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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見蕭妙

本來王木白還一臉不解的看著郝秋明,不知道他為什麼阻攔自己。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心知自己有些太過於急於求成。

“那麻煩您快點,我怕某些線索被破壞。”

雖然王木白知道自己有錯,但始終對蕭妙的遺體放不下心,忍不住開口催促著郝秋明。

王木白這麼一催促之下,本就牢騷滿腹的郝秋明頓時不樂意了。

手上的筆沒有停下,抄寫著編號。

斜眼瞥了一眼王木白,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語氣冰冷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沉不住氣嗎?日後的成就也高不到哪裡去!”

見自己惹怒了對方,王木白冷靜了下來。

有些尷尬地向郝秋明鞠了一躬,道歉道:“對不起郝館長,剛剛……剛剛是我太著急了。”

郝秋明好歹是一名領導,見王木白認錯,也就沒有和年輕較真的想法。

心裡的不快也消散了許多。

正好這時蕭妙的編號被抄寫完成。

郝秋明站起身,一臉諒解地說道:“我知道你們著急,不過這大中午的,都在午休,誰會去動?要是你們真有什麼線索丟失,那也是在路上就不見了。”

這麼一想,郝秋明說的也有道理。

自蕭妙的遺體被打撈上岸,前前後後經過了不少人的手。

一路顛簸才被安置在了這裡。

要是有什麼這麼容易被遺失的話,肯定早就掉落在了路上。

“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看到王木白和老多想明白了他的話,郝秋明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

跟隨在郝秋明身後,繞過服務大廳所在的辦公主樓。

後院,一棟單獨設立的低矮房屋出現在王木白二人眼前。

“到了,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找到了叫你們。”

走在前面的郝秋明向身後的兩人示意了一下。

徑直走向太平間的大門推門而入。

“老吳,老吳——”

嘴裡一邊呼喚,一邊走向右手邊的第一間房。

裡面此時正有一名身穿殯儀館的制服,面板黝黑的中年壯漢。

坐在辦公桌旁邊,手裡捧著一個碩大的搪瓷碗,往嘴裡扒拉著飯。

聽到有人呼喚,飯碗都來不及放下,嘴裡包滿米飯便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一邊走一邊吃,嘴裡還一邊回應道:“誰啊?”

當老吳邁出辦公室時,正巧與想要進去的郝秋明撞了個正著。

老吳手裡的飯盆差點被打翻在地,幸好老吳眼疾手快將其接住。

不過還是有不少飯菜灑在了郝秋明身上。

郝秋明數不清的白色米粒混雜著油漬,粘黏到他的衣服上。

兩隻手連忙在身上拍打起來,嘴裡埋怨起老吳:“老吳,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冒冒失失的毛病?你都被別人投訴幾回了,還不知道改。”

被領導埋怨,老吳不敢有怨言,端著飯碗在郝秋明身邊站的筆直的傻笑。

“嘿嘿……郝館長,我這不是著急看看誰找我嗎?你今天怎麼來我這兒太平間了?”

“哦,我帶兩位同志來看看他們的朋友。”

郝秋明低頭拍打身上米粒的同時,隨口回應老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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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道老吳的飯碗裡裝了些什麼。

米飯倒是被他全部拍打幹淨,可衣服上沾染了不少油漬。

郝秋明頓時眉頭緊鎖起來。

注重儀表的他,現在的內心感覺,猶如是在一個美女的臉上貼上了一塊醜陋的膏藥,難受至極。

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身上給打理乾淨。

隨手把抄寫有蕭妙編號的紙條,遞給了身旁的老吳後。

頭也不抬地說道:“老吳,一會兒你負責帶兩位同志去找他們朋友。”

“你帶他們找到了你就回來,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走的時候叫你一聲你再回去處理就行。”

說完,郝秋明轉身向大門外走去,手上還無意識的繼續拍打著衣服。

“哦。”

老吳接過紙條,順手揣到上衣口袋裡。

便捧著碗回到辦公桌上繼續享受著美食。

在外面等候的王木白二人見郝秋明出來。

連忙上前詢問,說:“郝館長,是找到蕭妙了嗎?那你帶我們進去吧?”

“額……許先生,我臨時有點事要去處理。我安排了裡面的工作人員幫你們,他叫老吳,你們進去之後在右手的第一間辦公室找他就行。”

“那……”

“許先生,那你們先忙,我就先告辭一下。”

還不等老多說話,郝秋明撒丫子就跑。

邊跑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夾克外套。

他這個舉動,看得後面不明真相的王木白一陣疑惑。

用撞了撞老多的肩膀,不解問道:“這個郝秋明是在裡面見到啥了?不會是……”

此時的老多還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郝秋明遠去的背影,心裡面思考著什麼。

被王木白這麼一撞,老多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這裡面的人比我更神神叨叨的。”

“走吧,小白,我們自己進去。”

————

嘩啦啦……

“二位,這就是你們朋友了。你們一會兒看完了,來辦公室找我就行,我就先出去了。”

老吳把蕭妙從冰冷的太平櫃裡拉出來。

向二人交代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留下王木白與老多,呆愣愣地看著眼前被白布覆蓋著的,蕭妙的遺體。

此時,老多眼裡的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瘋狂打轉。

之前還能壓抑住的悲傷情緒,在此時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開始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死去多時的蕭妙對話道:

“妙妙啊,我……我是真沒有想到,本是大好的日子,你怎麼就……”

“難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嗎?枉我潛心研學門派秘術三十載,怎麼還是沒有算到你有如此死劫?”

“如果……如果我能算出來,你就不會……就不會……”

說著說著,老多停止了自言自語,低下了頭,低聲抽泣著。

反觀一旁的王木白,情緒倒是比較穩定,沒有哭出來。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具屍體。

鬼魂這幾天見識了不少,屍體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恐懼佔據了他思維的大部分空間。

更別說他和蕭妙,本就算是一面之緣,更加不會像老多一般流淚。

他現在的姿勢是略微側著腦袋,用眼睛的餘光在觀察白布覆蓋的蕭妙。

根本不敢用正眼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