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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妹妹

王木白聽聞此話,頓感不妙。

一般父母提到“女朋友”這個話題,下一句絕對就是開始催。

預判到了李雲琴的話,王木白立即開口轉移話題道:“對了,媽,早上您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提醒,李雲琴突然間恍然大悟。

“對了,你不提醒我我差點忘了。”

“早上瑤瑤給我打電話, 說聯絡不上你,她想讓你代替她去參加一場婚禮。”

聽到是妹妹王玉瑤找自己,還是代替她去參加婚禮。

王木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從來沒有聽說過代替別人去參加婚禮的。

一般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微Q上發個紅包隨個禮,也就完事兒了,還真沒見過叫人代替的。

而且王木白與妹妹的朋友們又不認識,叫他代替去參加婚禮,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有些不解道:“我代替她去參加婚禮?有沒有搞錯?”

“沒錯,瑤瑤就是這麼說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你待會兒親自問問她不就行了?”

見李雲琴也不知道其中緣由,王木白隨口應了一聲之後,便繼續埋頭乾飯。

埋頭乾飯的同時,他還不斷用餘光偷偷觀察李雲琴,生怕她想起來他辭職的事兒。

可人越是擔心什麼,越是會發生什麼。

等王木白吃完了飯,準備回房間裡拿銀行卡出門買新手機時。

李雲琴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你在這裡坐著,等我把碗筷洗好。”

“哦……”

無奈之下,王木白只好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乖乖地坐在原地等候。

等李雲琴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一屁股坐在了王木白對面。

眉頭一皺,臉色十分不悅地逼問道:“說吧,為什麼辭職?還有,你這兩天晚上到底做什麼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那工作是我找了你爸以前的關係,好不容易給你找來的,你問也不問我一下就給辭了?”

“是!你也二十好幾了,是個大人了。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管你那麼嚴。但是你做事兒之前,最起碼通知我一下,讓媽媽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可以!”

“媽,我……唉——”

王木白被李雲琴的話,說的是啞口無言。

他本來還想了一大堆藉口來搪塞母親,但母親這樣說,他反而是有些愧疚。

千言萬語,全部都轉化為了一聲嘆息。

李雲琴見王木白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太過於強硬的逼問兒子。

而是出口安慰道:“你別不高興了,媽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很正常。只要你沒有去做違法亂紀的事,並且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媽就不管你了。”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木白有些不敢置信。

李雲琴因為喪夫多年,對王木白兄妹兩人是極為看重。

在兩人小時候,就經常在王木白兄妹面前說:“你們就是我的命。”

這句話成為了李雲琴的口頭禪,也幾乎貫穿了王木白與王玉瑤的整個童年。

所以,李雲琴對於兩兄妹的管理是很嚴的。

要不然,王木白也不會在省城讀完大學後,就被李雲琴召喚回來,給他安排了博物館的工作。

他確實是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會突然間轉變過來思想,打算放開手中的風箏線,徹底送鳥歸林。

不可置信的王木白站起身,迎著李雲琴莫名其妙的眼神,用一隻手的手背,貼在李雲琴額頭上。

嘴裡嘟囔道:“這也沒發燒啊?”

這舉動,氣的李雲琴用力地把王木白的手拍開,還抬手作勢準備打他的屁股。

結果,被王木白已經築基成功後的反應速度,快速的躲過。

“你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以前你也不這樣啊?”

以前的王木白就是一個純純的乖寶寶,李雲琴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與人相處時一本正經,做事墨守成規。不太會和長輩之間打鬧、開玩笑。

當然,這可能是小時候的經歷,導致他長期壓抑自我而形成的。總之,王木白的前身就是很無趣。

如今這個兒子,略微讓李雲琴感到有些陌生。

王木白聞言,大感不妙。

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自己房間。

找到了許久沒有動用的工資卡,順便收拾了一些衣服作為掩飾。

然後與李雲琴簡短的道別了一下,便揮手離去。

臨出門前,李雲琴囑咐王木白道:“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報平安,隔三岔五的回來吃頓飯。”

到商場內,買了一部全新的手機,將雲伺服器上的備份資訊下載恢復。

王木白便給自己的妹妹王玉瑤打去了電話。

王玉瑤今年20歲,比他小了整整五歲,生日卻是同一天,可謂是註定的緣分。

現在,王玉瑤正在遙遠的北方,一所211大學讀大三。

說起妹妹,王木白心裡一陣思念,不過,他思念的是上初中之前的王玉瑤。

小學的王玉瑤乖巧可愛,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哥哥,哥哥”的叫著。

王木白也是很疼愛這個妹妹,雖然放學回來已經大晚上了,但還是會靠在她床邊,給她講講睡前故事,為其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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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王木白進入高三,王玉瑤升入初中之後,這個妹妹,王木白就不太喜歡了。

那時候本就面對著高考,壓力可以說重若泰山。

妹妹王玉瑤又剛好進入了青春期,開始了她的叛逆之路。

總是沒事找事的和他吵架,一言不合還想動手那種。

兩兄妹大部分不愉快的記憶,都發生在這段時間。

隨著短暫電話提示音響起,沒過幾秒鐘,王玉瑤便接通了電話。

“喂!白痴,你早上做什麼去了?打你電話你不接,給你發微Q也不回,害得我只有打電話給老媽找你!”

一道好聽的少女聲音在電話的聽筒裡響起。

少女的聲音,如剛剛路過蜂巢的晚風,吹響了門簷下的風鈴時一般。

清脆、輕柔,又夾雜了一絲甜美。

可如此動人的聲音,此時卻飽含著怒火,對著王木白低聲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