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時蘇醉嬈為了能把自己勸走而不惜放狠話的樣子,墨沉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
雖然這裡面貪圖人家美色的成分還是佔主要原因,但他確實是想厚著臉皮留下來。
不管是打定主意給蘇醉嬈在背後撐腰也好,還是因為廁所裡的那道空間裂縫也罷。
總之他走是不可能走的,若是有可能的話,在靈氣徹底復甦之前,他都想一直待在這裡提升實力。
至於什麼和義社黑幫團伙之類的,好吧,他承認就目前為止還是有些棘手的。
但最多三個月,以他估算蒐集到的靈氣量,只要給自己三個月猥瑣發育的時間,他的“命筆”應該能夠提升到金階。
到時候其他型別的符籙不知道,可憑藉“盾甲符”和“風刃符”這兩種手段,什麼狗屁林春生林秋生,來一打都能給他們整趴下唱征服。
墨沉沒有去搭理蘇醉嬈,他只是緩緩起身把沾了跌打酒的T恤給換掉。
看著眼前的這個臭弟弟默默整理床鋪的樣子,蘇醉嬈心中也隱隱有些觸痛。
她知道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實在的太過分了,可無論如何還是要咬牙說出來的。
和義社的龐大與可怕絕不是面前一個小男人能夠理解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把人家無辜的牽扯進來。
每每想起父親渾身焦黑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她實在不想這樣的一幕突然有一天在面前重演。
“臭弟弟,對不起!姐姐這裡實在是個大火坑,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也會有一個很美好的人生。
你根本沒有必要陷進這深淵裡來,我更不想讓你陷進來!”
蘇醉嬈強行抬了抬頭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
“我給你買了很多吃的。放心,每一樣我都是先嚐過的。
放心吧,以後若是有緣分的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的。”
蘇醉嬈說著就要伸手去把房門給開啟,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從剛才到現在都是與這個小男人獨處在一室的。
“先別急著開門,我給你看樣東西!
我想你待會見識過我的厲害之後就不會趕我走了……”
這時候的墨沉已經把被褥給整理好,然後他把桌子上的那瓶跌打酒給重新擺放了一個角度。
蘇醉嬈聽到這句有些歧義的話頓時有些懵,她在想這個臭弟弟該不會膽子這麼大要亂來吧。
此時的墨沉光著膀子,身上流線型的肌肉站著的時候可要比躺下時更具美感。
“你……你……想要幹什麼……”
見到面前這傢伙在枕頭底下翻找著什麼,她似乎想到了某種“套”最有可能藏在這地方,頓時唰的一下瞬間紅到了耳根。
“你……你……你別亂來……可別把你在我心中那點好印象全給破壞掉……”
驚愕間,卻是此刻的墨沉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巴掌長的紙條出來。
見並不是想象中帶鋸齒的正方形塑膠小包裝,蘇醉嬈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剛才是誤會了。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印象?”
“沒……沒什麼……你聽錯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尷尬不已的蘇醉嬈趕緊轉移話題道。
見對方發問,這時候的墨沉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嚴肅起來。
“醉嬈姐!我能信任你?”
聽到面前這小男人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蘇醉嬈想都沒想便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我自覺應該能值得你信任才對!”
她也不知道墨沉為何突然會有如問,但這回答也確確實實是出自真心的。
“那好,既然你值得我信任,那麼反過來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見墨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蘇醉嬈不知怎麼心裡忽然覺得踏實了許多。
“我能幫你!無論是酒吧的生意,還是與和義社的恩怨!
當然,現在的我還有些弱小,不過給我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我保證,在這龍城地界裡沒有人能夠再傷害到你。
哪怕你跟我說你想當和義社的女老大,我也可以幫你做到!”
這不是墨沉在女人面前吹牛說的大話,而是真真正正能夠辦到的事情。
以他堂堂“天衍宗”門人的手段,想要謀取一個小小的城市黑幫老大位置,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就是他現在需要時間去壯大自己,所以才會需要在口頭上下什麼保證。
然而就是這點自信,在蘇醉嬈眼中卻是無知的自大。
對於她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說是三個月,就算給墨沉三年都不可能。
當然了,若是三十年的話,或許還有那麼點小機會。
“臭弟弟,你的心意姐姐領了。但你根本就不知道和義社究竟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他們的老大秦虎又是一個怎樣兇殘奸詐的人物。這樣說吧,就算是此時和義社派出一千人出來把這酒吧給團團圍住,隨後把我強行劫走也是有這個能力的。
走吧,離開這裡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蘇醉嬈看著面前這個幼稚得可愛的小男人,她搖了搖頭轉身就要推門而出。
“既然你說自己值得我信任,那又為何不肯信我一回?
再說了我要給你看得東西你還沒看就做結論,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尊重人啊!”
被墨沉如此一激,蘇醉嬈無奈的只能又轉過身來。
“到底要我看什麼?難道就你手指夾著的這張白紙?”
本是揶揄的語氣,沒想到墨沉真就重重點了下頭!
“不錯!就是這張紙!
它是我昨晚製作出來的符籙,名為風刃符!”
理論上來說激發之後可以千里之外削平半座山頭,但現在我的實力還不夠,但是要將這瓶跌打酒一分為二還是沒有問題的。
無錯書吧蘇醉嬈只覺荒唐,她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墨沉的額頭,然後再摸了摸自己的。
“沒發燒啊!那怎麼會說這種胡話!真以為是拍電影?還風刃符呢!”
蘇醉嬈一把搶過墨沉夾在手指上的符籙。只見上面只是寫了個頗為漂亮的“風”字,而下方則是一道彎彎的孤線。
根本就是平平無奇跟小孩子塗鴉差不多。
“就這?風刃符?還能切開這瓶跌打酒?”
“哎哎哎……醉嬈姐快把符放下,危險……”
見蘇醉嬈同樣把符籙夾在指間在墨沉面前晃來晃去,嚇得某人連連後退躲閃。
“怕啥!還裝得跟真的一樣!糊弄誰呢?我還就不信這張破紙能切……”
咻……
一聲尖厲的破空聲驟然響起,而此時書桌的一個邊角應聲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