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已被擊殺，任務失敗。”
望著這條突然彈出來的訊息，趙清雅怔怔出神，怎麼自己剛開一把金剷剷，崔璨就被人幹掉了。
誰能殺他？
講道理，崔璨擁有築基期的修為，沒有李知秋的幫助，誰能殺他？
忽然，
她腦海閃過一個不妙的念頭。
該不會出去聚個餐遇到崔璨，而且還殺了吧？
想到這，趙清雅連忙退出遊戲介面，找到李知秋的電話撥透過去，然而電話一直‘嘟嘟’提示忙碌。
接連撥了好幾個都沒有人。
“怎麼了？”
瞧著趙清雅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蘇婉儀側過腦袋，好奇地問道。
“沒、沒什麼，我在想湯圓為什麼還沒回來，都十點多了，而且電話也沒人接...”
“聚餐很正常啦，說不定還有後半場呢。”蘇婉儀翹著雙腿，輕輕搖晃，嘴上漫不經心的道：“你再不回來，七鋼也得輸咯。”
“我不玩了。”
“我要去找他。”
說話的同時，趙清雅從床上爬起，來到衣櫃邊。
“哎喲，小姑奶奶，你去哪裡找他？咱不說好等他回來主動給你道歉嗎？”蘇婉儀見狀，也跟著起身。
“我...我...”
趙清雅緊抿著自己的櫻唇，吱吱嗚嗚半天才說道：“他回來肯定要坐列車，我去車站等他。”
“噗呲...”
“清雅，你變了。”蘇婉儀輕笑道：“以前從來沒見你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過，我都有點好奇湯圓到底哪裡好了，讓你這麼喜歡。”
“別好奇，你會喜歡上他的。”
蘇婉儀：“？？？”
“哎喲喂，有你這麼護食的嗎？”
沒有理會自家閨蜜的抱怨，趙清雅已經換好了衣服：白襯衫，天藍色牛仔褲，帆布鞋，簡單而清新的裝束。
“哼哼...”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好。”
趙清雅柔柔地哼了聲，接著說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走吧走吧。”
相比於換了衣服的趙清雅，蘇婉儀僅僅穿了套連身睡衣便跟著出門。
反正他還沒有喜歡的人，大可不必在意形象！
當兩人火急火燎的從宿舍樓趕往車站時，
另一邊的李知秋等人已被帶到審訊室。
準確來說，是返回學校的列車上的審訊室。
校長周衛國和雷志站在醫護車廂內，望著昏迷不醒的沈清妍，面色凝重，眉頭深鎖。
李知秋等人圍在身側同樣一言不發。
氣氛凝重而肅穆。
好訊息：兩起滅門慘案已勘破。
壞訊息：兇手死了。
更壞的訊息：殺兇手的人昏迷不醒。
有些時候活著的兇手遠比死的有用。
此刻，
周衛國和雷志對視著，臉上都沒有表情，只有眼神在交流著，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
他們驚訝的是沈清妍以煉氣期修為居然能戰勝築基修士，詫異的是在他們心裡一向安守本分的沈清妍居然會殺人。
當時那個情況，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控制住崔璨，然後通知大部隊將他生擒。
然而，
她卻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雷志打破沉悶的氣氛，表情凝重地問道。
現場的情況已被攝像頭全部記錄下來，他們也都看過，只是不願相信：清妍這麼好的孩子居然會殺人。
儘管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但也應該由法律來審判。
修士也不能輕易處決別人的生死。國家重視修士的培養，但絕不希望看到修士以武犯禁。
一旦開了先例，那麼往後修士殺人都可以被包庇，誰還願意相信官方。
所以這件事又上升到一個十分嚴肅而沉重的高度。
“清妍學姐那時候的狀況很奇怪，有點神志不清，我們叫她都沒反應，所以我懷疑她是中了某種精神控制類的術法。”左恩語氣平靜的解釋道。
在官方的隱龍隊到來之前，李知秋已經提前告訴好他們說辭：把沈清妍的突發情況歸咎於精神控制，類似於殺人犯被症斷出患有精神病判無罪一樣。
“精神控制類術法？”雷志眉頭微皺，望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女，心底隱隱有些相信這個說法了，但凡事講究一個證據。
“沒錯。”
李知秋站了出來，說道：“在我還是貓時，曾經遇到過一隻蝙蝠，那隻蝙蝠能利用超神波控制其他生物，讓他們自願的給它吸血。”
關於那隻蝙蝠當然是李知秋現編的。
但並不妨礙自己丟擲話題讓他們思考，反正零到四直接進化成功的通靈貓都出現了，再出一隻通靈蝙蝠也不是件稀奇事。
“你的意思是說，江南市存在一隻四階段的通靈蝙蝠？”
周衛國聞言，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錯，我和它打過幾次交道，它的性子十分惡劣，以戲弄他人為樂趣。”李知秋說得鏗鏘有力，好似真的一樣，“更何況你們沒有懷疑過崔璨為什麼要殺死那兩家官員嗎？”
此言一出，
場上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是啊，他們不僅沒有仇，反而有恩。
因為從大南醫院給出的病症報告來看，崔璨的妹妹崔雪患有惡疾，而治療費用全是他們出的。
這本該是件樂於助人的好事。
怎麼就變成滅門慘案了。
人至少不應該...恩將仇報。
“湯圓說的有道理，但那隻蝙蝠你能找到它嗎？”雷志頓了頓，接著說道：“雖然我們相信你的話，但法官那邊......”
李知秋頷了頷首：“我會盡力找到它證明清妍是無辜的。”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明白沈清妍為什麼執意要殺死崔璨。
但誰讓她是...有可能是自家娘子呢，那黑的也得說成白的。
世上有沒有四階段的通靈蝙蝠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知秋可以造一個。
沒辦法，大乘期就是這麼為所欲為。
聽到李知秋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周衛國二人心底已然相信了他所言，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輕聲道：
“我就說清妍這孩子不可能做出殺人這種事，真兇果然另有其人。”
艾爾法爾看著李知秋袒護沈清妍的模樣，莫名感到有些熟悉，腦海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個念頭：湯圓該不會也喜歡清妍吧？
沒道理啊。
你們兩才認識多久？
當然李知秋並不知道艾爾法爾內心的想法，他在和周衛國、雷志描述那隻通靈蝙蝠的細節，他要讓周圍的人都相信那隻蝙蝠的存在。
到時候再創造一個。
一切便理所應當。
與此同時，
另一邊，天道看著李知秋描述得繪聲繪色，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好小子，既然你這麼能編，那老夫便幫你一把。”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