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了,眼看就要過完了,已經不是他們那時候了,必定老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風雲榜。
時靖南看著他丟失的女人,激動異常。那雙大眼睛都有些蓄淚,隱忍著又不讓落下來。
“那我呢?我算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還是當面問了出來。
“重要嗎?一輩子眼看就到頭了,現在還在執著!”
難道她就沒有心嗎?難道過去的愛情,就如同一場夢嗎?夢醒了以後,卻只剩下了回憶。
“對你,我從來不求回報,但今天你要給一個答案的。”
彷彿時間靜止了。韓嬌嬌起身走到了那窗邊,陽光透過窗戶都灑落在她的身上。時靖南就坐在那裡,看著那個狠心的女人,看看她能不能說出話來。
“我的眼睛並沒有近視,可我戴眼鏡戴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為什麼呢?因為一個承諾,當真可笑。
跟宋承則在一起我不後悔,他在政界是可以攪弄你們商界的那些上不了檯面的爭鬥。那些年你的敵人為什麼都敗了?你有想過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來是她在幫他,一直到他穩坐時家掌權人。
承諾---嬌嬌的眼睛真好看,像寶石一樣,除了我,誰都不給看。
想起來了,那是他說的,是他時靖南說的,原來她都記得。
無錯書吧紅著眼睛的男人走到那縷陽光中,兩個人彼時都在那一方天地。面對面,目對目,只見那個高貴的夫人抬手取下了眼鏡,露出那雙桃花眼。韓嬌嬌的淚水止不住的淌了出來,時靖南用他那款式新穎的西裝袖子給他的嬌嬌擦拭乾淨。只是越擦越多。
“嬌嬌,我明白了,原來你心裡是有我的,那要不要…
“要知道現在的局面很好,我不想去打破它,你也不要。”
“現在我已不是當年的我,我的對手都已經潰敗。宋承則他們那裡都不知道更新多少回了。你可以離開他!”
“不可,我不會的,這次來找你,只是婉蓉的事情,孩子大了……”
“我答應你,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應的。”
“年紀大了,就不要總想著情啊!愛啊!能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你的夫人為你生了孩子,陪了你一輩子。你該好好待她。我也是!”
說完,韓嬌嬌戴上了眼鏡,恢復原樣,彷彿剛才發生的都是錯覺。她穿好羽絨服,整理好自己,按響了呼叫器。
“那我就先走,出來太久不大好,你可以晚一點再離開。”
“可以再叫一聲我的名字嗎?”
那貴婦人溫婉的笑了:“靖南,後會有期了!”
門開了,有工作人員來接她了。轉身,離開,不脫泥不帶水。
時靖南坐下來抽了支菸,彷彿他抽的是寂寞,真奇怪,年過半百,他有妻子,兒子都有兩個了。可是他啊!算貪心吧!
從胸口的西裝口袋拿出一個真絲手帕包裹的東西,那是一張年輕男女的照片。那男人有些像他,女人有些像剛走的她。
時靖南用手撫摸著照片上的女孩,齊耳短髮,那雙桃花眼深情的望著他。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的她,捏起照片,點燃了照片,看著火苗吞噬了那個自己,就要燒到女孩,他趕緊的捻滅了火。不捨得啊!那就留下來吧!
那剩下的照片摩挲在他的手間,撥了電話出去。
“你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嗎?忤逆我要和宋婉蓉在一起嗎?我答應你了,處理好秦綰綰吧!她現在可是有靠山的。”給兒子說著這樣的話,眼裡卻看的是那個齊耳短髮的女孩子。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真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麼你憑什麼認為,你這次的籌碼夠令我動心,讓我聽你擺佈!”
時靖南再見了韓嬌嬌以後,眼裡也沒有了那愛而不得的憤恨:“是嗎?如果你和宋婉蓉在一起,那我就退休,賀維東離開光遠,永遠不再踏進公司,你就是光遠的董事長。這個籌碼夠嗎?”
電話那端沒有人說話,一切彷彿停止,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發出聲音,半天了,電話那邊傳來:“哈哈哈,哈哈哈,時靖南你真狠。”
“ 你的答覆是?”
“既然籌碼這麼足,我當然是同意了。”
時月坐在辦公室裡,臉色簡直是又青又白,抬手間辦公桌上的檔案都散了一地。他恨,恨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恨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以前是現在也是,他能怎麼辦?都是妥協,還不是照辦。
要怎麼選呢?是她還是她?一個是滿眼都是自己的女人。一個是自己青春的肆意灑脫。可是為什麼就是不甘心呢?難道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不選也得選,他還沒有到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
秦綰綰還在那兒工作,她不知道的是,一個電話已經決定了她的往後。
下班回到湘江花園,拿出了那時候時月織的毛衣,包裝的還很精美。為了要有儀式感,今天下班她還買了一百合束花。
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禮物和花瓶裡的花。秦綰綰在那笑了一臉,幻想著他回來時的畫面。
十中的指標在不停的轉動,七點已過,八點已過,十點啊!十一點,十二點。沙發上的女人,一動也不動,彷彿就定在了那裡。
秦綰綰不再等待,起身去休息了。
早上的娛樂新聞。時家大少爺和宋家大小姐夜宿酒店。男人擁著女人,女人嬌笑的縮在男人的懷裡。
趙子言電話問候時月,蕭博裕電話問候時月,白淮舟電話問候時月,答案都是,就是新聞上那樣的。
秦綰綰電話打過去也是想看他說什麼?結果時月不接她的電話,是楊秘書接的,告知時總在開會。
藉口,他說的都是藉口,明知道還不能拆穿!
電話聯絡不到,秦綰綰就在等。每天下班晚上都會等到十二點,可是連著一個星期,時月都不再回來。
忽冷忽熱,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還真是移不動的大山,走不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