不是極樂就是苦悲。小楊就是後者,我同樣如此。張有義不抽菸,我無從透過他吞吐的煙氣判斷他的心境。可我一定要讓他不爽。時間過得越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他兩三個月不回來,我就會積累兩三個月的意念。我真怕等他回來時我控制不住這股意念直接開懟。真要那樣會是什麼後果?我叔叔會如何看我?說白了我就是員工,那一丁點任性的權力都不十足穩固。媽的,一根菸燃燒的太快!就這樣吧!

下班回家,又開啟了埋汰張有義的環節。這回是我先開的口。

“馬勒戈壁的,我現在想起來還氣呢。他怎麼想的?走之前還跟我來了句‘允許我給他打電話?’操他媽的,他是皇帝呀?”

大龍樂了下,說“啥?”

我解釋道,“我不是有事找班長,就是高光嗎,高光不幫我找上級領導協調,這不就給他打電話了。他還不樂意接。後來我倆吵吵我跟他說找領導協調有啥問題,再說他是我老姨夫。這不,走之前找我上去談話,說了,‘可以給他打電話’,馬勒戈壁的。”

大龍聽了咯咯笑。

“等明年看看啥隊形吧,新系統出來了可以線上交費估計也就不用多少人了。我能走得趕緊走,真得掙點錢了,成天往這一靠,離不開椅子誰受得了。”大龍說。

我說,“你走了我不信我叔我嬸沒想法,到時候肯定得察覺出來點啥事。”我這話說暗示大龍能走前把陳鈺的事抖出來。可大龍沒有接話。

(看起來他還是不肯輕易得罪人。)

回到家,我爹看我拿個盒子,問我是什麼。我說是網上買的薯片,留著給孩子吃吧。我爹開啟看了看封面的編碼,說不能給孩子吃,不健康。我說那我吃吧。

我繼續給我爹梳頭,梳了一會我爹問我咋不吃呢?我說吃。就開啟了放在我倆跟前。這倒好,我爹一口一口的吃。

(這老頭!)

依舊梳了兩個小時,我爹要去洗澡,這回讓我給他後背打肥皂,我守在衛生間外等候他召喚。他洗完澡了我才回屋。點開自己作品的資料庫,我的天!閱讀人數就2人。看來是兵敗滑鐵盧了。但我依舊不慌,沒人欣賞的文學依舊是好文學。我自娛自樂,寫自己的日記。沒準哪天碰到個大佬一出手就打賞我兩千萬呢。

(美事還得常想,這是客觀人生的標誌!)

明天我夜班,我得研究找個姑娘洩火。要說這也奇怪了。原來嚴打時期,好像到處都是兼職。如今想找一個收費的,反而更像嚴打時期了。我的這個年初貌似與去年的種種都處於一種微妙的境地,那就是——錯過!錯過!還是他媽的錯過!

我不想錯過了,尤其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