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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異動

白曉文孤伶伶的坐在石板橋上,俯看著映著柳絛臥著一兩條游魚的溪水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隻停在附近的蝴蝶吸引了。那隻蝴蝶長著鮮豔的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藍色的光,顯得格外美麗。白曉文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那隻蝴蝶。

然而,當他的手指即將碰到蝴蝶時,蝴蝶輕輕地扇動翅膀,飛走了。白曉文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失落。他看著蝴蝶消失在空中,突然意識到,或許美麗總是轉瞬即逝的,而抓住美好的瞬間才是最為重要的。

白曉文從石板橋上站起身來,決定不再糾結於過去的事情。他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情逐漸開朗起來。他知道,生命中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待他去發現和體驗。

白曉文沉吸了一口氣,不同於平常的溪水青苔的氣味,空氣中夾雜著一股異樣的氣味,像是一絲危險的氣息。

也許他真的應該好好回憶一下該怎麼去活著。

正在發呆的白曉文就一直盯著溪水一動不動的。這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繞到了白曉文的身後去。突然伸手拍了拍白曉文的肩膀,白曉文一個人抖激靈,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原來是你啊,林軒”白曉文看清了那張臉,白曉文眉毛動了動,看著林軒那瘦小的身軀不禁咂舌,這也太瘦了,簡直是營養不良啊!“你怎麼在這,想找我幹嘛?”白曉文問道。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林軒依然問道。

“有,你不是也知道未來的事情嗎!林軒”白曉文說道。

林軒一邊聽著他的問題一邊玩起了手指,一會兒看看一會兒摸摸。手上忙個沒完,眼睛裡反映的光呈著白曉文盤腿而坐的景象,稚嫩的臉龐映著紅潤的血色看上去像是十足的健康,又翹起了嘴角,故作高深的眯起了眼睛,瞳孔一張一合。用稚氣的聲音小聲說道:“年輕人,不要著急,一切定數並非定數,一切行為自是無常。”

說著掏出來一塊青銅券,上面還刻著幾行行書小字

【昔日池上堰,花榮繁怯焉?生來人不二,古今常兩移。未華稚顏師年,岸谷晴花月纖。典印札我幾年,早未過撫師瑟,琴音水簾?嬉走四亭?岸頭未纓點,設了案上鬢花;舟頭是昔影,燈影少籠花。依依柳鬢飄,風林梨花少?亭中池向桃紅,一年柳林恰冬。綢蓉,桑木師音乎?歸走,去亭師枕蒹葭叢,嵐上風,桑鈴舊鐘。】

白曉文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纓花案.茶榮”林軒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這什麼意思?”白曉文疑惑的問道。這些字他每一個都認識但組合到一起的時候他卻難以理解。

“這首詞是茶榮居士將要趕赴戰場時的寫下來的,象徵著他對從前的日子的留戀和戰爭的無奈。”

“這哪寫了戰爭啊?不是隻寫了他快要離家的情景嗎?”

“剩下的後半部分藏在了詞的開頭和結尾”林軒把玩起了那塊青銅券。眼神裡透露著淡淡的憂傷,瞳孔微動,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口中喃喃自語道“嵐上風,桑林舊鐘。”恰在這時風吹過了他的鬢角,髮絲在風裡律動著,像是一根根柳絛隨風律動同時也帶來了夕陽的火紅,映在了兩人的面頰上。

“你為什麼要這時候給我看這詞?” 白曉文撓了撓頭不解道。

“因為我們這邊也要不太平了,多留意一下身邊的美好吧!白曉文!”林軒望向了那抹鮮紅的夕陽。

“真是鮮紅得不像話啊!”一邊說著林軒一邊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被陽光照滿,連一點衣角也不放過,為此還高攀了幾階石梯,然後放鬆的將眼睛閉上,四肢都伸展開成了一個大字,於是盡情的沐浴著最後陽光,嘴角還掛著口水,一臉享受的表情。

這樣的舉動無疑讓白曉文大為懵逼,不過也讓他對林軒好奇了起來。就像有句話說的正常的太少時不正常的人就成了正常的人,白曉文不正常林軒不正常,就連王藝也不算是正常。對他們來說有時候,不正常就是正常。

好像早就意料到了白曉文的懵逼,林軒一邊包著口水一邊對白曉文說道:“你的記憶……咕……沒有錯……咕嗯……只是因為你的改變……咕嗯……未來也改變了……咕……所以,你就是整個臨江的希望”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難說服我啊!”白曉文把臉遮住嘴裡吐槽著。說著還向四周看看,還好沒有什麼人。

“看來,我只能信你了”說完起身向巷子深處走去……

家裡的老媽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正在關鍵的時候一陣敲門聲不識趣的打破了平靜,老媽透過門上的貓眼看清了是白曉文,於是開啟了門。

白曉文剛想要進來母親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被擁入懷中的白曉文也抱住了老媽。正想打破平靜,老媽先一步開口

“小白,回家了!想不想吃雞,今天老媽燉了小雞蘑菇湯!”老媽興高采烈的說著。

“好的,媽”

隨即老媽也鬆開了懷抱,白曉文理了理頭髮,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此時房間裡的窗戶是開啟的天也慢慢的暗沉了下來,伴隨著那抹火紅的夕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地平線齊平,僅剩下的一點書桌上的紅光也漸漸消退了,慢慢地從筆筒到書上……白曉文將書包放在了桌上,整個人放鬆的躺在床上,頭腦裡回想著林軒口中的話。“一切行為自是無常嗎?”

白曉文點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味道非常鮮美。喝著熱乎乎的湯,他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

有時候白曉文也會想這也許是上天眷顧讓自己再活一世再次感受到家人的溫暖,朋友的友情。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因為異變總是橫生。

在這時候母親和他一邊看著電視裡的節目一邊喝著暖暖的雞湯,和諧而又美好。而電視里正播報著新聞,這已經成為了母子倆疫情之後的習慣了,每天看看新聞關注一下疫情的動態,關心關心國家大事,就在這時新聞中緊急插播了一條訊息。

“緊急播報,近日一種新型病毒感染了感染了北海道東部沿海地區,福島東部沿海地區,感染了次病毒的人,處階段症狀為高燒,抽搐,神智不清等。傳播速度快,感染規模大感染人數暫未統計。”

聽著電視新聞裡面的聲音,白曉文心裡想著,果然,還是來了,看來一切都會像記憶中一樣的發展,這命運終究還是逃不過了,末日還是會來,喪屍暴發也還是會發生,只有認真對待了,還好自己已經在做準備了,看來地圖也改該快些了,沒有人會嫌準備的時間多一點。

而老媽並不知道白曉文的這些事自然也不會有白曉文一樣的擔心,只是以為白曉文在發著呆,也沒有去管他。而白曉文深深的看了老媽一眼,下定決心要保護好母親。

“小白,吃飯啊?發什麼呆啊?”

“沒,沒什麼”說著白曉文埋頭吃起了飯。

在家裡吃完了平常的一飯,白曉文趕緊將碗筷收拾好,備好了水洗起了碗,又將桌面擦得乾乾淨淨,母親溫柔的看著白曉文,不禁感嘆到“孩子長大了!”眼裡透著股溫柔。白曉文收拾好廚房,走到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母親說:“媽,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母親點了點頭,說:“好,但記得早點回來,別讓你爸擔心。”

白曉文應了一聲,換上鞋,出門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白曉文的心情有些複雜。他知道,末日即將來臨,而這一切,他都無法改變。他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保護自己和他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