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中年男子邪笑著,另一隻手伸進上衣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王木白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他只用了一點力氣往回拉,那中年男子便差點摔倒。
男子連忙從上衣內裡,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尖刀長度很長,捅進人的身體裡,絕對可以插個對穿。
刀身兩面還分別刻有兩道血槽,一看就知道這刀的殺傷力不小。
中年男子用刀尖對準王木白,來回晃悠著,對他進行著威脅,說道:“小子,我勸你最好別叫也別動!不然別怪爺們兒的刀,它沒長眼睛!”
王木白被尖刀指著,也是停止了掙扎。
他倒不是害怕這個瘦弱的中年人,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中年男子見王木白不敢再動,轉頭向剛剛王木白打量的鄰居家門呼喚道:“麻子!快出來!”
隨著他的呼喚聲,隔壁的房門緩緩開啟一條縫,伸出一個滿臉麻子,跟芝麻燒餅一樣的大圓臉。
麻子看到中年男子成功將王木白要挾住,手裡拿著繩子和刀,從門內閃身出來。
兩人急忙推搡著王木白,進入到顧興德的房間裡,然後將大門緊閉反鎖。
“快點麻子,把這小子綁起來!他勁有點大,綁結實點!”
三人站在客廳中間,中年男催促著麻子臉,行動快點。
兩人一人要挾王木白,一人手忙腳亂地將王木白的手捆綁在一起。
絲毫沒有掙扎的王木白就這麼站在那裡,處變不驚地向中年男問道:“喂,你們為什麼來抓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們,而且我也沒有仇傢什……”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還不等王木白把話說完,中年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滿臉猙獰地打斷了王木白的話。
王木白見問是沒用了,只好等著他們下一步行動。
麻子很快便將王木白捆好,開開心心地向中年男子邀功道:“壯哥,我綁好了。你看這綁的,夠結實不?”
麻子說著話,還強行讓王木白轉了一圈,向壯哥炫耀自己的成果。
“結實,結實行了吧?”
看著麻子的行為,壯哥一頓無語,但還是對他誇讚起來。
不過看他的臉色,好像有些後悔帶了這個麻子出來辦事的樣子。
誇讚完麻子,壯哥示意他把刀拿起來,兩個人手中的尖刀,齊齊對準王木白。
等兩人站齊,壯哥突然對著王木白邪魅一笑。
問道:“小子,你到這兒來,是為了拿東西的吧?”
壯哥這一笑之間,黝黑的臉上褶子瞬間堆起,一口黑黃色的牙齒,看的王木白直犯惡心。
雖然壯哥的臉太過於吸引人的目光,但是王木白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線索。
這兩個人知道房子裡有某樣東西,但應該不知道是錢。
不然他們肯定會直接問是不是來拿錢,而不是問是不是來拿東西。
而這個世界上,除了顧興德與王木白以外,唯一可能知道這裡有東西的,就只能是裝修施工方的人。
而壯哥的這一身打扮,與黝黑的面板,很符合裝修方的工人這一角色。
兩人應該是安裝保險櫃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這裡。
正好今天遇到了他來取錢,才把他給綁在了這裡。
大致猜測到兩人的來歷後,王木白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什麼修煉界的事情,就他現在的身板,對付這兩個人輕而易舉。
即便對面兩人有刀,王木白也有充分的信心,不會被兩人傷害到。
就算他的雙手被捆綁,但那個麻子用來捆綁他的繩子,只是一般的尼龍繩。
普通人自然掙脫不開,可以他的實力,微微一用力便能感覺到繩子正在面臨崩潰。
沒有了顧慮之後,王木白不但放鬆了下來,甚至玩心大起,想配合對方演一會兒。
他臉上故作驚訝,說話也裝出一副結巴的樣子,向壯哥說道:“大、大哥!你要什麼隨、隨便拿,只要你別傷害我,我、我保證聽話!”
“算你識相!”
見到王木白此時的這副嘴臉,讓壯哥很是滿意。
平時被甲方吆五喝六,整日裡卑躬屈膝,今天終於讓他站在了別人頭頂,心情瞬間大好。
連帶著對王木白說話地語氣,都要禮貌了不少。
“哼,小子,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書房裡那個保險櫃的密碼,我就放你一命。”
果然如同王木白所猜想的那樣,壯哥兩人就是奔著保險櫃來的。
王木白繼續佯裝可憐,並把保險櫃的密碼告訴壯哥,乞求他們能饒自己一命。
壯哥得到密碼後,命令麻子原地看著王木白,自己轉身走進書房拿錢。
麻子見壯哥進去拿錢,整個人你瞬間放鬆了下來。
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翹起腿在那裡小聲哼唱著歌。
“麻子哥,你們是一直守在這裡嗎?為什麼我一到你們就找上門來了?”
王木白見先前麻子的行為,以及壯哥對麻子的嫌棄,知道麻子的智商可能不太高。
於是便向麻子套起了話。
而躺在沙發上的麻子,果然沒有多想,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可不是咋地,我們都在這兒待了好……”
麻子話剛說到一半,壯哥便從書房裡提著手提包出現,面色有些憤怒不悅。
看到麻子在和王木白說話,直接大發雷霆。
走到麻子面前,給了他一耳光,罵道:“你和他廢話什麼?嫌他知道的太少了?”
然後立馬調頭,來到王木白麵前,用刀不斷在王木白臉上比劃。
咬牙切齒地對王木白說道:“小子,剩下的錢呢?”
“啊?什麼剩下的錢?壯哥,錢全部都在保險櫃裡面啊!”
壯哥的問題,讓王木白有些迷糊。
“小崽子,你別在這兒跟老子裝蒜!顧興德那麼大一個老闆,能在保險櫃裡只放這麼一點兒錢?老子問你剩下的錢去哪兒了!”
壯哥見王木白髮愣,以為對方在跟他裝瘋賣傻,臉上的神情越發扭曲。
無錯書吧刀尖直接架在了王木白的脖子上,大有一種王木白不說,他就割下王木白頭顱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