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激，充滿了真誠。
而林淵，卻覺得受之有愧。
他曾經是個利己主義者。
儘管，他這輩子改了很多，但多多少少，還是留著點……
總而言之，他送出那枚令牌，是存有私心的。
一來，他認為張重是個人才，倘若為己所用，倒也不錯。
二來嘛，張重如今還活著，是特行司司長，身份地位特殊，國家很是重視，拿他當做兩方使者，他與國家合作起來，也自然順暢。
三來嘛，他也是想透過張重，庇佑這位眼前的元首老人。
那麼，問題來了。
為何他不親自出手呢？
原因無他。
系統不許他這麼幹啊！
“我說系統，我用功德庇護他，你為什麼非要阻止？”
【……滋滋，系統提示：元首自有命數，最好不要干涉。】
“自有命數嗎？”
林淵沉思了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
反正，張重肯定會選擇庇佑元首老人的，這樣就行了。
“周元首不必道謝！”
“給張重令牌，也是局面使然。”
“想必，華夏五千年文明，許多秘密，周元首都應該瞭解，不然，也不會讓教育部頒佈那種政策。”
“這明顯是為了華夏人人如龍，學習抓鬼滅鬼的相關知識，想來人才方面，很早就在網羅了。”
聞言，周恩澤微微點頭。
倒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坦蕩蕩。
“您說的沒錯。”
“對了，也不知您如何稱呼？”
無錯書吧見這位周元首露出好奇的神色，仍舊用上了敬語“您”，林淵無奈了。
他不但尚未成就真正的神靈之位，超脫凡俗，更還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偉人，他擔不起這一聲“您”啊！
他也更不想暴露啊！
尋思了片刻，最終他還是如實回答。
“周元首可稱呼吾為，地道。”
周恩澤頃刻瞳孔一縮，“地道嗎？”
那這麼說，天道、地道、人道，都是存在的，且能化為人形嗎？
那神話傳說，果然是真的！
他壓了壓內心的震驚駭然，繼而問道：“如此，我人道又在何處？”
“看來，周元首是知道很多秘密了。”
林淵也不免好奇了起來，故意這麼試探。
如今，人間有鬼，想必是這方世界的幽冥地府出現問題了。
以他的猜測，很可能是已經破碎了。
否則，他不可能出現在這方時空，這方平行世界，還得到了一座完整的陰間世界。
而或許系統的目的，就在於此。
頓了頓，他才決定道出一些秘辛，說與這位元首老人聽。
“這麼說吧，人道弱小，不顯，只因為古往今來，人族尚未真正統一，致使人道無法甦醒，說白了，就是不夠強！”
說起來，他玄幻小說也看過不少了。
有關人道的說法，他其實還是覺得挺符合現狀的。
加之，他有一個推測。
倘若自己做了錯的事情，或者說了錯誤的話，系統是否會給予提示？
現在，他就來測上一測。
聽到這麼一番話，周恩澤愕然，“人族尚未真正統一？”
等一下，難道說，所謂人族並非特指華夏人？
而是整個星球的人類？
林淵目光如炬，看了元首老人一眼，猜到了對方驚愕的原因。
“不錯，整個星球的人族，分別聚集在不同地域，國家林立，想統一，難！”
“因此，人道想要甦醒，難！”
“原來如此。”
周恩澤眼底滿是失望。
同時也明白，是自己狹隘了。
人族，哪能單單指華夏人呢？
只是，西方那些人……
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
那邊的人，他向來覺得大多數都沒救了。
有救的，這不，都在華夏呢！
“不過，現在情況有些特殊，靈氣復甦這件事，或許是一個莫大的契機。”
“其實，統一與否，不用理會，應付靈氣復甦，恐怖降臨，所帶來的各種罹難災害，才是重中之重。”
“我幽冥地府，也會盡職盡責！”
“其實，我此來就是為了告訴周元首恐怖復甦這件事。”
“而且最近，因為我幽冥地府的干預，恐怖復甦加劇了，速度會比原本的來的更快……”
周恩澤頓時大驚失色，“什麼！”
這，這該如何是好？
計劃，能趕得上嗎？
見元首老人變臉，神色難看，林淵猜到了什麼。
他並未對元首老人施展搜魂術，是出於對這位老人的尊敬。
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了。
當刻，內心默唸一聲，“搜魂！”
霎時，他看到了這位老人許多的記憶。
直至，看到了那份絕密檔案和計劃。
他，一瞬明白了！
這計劃，居然是從秦始皇時代就傳遞下來的。
每個朝代的帝王，都知道這個計劃。
這無不讓他震驚！
忍不住暗道一聲，“始皇帝，果然厲害！”
令他佩服不已！
於此，他深深凝視了一眼不遠處的元首老人，知道這會兒對方肯定憂心忡忡，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可他，也不得不來這一趟！
不得不告訴恐怖復甦加快這事，好讓國家高層，好讓這位元首老人提前做好準備。
卻就在此時，系統那扭曲詭異的血色文字出現了。
【……滋滋滋，系統提示：此方世界靈氣復甦，帶來恐怖復甦，原因是因為此方世界的幽冥地府破碎，湮滅在了末法量劫之下，龐大的鬼氣邪氣逸散，推動了靈氣復甦，但這靈氣卻是被汙染的，活人無法使用……】
頃刻之間，林淵駭然！
當即和系統溝通起來。
“系統，你說的都是真的？”
居然和他猜測的大同小異！
末法量劫，竟然是真的！
“等等，系統，如果是這樣的話，末法量劫之後，下一個量劫，豈不是無量量劫？”
洪荒類的小說，他也看了不少。
他記得，有很多讀者和作者都曾經推測過，既然末法量劫存在，那麼無量量劫是否存在？
雖然這些不過只是設定，但是也是有邏輯可循的。
假設，洪荒世界，天道為了掌控洪荒，無論是否與鴻鈞道祖合道，最後的結果都是會產生末法量劫，印證的便就是那所謂的有始有終，萬事萬物皆無法逃脫這一規則規律。
而無量量劫，就是建立在洪荒從開始到結束，形成的一個閉環之後，所產生的一種恐怖的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