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像這樣的考試,成績都是在軟體上公佈的,並不會在學校裡面張貼出來,只是大概的給各自的心裡留底。
只不過,像是學校全年級排名前三十的人,還是會張貼榜單,拉出來給大家瞻仰瞻仰的,而這個貼上排名的地方,被眾多學子稱為‘天榜’。
‘天榜’一出排名,那大有古時科舉考試揭榜的鬧騰程度。
劉念也算是留守兒童了,因為在家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擔待著的,而父母只心心念念生計,早已無暇顧及太多。
偶爾收到父母關於生活上的瑣事、埋怨,劉念還要換個角色,去安撫一番。
十分懂事地將自己的心事、苦悶,放在了心中。
劉念早早地就學會了樂觀積極的面對生活,不去過多的抱怨些什麼。
收到這次摸底考試成績的時候,劉念還是十分開心地,雖然沒有擠進前五十名,但是在全校六百多人一起的考試中,有了近一百名的成績。
也有機會考上還算不錯的高中了,不再是老師們操心關注的邊緣線生了!
然後,劉念就路過了人擠人的‘天榜’。
咳。
雖說,這‘天榜’肯定和自己無緣,但是好歹說沾沾大神的榮光,也是不錯的!
........
這次來圍觀‘天榜’的人數,是不是有點異常的多啊?
劉念早上去的時候‘天榜’周圍水洩不通,想著是不是下課去人會少點,掐著時間點過去的時候,人數又有增無減。
在大課間的時候,又又來到了‘天榜’旁邊。
稍微瞥眼一看,居然發現了幾位一直在天榜出現、神龍不見尾的學霸們,也在‘天榜’周圍,瞻仰‘天榜’。
大有一種朝聖的感覺。
喂喂,不至於吧!
一場考試而已。
劉念內心吐槽著,但是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嘗試擠入人群。
“啊!!不愧是我們的辰子文大人!”
“哇,他的字,他的字真的超級好看。”
“這個解題思路是怎麼想到的啊!他的腦子也太好使了吧!”
.......
在艱難地擠進去的過程中,劉念聽到了周圍的人的對話,忽然是理解了為什麼有那麼多圍著‘天榜’了。
估計是坐在她身後的那隻大學霸,在這次考試中小試牛刀了一下吧。
在被人群中彈出來好幾次後,劉念終於來到了稍稍能看清‘天榜’的地方.......一眼就往那第一名的位置上看去,果不其然,辰子文就是全校第一。
但是一看到那個分數。
劉念倒吸一口涼氣。
辰子文是什麼人種啊?
全科滿分是人能做到的嗎?這種人真的是存在於世界上的嗎??
這傢伙不僅上了‘天榜’,而且還在‘天榜’上以一種碾壓的姿態奪得桂冠,以至於‘天榜’上第一次又多出了一欄,專門用玻璃防護著,張貼辰子文全科的答題影印卷。
哇........
哇.......
劉念還是和周圍的人一起感慨辰子文的牛逼,雖然劉念不是很能看得懂有的答題思路,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瞻仰男神。
一想到辰子文是和她一起復習的,但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凡間.......人腦的差距,比豬腦之間的差距還大吧。
默默地退了出來。
有時候想想也是,古話說的好,人比人,氣死人。
沒得比。
也不需要比。
劉念為辰子文獲得的巨大成就感慨時,也對自己的進步由衷的開心——不得不說,劉念的進步,是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果。
大課間‘天榜’附近的人越來越多。
劉念也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被擠到了哪裡去了。
........
盯著不遠處的湖泊。
好美.......
反正大課間的時候時間那麼多,就在這裡看看美景吧。
劉念這麼想完,就在草坪上坐下了。
最近,像是由於辰子文的到來,她的世界也變得無比夢幻了起來啊......
果然,有王子出現的地方,都是有自帶畫風變換的功能。
想著想著,劉念又忍不住想到了辰子文。
無錯書吧然後就變得滿腦子都是他了。
.......
‘叮’。
忽而有什麼東西像是不知道從哪裡落下來一樣,砸到了劉念的腦袋。
“誰啊?”
劉念疑惑地看向了四周,卻發現沒什麼人。
奇怪?
難道是誰的惡作劇嗎?
伸手一摸草坪,那個砸到了她的堅硬的東西.......似乎是一枚銅幣啊?
劉念拾了起來,發現這枚銅幣上方還環繞有紅色的細線,這一拿起來,銅幣沉沉的,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稍稍地打量片刻,卻發現那紅線神使鬼差地纏繞在了她的中指的戒指上......而這紅線的延伸處似乎是在天上??
再一抬頭。
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飄蕩著的大紅花轎,而劉念手中紅色的細線似乎就是從那花轎之中蔓延出的。
“南陽......”
花轎之中似乎傳來略微尖銳的呼喚,這聲音竟然雌雄莫辨,只讓人聽起來有毛骨悚然的可怖感。
劉念只感覺手上一緊,那紅線似乎是想要把她牽扯過去。
??
“你是誰?!”劉念不禁高聲問道。
“跟我回去......”竟然是不容質疑的口吻。
“她不會跟你走的。”
僵持之際,一道乾淨有利的聲音憑空劃過。
粗壯的榕樹後,走出了少年的身影。
他依舊在明媚的笑著,只不過笑容之中帶有不桀驁不馴的帥氣,走了幾步,便負手倚在了樹旁。
辰子文!
劉念內心驚呼。
“不過是一隻孽畜而已。”花轎內的聲音略帶怒意。
明明無風,而平靜的湖面也卻帶有些許的微波,波光粼粼,讓人見著不寒而慄。
“區區手下敗將也敢饒舌叫囂。”辰子文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邊說邊走上前來,然後輕而易舉地一腳踩掉了那條連著花轎和劉念的紅繩。
一瞬間,劉念感到無名指刺痛,她的手上被割出了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