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夜無眠,幾乎沒有關燈,直接熬到明天,白曉文一夜無眠,但這不會讓他感到疲憊,這也是在得到了榆錢令之後的反應,看來林軒說的是真的。這樣來看,所謂的敵人恐嚇我的目的是想要我的命,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畢竟我在梁安小鎮的時已經死過無數次了,現在又有同樣想要我命的人我可不會束手就擒。
恐嚇我,正是因為他殺不了我才會想到恐嚇我,也沒有指望會讓我真的自裁,是想讓我陣腳大亂罷了。
也許是榆錢令的緣故他現在的思維如此清晰,在一夜的沉寂中他的臉頰被升起的太陽照得通亮,而耳邊正是鳥雀的鳴叫聲,第一縷陽光帶來的溫暖讓他的面龐無比舒適,在安靜祥和的清晨裡早起的人家已經開始忙碌了,同時而來的是升起縷縷煙霧,穿過樹枝逐漸來到了樓頂之上,他明白就該行動了。
“媽,今天別上班了,就在家裡待著吧!”
“好,媽哪裡也不去就在家裡陪著你,”母親也一夜未眠,看起來有些疲憊,而白曉文看上去卻很是精神。
白曉文在衣服裡套了一件收束式的胸甲,再在外面套上了一件唐甲的身甲,然後披上了大衣。
“曉文,咱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吧!”
“好。”
白曉文雖然嘴上答應著,但他並不覺得警察能處理得了這件事情,琉光尚且不提,五司之間都處理不了的事情,警察會有辦法嗎?但為了穩住母親白曉文還是裝作聽話的樣子。
“別想了,媽,興許是哪個神經病的惡作劇呢!”白曉文安慰道。
“媽,我們去公園玩吧!”
“好,先等我報完警。喂?警察同志嗎?我要報警,我們在臨江市……”
報完了警後,白曉文在原地老實的等待警察叔叔到來,說明了情況,並登記之後就結束了,為首的年輕警官還安慰他們。
“你們放心,我們人民警察是不會讓這種惡劣的事情發生的。”
“好的,謝謝警官”
告別警察叔叔之後,白曉文帶著母親準備去公園。
“媽,咱們走吧!”
“小文別忘了帶傘就像昨天那樣”
“放心吧,媽!我記著呢”說著白曉文指了指背後的黑色帶著金色條紋的油紙傘。
“拿著累不累啊?換個小的”
“沒事,這個拿著踏實。”
說完,他們走向了公園,臨近公園的小路兩邊種上了柳林還臨著河道,小河裡是游魚,鳶鴦帶著小鳶鴦在水中自由的遊走著,空氣溼度逸人,對面的亭子裡的老頭還悠閒的打著麻將。
“二條!”
“不要”
圍觀的吃瓜的老頭也十分專注,其中一個人還手裡拿著瓜子,分給旁邊的老頭。
“來,老張多抓點兒!”
白曉文看向母親。
“媽,我們向那邊去看看吧!”
“好,去看看吧!”
白曉文拉著母親的手走向那個亭子,眼裡一陣閃爍。白曉文拉著母親走到亭子上,這才坐下,白曉文把背上的傘取下來,放在手上。
就在這時路上一個打著牌子的算命老頭提著算命攤子晃晃悠悠的就走向了打牌的老頭子。找了個地方拾捯拾搗就坐下來了,那一張臉黢黑,手裡拿著把扇子向身上扇著,帶著一墨鏡,昂著頭,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著。突然他把臉一轉向白曉文,立馬來了精神。
“喲!小兄弟,我這可得給您瞧瞧!”
白曉文把臉撇到半邊,用眼睛的餘光瞥了那算命的老頭一眼。
“我可不會給你錢!”
“沒事兒,我不收小兄弟你的錢,今兒個開張頭一個,不收錢,只看緣分!”
白曉文把臉正對向老頭。喜笑顏開,眉毛都開花了。
“那您可得給我瞅瞅!”
老頭也開心壞了。
“可不是有緣嗎?”
說著老頭就把一隻手伸過來摸白曉文的手。接著就對白曉文的手左看右看,白曉文淡淡的看著老頭長著厚繭的右手,眼一轉溜,不再看老頭。
只見那老頭有模有樣的給白曉文看著手相。
“喲!小兄弟,你這命線可不順啊,你這命裡註定有一劫啊,而且你這財運也不佳啊。”算命老頭一本正經說著,右手還背了過去。
“那您可得幫幫我啊!我才十四歲啊!我可不想死啊!”
“沒事兒,我幫您看看有什麼破解之法,有什麼破解之法……”說著算命老頭的右手早已伸進了褲兜,兩眼也逐漸盞露兇光。
殊不知他的小動作都被白曉文看在了眼裡,白曉文的右手也緊緊抓住那柄黑色金紋的油紙傘。隨時準備好和算命老頭來個生死決鬥。同時腦袋裡浮現起林軒的囑咐。“遇到危險擰開傘頭,沒事就當普通的油紙傘用。”
此時稍有不慎就將身死人手,白曉文的緊張得發抖並滲出來汗水。可惡!穩住,穩住,白曉在腦袋裡不斷重複著這個詞。
就在一瞬間,驚雷乍現,轟鳴聲震耳發饋。一時間電閃雷鳴金光乍現,四周掀起一陣氣浪,百鳥驚飛,數十道雷光砰一聲的撞在了金光之上,掀起的巨大氣浪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掀翻在地,剎那間煙塵四起,將現場層層包裹起來,然而電光火石之間,金光並沒因為雷電的撞擊而掀起絲毫波動。
“奔雷手!”
“金輪法印!”
一時間兩聲喝斥響起,煙塵散去,兩道身影也現出真面目,正是白曉文還有算命老頭。
就在剛才幾乎是瞬息之間白曉文擰開了梨花傘,而梨花傘周身驟起二十四道金輪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輪轉方圓兩米之內,層層護住白曉文,也正是剛才的金輪擋住了來勢兇猛的奔雷手,這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就是軍武司的威能嗎?
突然手心被硌的疼痛讓他鬆開手來,竟顯現出一個發黑的漆木牌子,上面用刀刻上了兩個飄灑的小字,赫然是【茶榮】
“我承認閣下的金輪法印很強,但是當我掏出沙漠之鷹閣下又當如何應對呢?”算命老頭的眼神轉為兇狠毒辣。
說著白曉文才發現算命老頭剛才用的是左手,而右手他還揣在兜裡,他掏出來右手,果然是沙漠之鷹!白曉文大駭,立即將梨花傘擋住母親。
“大人!時代變了!”
槍口吐出尖銳的火舌,在七百多米的初速下嘭聲竄出!
巨大的能量衝擊下金輪還是掀起了漣漪,空氣中無處安放的能量瘋狂濺射到梨花傘上,浩大的聲勢無情的吞沒了無辜的老人。
眼看已經有一個老人倒下了,白曉文深知已經不能讓事態嚴重下去了,必須反擊!白曉文這才想到馮鬼錢說過的話,(按柄鳴雷,松柄斷電。)
白曉文當即立斷按下傘柄,
雷鳴聲乍起,傘頭電弧纏繞,金紋生輝,忽而奔出金雷一道,砰然噴出,直直擊中算命老頭的右手,頓時將老頭手中的槍擊飛數十米遠,落地的一瞬間擊出一個半米深一米寬的大坑,就連泥土都變焦黑,升起縷縷白煙,在半空中化作一朵霧花消失不見。
此時算命老頭的右手已經面目全非,焦黑一片,算命老頭只能趴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才一動不動。白曉文這才提著梨花傘慢慢靠近算命老頭,小心翼翼的踏實步子走上前面,正對著算命老頭,一步,兩步,……直到走到那老頭的面前,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傘頭壓在算命老頭的腦袋上。
然而此時的算命老頭卻在被那道恐怖的雷電擊中之後沒有了反應。空氣當中的分子就像被凝固了一樣,看著沒有反應的算命老頭白曉文眼裡滿是失望。
“咳咳!”算命老頭總算醒了過來,空氣中焦灼的氣氛也消失不見了。
“說,你是什麼人”白曉文帶著審問的語氣問道,眼裡全是狠辣,彷彿下一刻就要把算命老頭撕成碎片。
算命老頭呆呆的轉過頭看著自己被炸成焦炭的右手,吃驚的說不出來一句話,瞳孔不住的顫抖,眼裡流出一帶帶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濺溼了地上的雜草。
“不,我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你找死!”
“光明教萬歲!”
白曉文心中一愣,他從未聽過這個所謂的“光明教”。然而,從這算命老頭堅定的語氣和瘋狂的眼神中,他能夠感受到這個神秘組織肯定非同小可。
“光明教?沒聽說過。不過,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白曉文冷聲道。
算命老頭突然狂笑起來,聲音淒厲無比,彷彿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哈哈哈,代價?你們這些愚昧的凡人,又怎會明白我們的偉大使命?”老頭獰笑道,“今日我雖敗給你,但總有一天,光明神殿將會降臨這個世界,淨化一切汙穢與黑暗!”
說完這番話,老頭突然表情一僵,嘴角流出鮮血。白曉文一驚,連忙上前檢視,卻發現老頭已經氣絕身亡。
“白用加特林頂著他了。”
白曉文驚愕地回過頭,看到馮鬼錢站在他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挺迷你版的加特林。馮鬼錢面無表情,眼神裡卻透露出一絲哀傷。
“馮……,你……”白曉文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馮鬼錢要突然開槍打死算命老頭。
馮鬼錢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白曉文的肩膀,“曉文,你不用擔心,我沒有違反軍武司的規矩。這個老頭並非普通人,他是光明教的一名邪教徒,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必須果斷出手。”
白曉文心中仍有疑惑,“可是,您怎麼知道他是光明教的人?”
馮鬼錢指了指算命老頭的右手,“你看看他的右手。”
白曉文低頭一看,發現老頭的右手上有一個怪異的紋身,像是某種圖騰。
“這是什麼?”白曉文問道。
“這是光明教的標誌,每個光明教徒都會在身上紋上這個圖騰,以表明自己的身份。”馮鬼錢解釋道,“這個組織非常危險,他們擅長洗腦和控制他人,而且擁有神秘的力量。如果不盡早剷除,後患無窮。”
白曉文恍然大悟,心中不免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馮鬼錢及時出現,他可能已經慘遭毒手。
“好了,曉文,你把他的屍體帶回軍武司吧,我們會進行詳細調查。至於你,剛剛經歷了一場苦戰,先回去休息吧。”馮鬼錢安慰道。
白曉文點點頭,扛起算命老頭的屍體,將受驚的母親交付給馮鬼錢就與馮鬼錢一同返回了軍武司。
在軍武司的停屍房裡,白曉文協助馮鬼錢對算命老頭的屍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他們在老頭的衣物裡找到了一些神秘的卷軸和藥劑,上面充滿了晦澀難懂的符號和配方。
“老馮保護好我媽!”
“已經在路上,放心吧!我們會把她送到安全區的!”
“小黑呢?”
“這次的護送就是小黑負責的。”
“白曉文,你也要快點兒準備撤離的事兒了。兩個月的時間可不長!具體位置在梁安鎮白蠟街132號的中醫館,兩天後。”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