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晚宴來了很多人,徐儒山卻喝的不太多。
時月是單獨去祝賀了他。
“恭喜徐叔叔,專案花落入眾華。”
“不敢當,不敢當,小打小鬧罷了,不足掛齒。”
“只是一個專案而已,是不足掛齒。但若是碰了不該碰的人,還是要看看這帝都的風,是不是隻吹沈氏集團。”
時月說完,就不再停留,走了。他可不看徐儒山那張忽青忽綠的老臉。
他找了個連廊的視窗,點了一支菸,一邊抽,一邊看著窗外。
聽見有高跟鞋向這邊靠近的聲音,時月眉頭緊皺。
隨著聲音的靠近,他欲離開。
忽然女人朝他撲過來,緊緊抱著他,彷彿放開就會萬劫不復。
在柱子後面躲藏著一個偷看者:不必說那人就是秦綰綰,說來也巧了,她真的只是路過的。
秦綰綰默默的離開了,心情是真的不好,可是,算了,只要地位穩,暫時就不打擾了。
時月半天也是沒有動,他感受著曾經那個他嚮往的人,曾經那個他愛的轟轟烈烈的人,到頭來也是不過如此。
不是說最好的前任就該永遠的不出現麼!
“宋大小姐,果然是國外待久了,很開放,見到男人就抱著不鬆手啊!這是國內。”
宋婉蓉聽聞也是一愣,放開了他,笑了笑,她知道他最喜歡她那樣子笑了,說:“是啊!習慣很難改的,時總介意嗎?”
“我介不介意沒關係,我夫人會介意。”面無表情的說著。
“還沒有結婚,就一口一個夫人,時總還真是很愛自己的妻子。”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拉了一把時月的領帶,讓他離自己再近一些。
時月立即抽出領帶,往後退了一步,出言:“還請自重!!”
“就那麼愛她?”
“對啊!她滿心滿眼皆是我!是陪我一輩子,為我生兒育女的人,如此佳人,為何不愛?告辭。”說完時月任她一個人在那裡,大步離開。
宋婉蓉其實是想問問時月,問問他真的忘了她嗎?看樣子也許是真的忘了,可是那個女人憑什麼能得到他的愛?
是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
徐儒山 已經好幾天,沒有在家了,今天難得在家。
他跟妻子難得的坐在一起喝茶。
妻子沈慧寧也是見證了,徐儒山從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到如今的地位。看著他把公司經營的頂頂好,還發展了分公司。
徐儒山看了沈慧寧許久,說:“這麼多年了,沒有求過你什麼,如今老了卻是開口要麻煩你件事情。”
沈慧寧,早年雖然愛玩,但嫁給徐儒山後,就收了心。一直想給他添上個一兒半女,可是這麼多年了,也許是老天爺的懲罰,生了沈心心就再也沒有過孩子了。
徐儒山卻說他不是很在意,會把沈心心當成親生女兒的。這麼多年也是對她的女兒很是看重。
“說吧!都老夫老妻了,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家的事情現在哪一件不是你說了算?”
無錯書吧徐儒山終是開了口說:“我們離婚吧!財產方面,我只要眾華和沈家祖宅。其他的我都不要。”
沈慧寧猛然站起身,都碰的茶桌…吱…的一聲,杯子裡的水都灑了出來。
不可置信的說:“為什麼?
你明知道眾華跟華想比,就如同空殼。
沈家祖宅和現在這座新宅比,也是萬萬比不上的。”
徐儒山臉上一直都是含著笑,這麼多年沈慧寧都沒有從他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笑。
不!她看見過的,那時徐儒山還跟沈姝華在一起。
滿眼都是她,直到沈姝華的父母發生車禍,接著是沈姝華坐牢。這些都是她父親當時的手筆。
那時自己被渣男拋棄,還懷了孩子,身體原因也不能打。就陰差陽錯招了徐儒山為上門女婿。
當時也許是看著他那樣愛沈姝華,想著她也可以得到那樣的愛。
是啊!如願的結了婚,結婚夫妻情分淡如水。從此,徐儒山就像變了一個人,不苟言笑,對她也是比陌生人多了床被子。
現在老了,還變得滿臉溫和,滿臉的高興,就這麼想離婚?
聽見他說:“希望你同意,你是知道的。
我這個人,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要不然低價賣了所有,一了百了。
反正當年我也是一無所有,對了,你也是一無所有。哈哈!”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說的沒有錯啊,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父親搶來的!是搶了沈姝華的。
那又怎樣,所謂成王敗寇。她也不後悔,現在的一切不都是她的嗎?
徐儒山開車來到了沈家祖宅,傭人都已經休息了,只有沈姝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徐儒山回來,也是挑了挑眉!
今天新聞不錯,播報了徐儒山將子公司,讓他的女兒沈心心當總經理。
“還真是夫妻情深啊!真是看不出來。”
徐儒山走挑起沈姝華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一句一句的說:
“你說過的話最好算數,要不然,我們倆個啊!就一起死吧!”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沈姝華還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怕什麼呢?阿姝,這麼多年,跑的真好啊!我是找也找不到,見也見不到。
要不是參加時家的訂婚宴,我還真找不到你呢!
我也不問你這麼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和誰在一起,但現在你是我的,你說的我會辦到。
要講信用的啊!”
“你這個瘋子,我恨你!你休想!”
“那就試一試,你跑了,我早就瘋了。
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不好嗎?也許當初應該打斷你的腿。”
“你個變態!”沈姝華紅著眼睛說。
“不,不,不,阿姝說的不對,以前的我可不是變態。
你跑了以後我就是了。你還挺能忍的,看著這麼多年和沈慧寧恩愛有加,你還真能嚥下那口氣。”
沈姝華終於是哭了,眼淚止也止不住。
徐儒山就站在她的面前,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淚水,她的真實存在。他笑得是那樣真誠。
“阿姝,別哭了!只要你嫁給我,我不動你的家人好了。
我只要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