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怎麼沒有想起來。”
正在認真的掐算的老多,聽到王木白的建議,豁然開朗。
一拍自己的腦門,讚賞地看著王木白說道:
“還是你這年輕人的新腦子好用,我怎麼就光執著於表象呢?”
老多感嘆了一句,從夾克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粉餅盒大小的羅盤。
一隻手掐算,一隻手不斷調整羅盤的角度,還不時的抬頭看向天空。
無錯書吧嘴唇不停微張,也不知是在唸什麼口訣。
沒過多久,老多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南邊。
臉上眉頭一皺,眼神一凝,開口說道:“南方,水邊。”
由於老多是外地人,對戎江市並不熟悉。
於是他轉頭詢問王木白道:“小白,南邊有什麼離水比較近的地方嗎?”
王木白聞言,眼珠轉動了幾下,思索了幾秒。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拉起飄飄和老多就往停車場走。
“飄飄,你導航長江大橋,我們去那邊看看。”
坐上飄飄的車,王木白這才說出了目的地。
“嗯。”
飄飄聞言答應了一聲,隨即發動汽車往王木白口中的長江大橋駛去。
行駛的汽車上,王木白髮現越是靠近長江大橋,路況越是擁堵。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看來事兒不小。你看前面,全部堵死了。”
等車達到橋頭時,寬敞的雙向六車道都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幾分鐘才能看到車流有輕微地挪動。
“飄飄,委屈你先開著車,如果不行就先回去。我和老多下車走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反正也是在路上堵著,根本沒有動彈,推著坐在身邊的老多,兩人便下車往橋上趕去。
誰曾想,橋上不僅車流擁堵,人也是摩肩接踵。
圍繞著事發地,裡三圈外三圈,王木白和老多站在人群外,根本看不到現場的情況。
老多不斷地往人群中探望,可也只能見到烏泱泱的人頭。
“小白,這什麼也看不到啊。要不我們先回去……”
無意間,他往橋下的長江望去,發現江邊也被警察包圍。
包圍圈中心,有兩人似乎是蕭妙的父母,他們正在河邊跪地哭泣。
而長江之上,幾艘搜救船正停圍作一團。
“小白,你看江上……蕭妙不會……”
正在想方設法往人群當中擠的王木白聞言,也順著老多的目光向下看去,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
眉頭緊皺,一臉擔憂地說道:“這片水域最深處可是有五十米,而且水下暗流湧動。”
“一年到頭,總有人在這裡尋死覓活,跳下去的人幾乎都沒有生還的機會。”
“蕭妙要是從橋上落水的話,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王木白的話,讓老多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臉色也略顯蒼白。
“那……咱們還下去看嗎?”
“我們倆下去也沒用,都設立警戒線了,根本進不去。”
事已至此,王木白深知無能為力,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伸出手剛想要拍拍老多的肩膀,帶著他原路返回時。
抬在空中的手被橋下的一陣喧譁聲打斷。
王木白與老多同步的循聲往下看去。
只見搜救船上的搜救人員,賣力的搖動著手搖絞車,不斷的往上拉扯著救生繩索。
江面上,一抹白色慢慢浮出了水面。
隨著白色婚紗的出現,意味著,蕭妙被找到了,但人已經沒了。
當蕭妙的白色婚紗浮現的那一刻,橋上駐足觀望的王木白髮現。
也不知哪裡來的一道紫色暗光,倏忽而逝。
不光是王木白髮現了這道紫光,老多也好像感應到了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悲傷迅速褪去,化為了憤怒。
“你也感覺到了?”老多先是開口詢問王木白道。
老多以為,以王木白目前的修為,應該還發現不了如此細微的氣息。
沒想到,王木白如此敏銳。
可他不知道王木白也擁有陰陽眼。
王木白點了點頭,表示他也發現了異常。
“我就說我不可能算錯,原來這裡面有人從中作梗!”
老多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後槽牙,太陽穴和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鼓起。
右手狠狠地拍打著不鏽鋼製成的護欄,打的砰砰作響。
嘴裡不停咒罵道:“如今這個世道,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利用邪術害人!”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老子定要替天行道!”
見老多如此義憤填膺,都想動用私刑了。王木白想要開口勸阻,但千言萬語卻只化為了一聲感嘆。
此時的江上。
兩名搜救隊員一人拉著蕭妙的一條手臂,往上拉扯。
不過並不奏效,費了半天力,蕭妙依然在水中隨波起伏。
旁邊的搜救隊員連忙上前幫忙,四個人費了不少的功夫,總算是把蕭妙拉上了船送回岸邊。
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圍在蕭妙身邊做起了檢查。
但沒過多久,醫護人員便盡數散去。
只留下了原地被白色床單覆蓋住的蕭妙。
蕭父蕭母想要最後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卻被警察攔下。
新郎張賀端渾身浸溼,不斷往下滴水,披著一張毯子從救護車上跑下來,奔向蕭妙,也被攔在了外面。
警笛聲不絕於耳,與哭喊聲交織在一起,現場吵鬧不堪。
“嗚嗚……哥,妙……妙妙姐到底怎麼了?”
藍芽耳機內,許久沒有出聲的王玉瑤帶著哭腔,哽咽地詢問王木白。
王木白收起臉上的悲傷,瞥了一眼專注觀察橋下狀況的老多。
向旁邊退後了幾步,讓老多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惋惜地低聲向妹妹說道:“瑤瑤,你的朋友她已經……已經去世了。”
王玉瑤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噩耗。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哽咽變為了痛苦。
本已經被不明紫光吸引注意力的王木白,也連帶著被妹妹的悲傷情緒所影響。
他想要安慰妹妹,別這麼傷心。
但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從何講起。
王木白沒開口,電話對面的王玉瑤卻率先哭泣道:“哥,你和老多的話我全聽到了,是有人害了妙妙姐對不對?”
“瑤瑤,你……”
“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或者是假的。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找到那個人,幫妙妙姐報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