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伴著透過彩色玻璃窗映下的光影灑滿了白曉文的臉龐,溫暖舒適,太陽卻漸漸明亮了起來,照得刺眼。
白曉文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一手遮擋著亮光一撐起身來。
意識漸漸清晰起來,他驚訝地看向窗外,猛地開啟窗戶。
映入眼簾的是大街小巷匆匆走過的行人,正對著自己面前的是一條熟悉的巷子,依希記得幾個常來的小吃攤,巷口略微狹窄,來往的過客也常圍在攤前,雖然是大早上,但巷子裡依然有點兒避光,但並沒有人在意。一切就像往常的日子裡一樣。
他愣住了,
他的記憶裡,如果這不是夢的話,只覺得滿腦子冒黑線。
關上窗戶,他茫然地坐在床邊
似乎這是上天給他開的天大的玩笑。
喪屍病毒席捲世界?毫無預兆地出現?一天從四面八方襲來,感染者在4至9個小時左右被攻擊免疫系統,12至19個小時左右全身免疫系統發出最後的反抗,體溫飆升至40至46攝氏度漸漸失去意識,24至48個小時左右生理功能幾乎完全喪失,但在三至五天之間才會逐漸屍變,這個過程相對較慢,而喪屍也不一定見人就追,但感染後速度極快,只有在餓了一個月後漸漸變得行動緩慢,力量垂微,然後在第二三個月後死去,但它們的食量卻出奇地少,在七天之內也未必吃完一個人。
白曉文打量起四周,房間門口進來左手邊一個大衣櫃,衣櫃上還掛著日曆,劃到四月二十號的位置。
二十號啊
雖然不是很確定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回憶起來了在“記憶”裡的經歷,首先人們大量開始發燒昏迷住院,幾天後醫院裡開始人傳人,甚至幾天後,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就連學校都停課居家網課了,再後來,那些病人甚至是冰櫃裡的屍體也屍變了,這時候已經晚了,社會崩潰了,自己也只記得這個區域開始騷動的日子。
6月4日!
但自己也只在災變後生存了兩個多月,更是邊苟邊逃了一個多月,連續餓了七天,跋涉兩三百公里。才逃到了相對安全的郊外山林,吃了四天的野果充飢。才來到了梁安小鎮,雖然那裡也被波及了但卻依然能與外界通訊。最重要的是,在那他得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資訊。軍隊已經開始對各大城市展開救援,並在各大地區建立了省級安全區和幾個二到四個省司級安全區,並且開始建起了堡壘。
但在大概兩個月後,本來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可卻在只剩下一百公里的時候被當地的一群倖存者給綁了,不過也知道了一些省司級安全區並沒有建成,因為一群災後泯滅人性的人趁喪屍病毒建立了一堆土匪一樣的組織,四處洗劫,挑嗦建設安全區的倖存者中的投機分子去搶奪國家發放的救援物資,引起了整個安全區的暴動,並互相聯合起來搶劫軍隊及武器,至少在這個安全區是這樣子,且這一切都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而自己正是這些土匪的奴隸,最後為了所有人的命運,他在表面裝作絕望順從,背地裡聯絡“奴隸”們在黑夜裡起義,最後在反抗中身中十數刀身亡。
儘管這個“記憶”長又完整,但他還是認為這是個夢,且這作為記憶也太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