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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雷霆手段

一彎新月劃過精美的樓閣,初秋的夜晚,大乾國宮內已經掌起了燈,景仁宮內月影婆娑,抄手遊廊上掛了一排的紗燈,暖黃的燈光照射下來,將樹和人的影子拉的極長,這些影子倒映在地面上,微風一吹,晃盪蕩的好不嚇人,看著頗有些陰森詭異。

宋青玥正獨自坐在自己個屋子裡,宮女也被她遠遠遣到了外邊,屋子的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的情況下,顯得空氣有些渾濁。

宋青玥卻絲毫沒感覺到似的,她的雙眼睜大,正緊緊盯著放在桌上的一枚玉佩,若是田文瑾,一定會駭叫出聲,這枚玉佩和宋青玥送給自己的那塊出奇的相似,這會兒,玉佩的中心隱隱約約能看見趴著一隻蟲子,這蟲子外形很像夏日裡樹梢之上吱吱叫的知了,可你只要仔細瞧瞧,就會發現這隻蟲子不同於普通知了或者其他任何蟲子,它的眼神很奇怪,透露著兇惡,有些人性化,像是被盯著時間久了就會朝你撲過來吃了你一般。

宋青玥卻一點都不怕,她還在笑,只是在這密閉的房內,兇惡的蟲子面前,那笑多少就有些瘮人!只見她邊小聲笑著,邊在那低語,像在和蟲子說話:“小寶貝,聽話啊!白日裡咬了那塊心肝幾口,滿意了吧?不過,你的公蠱它怎麼沒回來呢?難不成你沒召喚它回來?

宋青玥不知道的是,田文瑾無意識的舉動即害了自己也救了自己,因為好奇,她把宋青玥送給自己的玉佩掛在了胸前,戴了幾日之後,又因為感覺不適給隨手丟去了空間,結果,公蠱蟲乘機把分身留在了她的心口,緊接著,又被困田文瑾的空間內幾乎喪命,這也是,母蠱召喚不回的原因。

一聲極細微的響動來自屋頂,如果宋青玥抬頭看,就能看見上面的一片瓦被揭了開來,一張蒙了面的臉露出缺口,那雙眼直盯著屋內的宋青玥以及桌上那奇怪的玉佩。

玉佩內的母蠱忽然有些奇怪的躁動,宋青玥注意到了,不過,她卻沒抬頭看,目光還是緊緊盯著面前的母蠱:“小寶貝,今天累著了吧?走,我放你去休息下,明日咱們繼續,不過,下次記得要把公蠱喚回來哦,不然本宮可就完蛋咯~”

她說完,伸手拿起玉佩,將之放入一旁的空匣子裡,又拿起匣子,來到了自己的梳妝檯前,輕輕移動梳妝檯,後面赫然露出一個洞口,洞口很小,只夠放那隻匣子,她把匣子塞進去,又把梳妝檯恢復原位,站起身,伸出雙手,欣賞著自己塗著亮晶晶甲油的長指甲,哼了一聲,:“莫怪我,是你自找的!等著吧,你很快就要讓位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屋頂上的那隻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

夜色更加的漆黑,如墨一般,遠處的山嶺,也黑黢黢的,像那張開口的巨人,沉默卻蓄勢待發!

一個蒙面黑衣人跪在皇帝行宮的書房內。

皇帝夜容昱,他顯然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你是說,那個女人她也有同樣的玉佩,玉佩裡好像有蠱蟲?”

黑衣人插手回答:“是的,皇上,隔著遠,臣雖然沒看的太清楚,但是貴妃娘娘卻在對著那個玉佩說話,還發出冰冷刺骨的笑容~”

“住口,那個女人,從今後不再是貴妃!”

黑衣人嚇了一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繼續,她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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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黑衣人停頓了一下,學著宋貴妃陰森森的語氣,頗有些詭異感:“她對著玉佩說,小寶貝,白日裡咬了那塊心肝幾口,滿意了吧?不過,你的公蠱怎麼沒回來呢?是不是你沒召喚它回來?”

這黑衣人學著惟妙惟肖,把個夜容昱氣的,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真想一拳打過去。

黑衣人感覺到來自皇帝的殺氣,嚇的連忙磕頭:“皇上,那個女人的玉佩裡,肯定是蠱蟲,臣聽的真真的,她把那個玉佩藏在梳妝檯後的牆洞裡了,還說,還說……”

“還說了什麼,快說!”

總管太監王安立在皇上的身邊,都被皇帝滿身的煞氣給嚇的兩股顫顫,他心想,這個宋貴妃膽子也太大了,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咯……

“那個女人還說,她說明天繼續讓蟲子動作!”

“大膽!”

一塊上好的端硯被皇帝一把抓在手上,狠狠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塊!“王安,你拿朕的令牌,親自去,連同高中其,袁華一起,連夜把那個女人給朕抓起來,帶到朕的面前,朕要親自審問!記住,那個蠱蟲,最重要,要小心的給朕帶回來!”

漏夜,宮門被靜悄悄的打了開來,一隊御林軍持槍分散大門左右,一個黑影半抱半扛著一個被堵住嘴的女人,上了停在宮門口的馬車之上,女人只穿了白色的中衣,在黑暗的夜裡顯得無比清晰,因為女人不停的掙扎,她的長髮幾乎拖在地上,左右晃動著。

總管太監王安赫然在列,只見他懷裡,緊緊的抱著個匣子,嘴裡低聲囔囔著:“不準出聲!老實點!”同時,還抬腳踹了不停掙動的女人一腳。

馬車滿載了人,咕嚕嚕的,極速向城外駛去,很快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裡。

晨曦微亮,一彎細細的月牙掛在山的另一邊,夜容昱一夜沒睡,他剛剛把翻來翻去睡不著的田文瑾安撫睡下,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來到了書房,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王安的輕聲呼喚:“皇上,老奴回來了!”

“進來!”

“皇上,老奴幸不辱命!”總管太監王安把一直都是緊抱在懷裡的匣子高舉在頭頂,呈遞給夜容昱。

夜容昱站起身,伸手接過,他也沒敢直接開啟匣子,而是吩咐王安:“你去,把陳太醫叫來!”

“是!”

“皇上!”跟著王安進來的錦衣衛指揮史袁華和郎中令高中其向皇帝拱手行禮,袁華說道:“皇上,人已經帶來了,在門外候著!”

“先行關押,著人嚴加看管!”

“是,臣等告退!”

陳太醫被王安連拖帶拽的小跑步的奔了過來,夜容昱一看,急忙把手上的匣子遞了過去:“陳太醫,你看看,蠱蟲就在這裡面,說是也在一個玉佩裡藏著。”

陳太醫雙手接過匣子,小心翼翼的開啟看了看,又急忙關上:“皇上,母蠱確實在玉佩裡面”

“那現在可以把公蠱誘惑出來了吧?!”

陳太醫把匣子交由王安抱著,從自己隨身帶來的提箱裡,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葫蘆狀的容器,才開口:“皇上,需要把兩個玉佩放在一起,然後,最好是在娘娘臥房附近開始誘惑它們,這樣,娘娘心口的那絲公蠱分身才能順利的被公蠱吸出來。”

“好,那就快過去!”夜容昱有些著急,他就希望田文瑾越早脫離蠱蟲的侵害越好,他太害怕田文瑾有個三長兩短的了,這萬一?不行,沒有萬一!不能有萬一!

夜容昱緊繃著個臉,當先跨步向前走去。

夜容昱走後不久,田文瑾就醒了,本來就是懷著身子的人,再加上白日裡被蠱蟲折磨的幾乎死去,她哪裡能睡的香,只是淺睡一會就醒了,她也沒起身,直接閃身進了空間,心裡開始呼喚機械音:“我這心口是怎麼回事?說是有蠱蟲,你看得出來嗎?”

機械音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宿主,我看不到,不過,空間能有感覺,感覺到你心口有異物,包括你先前丟進來的那枚玉佩,裡面有活物,空間是拒絕活物入內的,因此玉佩裡的活物受到了空間的排擠,估計都要快死了。”

“怪不得,陳太醫說,那個蟲子半死不活的,你知道嗎?這個古代人居然會養蠱蟲拿來害人,真是狠啊!”

“不過,皇上不會饒了她的!”田文瑾很氣憤,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上回是刺客,這一回又是蠱蟲,不行,還是要趕緊回去現代。

孩子生下來之前,再想法子擴大生意,多多掙錢,有了錢回去才能過上好日子。

這時候,田文瑾聽到門外夜容昱的聲音,趕緊的從空間退了出來,佯裝剛剛被吵醒的樣子,睜開了眼。

“皇上!”

“瑾兒,瑾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皇上,你去哪了?”

“朕去把母蠱帶來了,陳太醫在外邊候著呢,我們準備讓母蟲誘惑公蠱,同時可能會牽動你心口的那個分身,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你身體的損傷,乖,你忍著點痛!”

說完,還貼心的給田文瑾掖了掖被子:“春梅,你在這守著娘娘,有事就大聲喊朕,朕就在外屋!”

“是!”春梅趕緊應聲,一雙眼睛緊張的盯住了自家娘娘,都不敢眨眼。

兩塊玉佩,已經被陳太醫擱在了外屋的圓桌之上,玉佩中間,就是陳太醫剛才從自己的提箱裡拿出來的葫蘆形狀的容器。

王安奇怪的指著葫蘆問:“陳太醫,這是什麼?”

“這裡面裝的是誘劑,也就是發情藥!”

“額……”王安的老臉一紅,沒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了。

“皇上,都準備好了,開始吧?”

“好,開始!”其實,夜容昱也不知道如何開始,他一雙鳳目只緊緊盯著桌上的兩枚玉佩,只見陳太醫拿過桌子上的葫蘆,開啟葫蘆塞子,就把葫蘆躺倒狀態重新放回了兩枚玉佩的中間,然後,他也不動了,也拿眼死死盯著兩枚玉佩。

屋子裡,三個人,六雙眼睛,靜謐無聲,都只拿眼盯著同一個地方……

不一會,開啟了塞子的葫蘆裡,慢慢的飄蕩出來一股子味道,這味道有那麼點象是沒炒熟的黃豆味,不是那麼好聞,殊不知,這是蠱蟲發情時最愛聞的味道。

果不其然,兩枚玉佩同時有了動靜,從裡面各爬出來了一隻蟲子,長長的觸角,小小的豆眼骨碌碌轉,東聞聞西嗅嗅,其中一隻更為肥壯,眼神也更為兇惡,它嗅了一會,嘴緩緩張開,發出一種金屬質感的刺啦刺啦的刺耳的聲音,這是母蠱在呼喚公蠱發出的聲音,小個頭的公蠱明顯的有些興奮,它的觸角不停的晃動著,半直立著身軀,也不往前,象是在等待著什麼……

陳太醫趕緊的抓緊了一早就握在手裡的燭臺,燭臺上的火苗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忽然,就聽到裡屋田文瑾的呼痛聲“哎呀,痛死我了!”

這聲音一出,慌的夜容昱轉身就想要進屋去看看田文瑾安慰她,卻被陳太醫緊張的眼神制止住了,夜容昱只好站住不動,心卻在顫抖,無他,這是太心疼自己的媳婦了。

大概就是過了那麼幾息的時間,就見到一條極淺淡的霧狀物,飄飄蕩蕩的奔著幾乎是站立著的公蠱蟲而去,很快就沒入其身體不見,這時候,公蠱動了,只見它迅速的衝到母蠱面前,和母蠱就開啟了相愛相殺的模式,兩隻蠱親熱的絞在了一處,同時,還在移動著朝著葫蘆滾過去,沒多會就都進到了葫蘆裡。

陳太醫連忙衝過去,放下燭臺,把葫蘆塞子啪的就蓋了上去。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才抬頭,望著夜容昱:“皇上,兩隻蟲子已經被關進這葫蘆裡了,臣也沒想到它們竟然會鑽進這裡面去,本來還準備直接燒死呢,現在怎麼辦?是繼續燒死呢還是?我這葫蘆也裝不了太久,等這蟲子清醒過來,會咬破葫蘆跑出來的,對了,娘娘心口的那一個分身已經出來了。”

“好,那就燒了!王安,你陪同陳太醫,到屋外去燒了!”

說完,他轉身迫不及待的進了屋,來到了田文瑾身邊:“瑾兒,現在沒事了,蟲子已經被抓住了,他們正在外面燒死那兩隻蟲子,讓它們再也作不了惡,”

田文瑾剛剛又經歷了二次心絞痛一般的苦楚,可實在是不願意說話,她只是衝夜容昱笑了笑,輕聲的回道:“臣妾謝謝皇上,多虧了皇上,臣妾才能平安無事!”

夫妻兩默默的看著對方,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