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指間這最後一張“風刃符”,墨沉已經是無力吐槽了。
從剛才的五六米距離,再到現在觸手可及稍微用力就能摸到桌上那捲廁紙,最後的這三四公分已經是他最後的體面了。
說實在的他都打算直接放棄,正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多整幾張其他型別的符籙出來試試看,非要在這一棵樹上給吊死。
到了這地步,他甚至連口號都懶得喊了。只見他不情不願的將手中符籙夾住點出去。
一聲熟悉的利嘯破空聲響起,然而這次卻跟之前雷聲大,雨點小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只見面前那捲廁紙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從中間被齊齊整整的分割開來,就連桌子上也留下了一條極為纖細的劃痕。
這卷廁紙雖不是什麼堅硬的東西,可好歹也有半隻手掌的直徑。
但卻是這樣毫無波動的就被切割開來。這樣的一幕對於墨沉來說不可不謂之驚喜。
廁紙有多輕想必不用贅敘,哪怕是面前擺著塊石頭墨沉怕也不會如此震驚。
如此輕盈的東西被風刃所斬中居然沒有半絲位移,這也充分說明了這道風刃速度之快且鋒利至極。
可是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距離實在的太近了,且看到桌子上的那道劃痕才不到六公分時,他還是難掩心中失望。
要知道根據宗門古籍記載,這風刃符本就是一道遠端擊殺的攻擊性符籙。
那裡面記載說曾經有個不知道多少代前的祖師爺,人家一道風刃打出去,百里之外可是硬生生削掉了半座山頭。
可他現在卻連削卷廁紙都這麼費勁,百里之外更是想都別想了,能把這四五公分增加一倍,他都覺得沒個一年半載的鑽研都不成事。
不過這玩意就目前而言雖然不能遠端傷人,但要是近身搏鬥冷不丁弄一下也是挺疼的。
他拿過那捲被劈開的廁紙端詳,又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這不量還不知道,可別小看了這幾公分的殺傷距離。他如今驚愕的發現,就現在人體無論哪個部位被這“風刃符”打中,完全不亞於被人給捅了一刀。
想到這裡,某個傢伙頓時興奮起來。只因他此刻已經看到了自己以後要重點努力的方向了。
“盾甲符”防禦有限但可減速,“風刃符”趁此機會上前收割。
“哈,完美!往後就以練習加強這兩張符籙為主……”
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墨沉根本就沒有猶豫,在試驗基本達到預期之後,他便將“儲靈符”剩下的那三分之一靈氣全給吸收乾淨,然後迅速又製作了一張“盾甲符”和兩張“風刃符”出來。
至此,三天積攢下來的靈氣再次宣佈告罄。
至於“命筆”的錘鍊自然是不能只盯死一兩張符籙來整的,那樣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就像是練字和畫畫,只有不斷的謄抄名人字帖和寫生才能提高技藝。
只不過現在靈氣用完,墨沉也只能等三天後才能繼續實行定下來的計劃。
這麼一折騰,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泛白。墨沉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熬了個通宵。
正想把東西收拾一下睡個回籠覺的他,剛把衣服脫掉還沒躺床上,未曾想門外就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臭弟弟醒了沒有?我可以進來麼?”
語氣依舊是熟悉的語氣,只不過聲音好像有點點啞。
墨沉穿回衣服門很快就被開啟,果然面前的蘇醉嬈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眼睛下面有些浮腫,看來也是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的樣子。
“早啊,醉嬈姐……”
墨沉讓開身子,卻見蘇醉嬈面帶怒意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臂。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昨晚上硬接了林春生一招,此刻兩隻手臂還有大片的淤青。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待會我去敷點冰塊就好了。”
墨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背到身後去,畢竟身為酒吧的保安隊長,昨天晚上被人打得像條狗一樣,還連累得整個大廳被砸得亂七八糟確實是很丟臉。
蘇醉嬈並沒有心情再說俏皮話,也不知她從哪裡掏出來一瓶跌打酒,二話不說就揪住墨沉的胸口往床上推。
“嘶……”
墨沉被她這麼一推,按壓到胸口的大片淤青頓時疼得直抽涼氣。
“怎麼了?弄疼你啦!讓我看看……”
“別……醉嬈姐……我……我沒事……”
蘇醉嬈不聽廢話,她上前兩步就一把將墨沉的T恤衫撩起來。
這不看還好,只見那壯實的胸口中間赫然出現一大片的淤痕。雖然沒有充血腫脹,但由於面積過大看起來就挺嚴重的樣子。
“你傷成這樣昨晚上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醉嬈一聲喝問,臉上更是怒意勃發。
“走,趕緊上醫院!”
“醉嬈姐……真不用!我擦點跌打酒兩三天就能消下去……”
“你閉嘴!現在就跟我上醫院……”
蘇醉嬈根本就容不得反駁,她昨晚以為墨沉只是因為內疚。
倒也知道他傷了,不過見到當時他一個人都能把林春生丟門外去,便也以為沒有多嚴重。
昨天晚上思襯了一夜,今天早上本想過來把自己的一些麻煩跟他告知。
到時候是去是留全由他自己選擇,可沒想到剛進門就看見那兩隻青黑色的手臂,現在胸口又是這麼一大塊淤青。
這時候要說什麼話都全忘了,如今就想趕緊把人送醫院去。
“姐!你聽我說,真的啥事都沒有!
我可是從山上來的,本事大著呢?也就昨晚沒準備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你且看看那林春生再來,分分鐘不把他當死狗一樣拖出去直接打死!”
墨沉好不容易把自己從蘇醉嬈手上掙脫出來,又直接搶過那瓶跌打酒開啟就往胸口上抹。
“看,只是瞧上去恐怖,其實也就皮下出血,骨頭啥的都沒傷著……”
這是大實話,對靈氣感覺極為靈敏的墨沉。自個身體是什麼情況哪裡執行不順暢了他都能覺察得出來。
“真沒事?”
蘇醉嬈半信半疑確認道。
“真沒事!”
墨沉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事是真沒事,疼也是真的疼。
“你躺下,我幫你擦吧!”
蘇醉嬈接過他手裡的跌打酒,眼神裡滿是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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