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夜晚,又美,又靜,又祥和。
秦綰綰看著這個小小的房間,也是沒有嫌棄,洗漱了就脫衣上了床,她都沒有脫保暖衣,太冷了。
當賀維東上來以後,猶如一個大大的移動溫暖製造機。只要抱著他,就暖暖和和的,女人當然不會錯過。
“喂,你怎麼戴了眼鏡?”
靜默的空氣,沉默。女人摸上那雙眼睛,有些沮喪。
“你也不近視吧?這麼好看的眼睛,遮住了就不好看了。”
黑暗中,也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只聽見:“你喜歡這雙眼睛嗎?”
“喜歡。”
“有多喜歡?”
“嗯......”還沒有回答,就聽見了隔壁傳來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隔壁好像是宋婉蓉吧!這動靜真恩愛啊!”秦綰綰諷刺極了。對於時月,她真的是看透了,也放下了。畢竟誰會永遠等著誰,都不是要向前走。
“是不是挺難受的?曾經的愛人?”他問。
她答:“可能吧!但不被理解,被怨恨,那些美好早就消磨殆盡了。誰說感情和婚姻是不需要經營的?你說呢!賀副總!”
“對,唯有用心經營,感情之花才能常開不敗。”
“那賀總有多愛我?證明給我看!”
男人的眼裡立馬有了亮光,他低頭就去吻上了那甜美的唇。
在接吻的瞬間,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彼此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不一會兒,兩人都有些面紅耳赤。懷裡的女人還在索要,但男人卻是用被子把女人裹緊,抱在懷裡,不讓她動。自己卻是在被窩外,讓涼意使他清醒。
“好了,你現在可能不方便。”
被包裹住的女人問:“姓賀的,你是不是男人?你不行啊!”
男人嘆了口氣:“你懷孕了,可能不大行。”
“醫生不是說三個月後就可以嗎?現在都快四個月了。你是不是嫌棄我?”
男人給秦綰綰來了個額頭吻:“沒有,你就是我的寶貝,無論什麼都不換。等孩子生下來,才可以為所欲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可思議的男人,秦綰綰才不理他:“蓋被子,睡覺!”
就這樣一張床,一條被子,兩個人相擁而眠。
半夜的時候,秦綰綰要起來。
“怎麼了?”
“我想去廁所。
一個機靈,男人立馬就醒了,開了燈,在房間找了找。把他來的時候採買的臉盆拿了出來。
“上這裡,一會我去倒,外面實在太冷了,太黑了。”
這,實在讓人不好意思,也就小時候她這樣上過廁所,現在這樣太丟人了。
“我不看,我轉過去。”
無錯書吧最後秦綰綰,也是厚著臉皮,解決了。完了她趕緊上床把她的頭都蒙起來了,太羞恥了!好上頭啊!
最後又把被子開啟個縫隙,看見男人在櫃子裡找來一件長款羽絨服,套上,就端著那盆走了,還把門給鎖上了。
秦綰綰,還挺感動的。加分。
一路出了旅店門,在廁所門口卻碰到了熟人。
時月是陪人來的,看到賀維東拿個盆,也是猜到了什麼。等宋婉蓉出來,時月罵了一句:艹。
......睡懶覺永遠都是不想克服的習慣,賀維東走的時候,讓她再睡一會,等餓了就下去找老闆娘。
眾人出發的時候,男人給老闆娘說了點什麼,只見老闆娘喜呵呵的應著。
因為有了昨天村裡李勇大哥的加入,進展就很快。
周庭也是跟著沈心心,給她打下手,所以早上的戰績很好。
還沒有到中午,賀維東就收攤子不幹了。
沈心心以為他今天還會加班,結果還真是,佳人在,君王不早朝!
“在去走兩家吧!”沈心心不死心的問。
那鏡片下的眼睛散發著溫和的目光,也是心情好,難的的回答:“不了,你和周庭讓李大哥陪你們去吧!我想早點回去了。”
賀維東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回走去,只是走到村口,他去那小店買了幾樣東西,對,就是農村人結婚用的大紅色帶蓋子的痰盂,和一個紅色的洗臉盆,順便拿了一條紅色的毛巾。他拿著也不嫌怪,就那樣加快速度往回走。
旅店裡,秦綰綰在和老闆娘圍在火爐嗑瓜子,上面還有蘋果,橘子。
看著歸來的男人手裡拿著的東西,秦綰綰,唰的一下就往樓上走。
房間裡是秦綰綰的質問:“你也太誇張了,還買了尿盆,不嫌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置辦結婚用品。”
聽著結婚兩個字,賀維東放下東西就把女人抱在懷裡:“綰綰,這可不是置辦結婚用品。結婚的話,是要用八抬大轎把你抬回家的。
到時候,你就在沈家等我騎著白馬來接你。”
“臭貧,下午別去忙了,你留下來陪我,我無聊啊!”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吃完中午飯,大家都在房間休息。賀維東就去敲了對面沈心心的門,周庭開的門。
看見是賀維東找她,沈心心那臉跟換了一樣,笑容滿面。
“賀副總,有什麼事情嗎?進來說。”發出邀請。
“不了,下午我就不去村裡了,我在田野四周看看。”
“那我也跟你一起。”
“沈經理,可能不大方便。”說完就回去了。
下午別人都去工作了,只有賀維東在河邊陪著秦綰綰釣魚,魚竿還是問旅店老闆借的。他們兩個就坐在那枯木樁上,也許是風太大,秦綰綰身上還套了男人的外套,把帽子也緊緊扣在頭上。男人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時月鬼斧神差的,偷偷的站在那大樹的後面,看著那對狗男女,嘴裡的牙都要被咬碎了。
他轉身就走,明明跟他釣魚的時候還彷彿是昨天,現在卻......
歲月匆匆而過,愛情早已逝去,卻留下淡淡的惆悵和不甘心。
但是時月永遠看不見,他在取捨之間猶豫徘徊時,早就沒有了資格。
秦綰綰一手把他送回到原來的軌跡,只是愛的太深,考慮的太多。總而言之,也是怕以後的他會後悔,畢竟她沒有一點安全感,她感受不到時月的愛,整個全程,是她一個人在單機。
那誰告訴她,她該依靠誰!她不得讓那天上的雲洗去汙濁,讓他永遠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