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越明白再大喊已經沒有意義,甚至會直接暴露,
自已喊錯話也不行,如果還繼續貿然求救或者胡亂喊什麼,遠古野怪有靈性,若是聽懂自已的話,知道林霄埋伏在後,就算野怪死了,林霄也不會放過自已!
為今之計,只有提高警覺,儘量保全自已,儘量不要再次被重擊……
“嘭!”
又是一聲巨響,阮清越被突然來襲的觸手抽飛了出去!
神器奧黛四方秀再次閃耀一陣流光,抵消了這次傷害。
阮清越被撞到一塊巨石上,身體擊碎無數碎石陷入其中。
阮清越顧不得其它,連忙扒拉開碎石爬了出來。
眼前的怪物讓她心驚膽顫。
那是一頭巨大體型的,長著牛頭,鹿首,六條腿的怪物,四條腿著地,還有兩條腿如同翅膀一般從兩肋骨之間長出。
它的兩個腦袋之間,如同獅子的鬃毛一般,長出無數觸手,觸手之間,還有無數舌頭和細碎的牙齒。
剛剛那一下觸手的抽打,若是換在別人身上,哪怕也是滅國級,也少不得皮開肉綻!
牛頭的雙眼翻白,無數蒼蠅圍繞著,看起來似乎是死去多日,鹿首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死死盯著阮清越。
僅僅是一個對視,阮清越就感覺到渾身無力,頭暈目眩!
這鹿首牛頭怪物,不在她記憶儲備之中的任何怪物名單之中!
但僅僅一眼,鹿首牛頭怪物起碼在她身上降下三個負面狀態,兩個領域和一個主宰級的詛咒!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阮清越眼睛都不敢眨,她知道自已跑不掉,也沒有必要跑。
她只有唯一的機會,就是儘量逃脫攻擊並且把命寄託在那個人身上!
鹿首怪物沒有遲疑太久,六條腿邁出,朝著阮清越繼續走來。
被負面狀態纏身的阮清越毫無動彈之力。
只能睚眥欲裂,死死看著怪異又恐怖的怪物朝著自已緩緩靠近,死亡的壓力越來越大。
鹿首牛頭怪物脖頸邊上的觸手再次張開……
就在此時,
忽然光線一暗,繼而一亮。
阮清越感覺身上的負面狀態猛然一輕,繼續迅速退散。
那龐大的鹿首怪物身體一僵,繼而轟然倒地。
腥臭的黑血如同瀑布一般噴湧而出。
牛頭和鹿首下的脖頸,幾乎同時被切開,無數觸手飛舞,如同下雨點般摔落在地,蹦跳了幾下後當即不再動彈,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凌厲的劍氣斬斷了這頭怪物所有的生機。
林霄緩緩收劍,對著阮清越點點頭:“做的不錯。”
阮清越還是保持著那驚訝的表情一動不動,只不過驚訝的物件從遠古怪物變成了林霄。
“你……就一劍,斬殺了這頭遠古野怪?”
“是啊,就一劍,這種級別的怪物,難道需要兩劍嗎?”
林霄聳聳肩:“雖然看起來比較唬人,但我一劍也是使出了八成力氣,按理來說這怪物不應該能夠存活。”
阮清越的目光閃動,她這才後知後覺剛才林霄收劍的時候,他的劍似乎不同尋常!
那純黑色的劍身,收斂無比的氣息,劍柄上的寶石……
一看就不是凡品,至少是傳說裝備起步!
阮清越眉頭微微皺起,不,也許甚至不是傳說!傳說級別的劍雖然少,但自已也擁有一把,阮清越自問絕沒有辦法一劍斬出林霄這樣的聲勢。
那麼,就有可能是神器了?
林霄果然深藏不露,他竟然擁有神器之劍,還能斬出這樣強大的一劍,輕易滅殺了滅國級也難以招架的怪異遠古野獸!
強大的一劍……等等!
這麼強大的一劍是林霄斬出的?
那豈不是說……那天那道衝上天空的劍光,一劍滅殺兩名東瀛暗部高手,劈開一整座山的劍氣,是,
林霄斬出的?
竟然是林霄斬出的?所有人都以為是神秘人其中的一位斬出的,沒想到竟然是林霄?林霄隱藏了實力,林霄,這個二十歲出頭的領主,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而所有人都預判錯了!
原來林霄才是鎮南城裡最危險的存在!
糟了!
林霄當著我的面出手,他怕不是沒有想讓我活著回去了吧?
一念及此,阮清越看向林霄的目光又充滿著不安和驚懼!
林霄何等人物,一看阮清越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什麼,當即微微一笑:
“你好像內心戲很多的樣子。”
“實話和你說了,抓你過來就是做誘餌,沒有那麼多門門道道,別想太多,你的性命也沒有那麼重要。”
“甌越,現在不是我們的重點,讓你看到我的實力,就不怕你回去後到處傳,只是因為。”
林霄嘴角緩緩上鉤:“瞭解彼此,是更好的合作的基礎,不是麼?”
阮清越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不服氣地道:“看你的語氣,彷彿沒把我這個國師,也沒把甌越放在眼裡似的。”
林霄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只不過沒有那麼重視罷了。”
“就好像甌越總覺得龍夏欺凌了他幾千年,自已反抗了幾千年,其實很多時候,是龍夏沒有重視他罷了。甌越在東南亞圈可能是個小霸王,在真正的龍夏面前,還需要擺正自已的位置啊。”
說罷,林霄轉身:“走吧,還有三隻呢。”
阮清越感覺自已似乎是摸清了林霄的脾氣習性,覺得短期內林霄應該不會對他動手,又對林霄剛才的話滿是不服氣,急忙追了上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龍夏自身難保,搖搖欲墜,還看不上我甌越了?”
“你說清楚,你的自信從何而來的!”
林霄不語,只是繼續前行,阮清越鬧著鬧著見沒有回應,也就消停下來。
這次林霄沒有帶著阮清越飛奔,兩人又走了幾十分鐘,
突然,阮清越注意到林霄又停頓下來,痛苦地用手捂住頭部!
“哈!說大話遭到報應了吧!”
阮清越幸災樂禍:“還看不起我,自已隔一個小時就要頭疼,先治好你的病吧!”
林霄痛得快,去得也快,沒好氣道:“你倒是把時間都算好了哈,要不要試試逃跑?”
“呵,我才沒有那麼蠢,我全身都被封住,就算你一個小時疼一次,就這幾秒鐘我怎麼跑啊。”
“就像是最近龍夏和東瀛的國運擂臺,那個全身繃帶的怪異人士,雖然他也時不時頭疼,但不是一樣一路過關斬將無敵手?我看他都快要進決賽了……呃……不過這幾天他沒有打擂臺……”
阮清越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再次變得十分豐富:
“那個怪人這幾天消失了,而你就帶著我來這裡,你,他,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