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淺夢起床來沒有看到老人家和翁玉,自已便去廚房下了一碗麵條和雪狼簡簡單單吃點東西后背上小竹簍。“雪飛,我們進山去。”
白淺夢踩著厚厚的雪一搖一擺的來到之前住的山洞裡。只見她放下竹簍仔細的挑選著地上的石頭,“雪飛,我跟你說,之前我就發現這裡的礦石含鐵量很高,簡直是鍊鐵的原材料。只要我多撿些回去把它煉成上等鐵,打造那幾把劍應該不成問題。”
過了一會兒,白淺夢精挑細選了一竹簍的石頭。突然聽到從裡面傳出奇怪的聲音,嗶咔嗶咔的。她和雪狼四目相對著,“哎,大冬天的颳風,風灌進山洞裡與這裡的空氣發生一些共鳴,實屬正常。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白淺夢揹著重重的石頭又一搖一擺的往回走,天色有些暗了下來,漫天大雪紛飛,她和雪狼身上都積起了雪。她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山匪,匪頭凶神惡煞的盯著她看,“這麼晚了竟然有位姑娘敢上山撿石頭,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白淺夢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鬢角開始冒出汗。她哽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哥,我只是進山撿些石頭回去做菜園裡圍牆,一時忘了時辰才現在回去。還望大哥寬宏大量讓我回去,不然家裡人知曉了定會出來尋我,你們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看見對吧!”
山匪們起鬨著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害怕被人看見嗎?就等有人上前來送死了。”
一個山匪一腳就把白淺夢踹倒在地,她因背上裝滿石頭的竹簍磕到背部滲出血來。她放開竹簍翻滾一圈坐在雪地上。
雪狼看著白淺夢被欺負昂首嚎嚎大叫起來。山匪知道它在召喚同伴,個個都拔刀朝雪狼殺去,白淺夢見此狀顧不得疼痛跑去用身子護住雪狼,“不要,不要殺它,它只是想保護我,大家若不想被狼群圍攻,還是早些離去便好。”
山匪便肆無憚忌的笑著,“我們還怕區區狼群嗎?簡直笑話。”
只見匪頭高高舉起刀準備砍下去,狼群圍攻了上來,白淺夢死死的抱著雪狼全身都在發抖,“雪飛,別怕有我在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山匪們與狼打鬥著,白淺夢趕緊爬起來偷偷離開。“站住,別想跑。”
白淺夢被這個聲音鎮住了,她顧不得那麼多了撒腿就跑。有幾個山匪追了過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出現了。只見他閃電般的速度,敏捷的身手,幾個回合就把山匪打倒在地,狼群也辭退了。
白淺夢因害怕過度又加上身上的傷已經精疲力盡了,她望著那人有些模糊起來,還不忘記石頭,一直用手指著不遠處地上的竹簍,“石頭……”
宮逸抱起白淺夢看著身旁的雪狼,他感覺這匹狼看他的眼神有些憂傷,有些親切感。
“成林,去把石頭弄回去。”
成林道,“是,公子。”
宮逸抱著白淺夢迴到鐵鋪,老人家趕緊上前來,“夢兒,這位公子她怎麼了?”
“她進山裡撿石頭不幸遇上山匪,後背受了傷暈了過去,趕緊給她叫個大夫瞧瞧。”
翁玉從外面回來,匆忙從宮逸手裡接過白淺夢,“多謝公子相救,接下來交給我吧!師父,你去叫大夫,我把師妹抱上樓去。”
老人家著急道,“好,我這就去,你小心點兒。”
老人家看向宮逸,“公子,你請回吧!這裡有我們照看著。多謝公子救我徒弟一命,日後必會報答。”
成林把石頭放在院子裡,老人家看著石頭心裡有些擔憂。
“這是白姑娘拼命進山撿回來的石頭我給您放這兒。”
老人家連聲道謝著。宮逸兩人便離開了。
大夫給白淺夢瞧治著,一旁的翁玉看著有些著急,“大夫,她怎麼樣?”
“無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背部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我去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便可。”
“有勞大夫了。”
宮逸回到酒樓,“單琴今日有什麼收穫?”
單琴福身行禮,“回公子,山上的鐵礦石被大量採摘過,具體不知是何人所為。”
“你去查一下今天那些山匪的身份。”
“是。”
“成林你派人盯緊鐵鋪的人,看看能不能從白淺夢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屬下明白。”
翁玉和老人家離開白淺夢的房間,雪狼緩緩走過去兩隻前腳搭在床沿上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白淺夢。“傻丫頭,明明自已不會武功,卻還拼命的護著我。我若不是被人陷害變成如今這樣,我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翁玉回到自已房間,墨風又從窗戶進來了,“公子,今日那些人是之前留下來的隱患,如今還傷了你的師妹。”
翁玉擦著殘血劍冷冷道,“鎮國侯已經發現山洞裡的秘密了,得想辦法把那些人處理乾淨些。我看何縣令不是在找替罪羊嗎?我們不妨送他一份大禮。切記,莫在讓鎮國侯有所發覺。”
墨風恭維道,“是。”
何府的劉管家火急火燎的去了何縣令的書房,“老爺,機會來了。就在昨天山上鬧山匪,我們不妨借次機會把糧食運到山上的山洞裡栽贓給山匪,這樣鎮國侯就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了。”
“不錯,甚好。劉管家你尋幾個身手不錯得力的人去,一定不能露出馬腳,鎮國侯這人精明著了。”
“老爺請放心,老奴這就去做。”
這幾日雪下的十分大,放眼整個潭州都是白雪皚皚,冰天凍地,銀裝素裹。白淺夢拖著孱弱的身子坐在窗戶邊上,望著外面,眼睛裡多了些淒涼。她安靜淡然道,“雪飛,那日你召喚狼群的樣子倒像一個王者的風範,看著它們有序的陣法像是被專業訓練過。”
白淺夢迴過頭看著雪狼,“難道你真的是它們的狼王?”翁玉輕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給房中火盆裡增加一些碳。他見白淺夢衣著單薄坐在那裡,便從衣架上取下白色兔毛大氅給她披上。
“天寒地凍的師妹還是不要坐在這裡吹冷風了,小心身子。”
翁玉關上窗戶,“對不起,那日師兄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到驚嚇了。師兄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師兄不必自責,這種事以後多的去了,我也要學會面對現實的殘酷。只是這天氣寒冷不利身體恢復。師兄你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