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酒樓,包房內。
站在窗邊的崔璨張望著樓下鬥作一團的五人,眉頭微微皺了下,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煉器師居然一出門就被人抓了。
而且他們還是負責調查滅門案的探員。
這...
“崔先生,要幫他們嗎?”張國華小聲詢問道。
崔璨聞言,目光掃過四周,沒看到某隻貓的身影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腦袋,淡淡地說道:“幫,必須幫,否則我們上哪找煉器師。”
說完,他運轉體內的靈氣,一拳轟碎玻璃窗,起身從窗邊跳了出去。
哐當!
一聲脆響。
正纏鬥在一起的五人,紛紛側過腦袋望向他,臉上掛著一絲疑惑,左恩問道:“來者何人?”
“我只是一個勸架的好心人,你們三打二未免太欺負人了點。”
話音剛落下,
崔璨深吸一口氣,運轉功法,體內的靈氣洶湧澎湃,如同洪流一般匯聚在一起。
他的眼神自信而張揚,彷彿掌握著天地生靈的生殺大權。
只要那隻通靈貓不在,他就是這方世界的至強者。
所有人都將臣服!
感受著那股逼人的氣勢,沈清妍三人心底頓時一驚,連忙運轉功法抵擋。
“好強!”
左恩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心跳加速,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他是誰?”
一旁的艾爾法爾也是臉色蒼白,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要被撕裂一般,玉腿緊繃,僵直的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眼前突然殺出的男人是誰,但她知道,僅憑他們三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唯有沈清妍比較冷靜,美眸淡淡地掃過那狷狂的男人,冷冰冰地問道:“你是崔璨?”
聞言,
艾爾法爾和左恩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他是崔璨,
那就是滅門慘案的元兇?
居然毫無顧忌、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狂,太狂了。
就像一個作惡多端的殺人犯,公然站出來,挑釁警察那般。
不過,
仔細想想,
崔璨擁有築基期的修為,確實沒有害怕他們的必要。
“呵呵......”
“想不到我的名字已經這麼出圈了。”
“出來吃個飯,也能被人認出來。”崔璨輕笑道,“真是想低調都不允許呢。”
說話的語氣彷彿嘮家常,輕描淡寫。
聽到崔璨肯定自己的身份後,眾人心裡不約而同的咯噔了下,腦海裡不禁回憶起這個變態殺人狂的一言一行。
簡直殘忍!
“蘇曉天和你什麼關係?”艾爾法爾冷冰冰地問道。
“什麼關係?”
“我和曉天兄弟什麼關係,輪得著你管嗎,小娘皮。”崔璨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
“今天,我要保下兩位兄弟,你們若是敢攔著,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的同時,崔璨再次釋放出猶如驚濤駭浪般的氣勢。
築基修士,竟恐怖如斯!
見此情形,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深知,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如今犯人近在眼前,他們身為武官,必須全力以赴,拿下這法外狂徒,向學校,向世人,向國家證明自己。
這也是軍事院校存在的意義。
明知必敗,卻依然要身先士卒。
如果連他們都退卻了,那普通人又該如何面對這幫法外狂徒。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左恩也絕不可能讓你們離開這裡。”左恩鏗鏘有力的道。
話落,
他緊閉雙眼,表情肅穆,全神貫注地運轉著功法。
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中湧出,匯聚在他手中的御靈錘上。
御靈錘上的光芒也越來越亮,從一個微弱的光點逐漸變成了一團耀眼的光芒。
隨著功法的運轉,御靈錘上的光芒開始變化,從單一的顏色逐漸變成了青紫色的電芒。
電芒在御靈錘上跳躍著,如同一條條靈動的小蛇,不斷地扭曲著身體,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下一秒,
左恩舉起御靈錘,對準崔璨,然後猛地衝了過去。
“雕蟲小技。”
“區區螢火也敢於皓月爭輝。”
崔璨冷冷地哼了聲。
面對急速殺來的左恩,不慌不忙、不急不緩,徐徐的抬起右手,褐土色的靈氣凝聚在掌心,與御靈錘碰撞在一起。
轟!
爆發出一聲劇烈的炸響。
下一秒,
左恩猶如脫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好強!
這就是築基期!
“咳咳......”左恩咳出一口淤血,抬起腦袋,滿臉驚愕,不可思議的望著崔璨。
要知道,能被選中參加這次任務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是全校最頂尖的戰力,亦是整個南部軍區的希望。
結果...
卻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既然你們不吃敬酒,非要逼我出手,那就吃罰酒吧。”崔璨冷言道。
話音落下,
崔璨握緊雙拳,口中唸唸有詞,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出,形成了一道褐色的光環,猶如水圈,環繞在他身周。
黃泉宗秘術,碧落黃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股逼人的氣勢越來越強大,強大到甚至不用出手,就能撕碎僅有煉氣期的三人。
他們引以為傲的修為、實戰分數、天賦,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十分可笑。
站在包房內的張國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眸子裡充滿了興奮之色。
好強!
有這個實力,天底下誰能奈我何
同時心底暗暗慶幸當初自己的選擇,沒有與修士為敵是正確的選擇。
望著氣勢滔天的崔璨,林妙熙緊抿著自己的櫻唇,繡眉緊戚,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這麼強的崔璨到底誰能制服他。
我...我到底該怎樣才能為兒子報仇。
“小娘皮,受死!”
就在這時,
崔璨猛然出手。
眼看黃泉已然衝至面前,沈清妍下意識地喊道:“湯圓,你在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一定會沒事。
換句話說,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呵呵......”
“想騙我?做夢!那隻貓要是在,早就出手了。”崔璨咪咪笑道。
“哦?”
“現在出手也不晚。”
李知秋掏了掏耳朵,輕描淡寫的從人群中走出,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