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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死皮賴臉的糾纏

陶姜要和他分手。

陸祁澤忽然有些委屈。

姜姜不要他了。

現在的姜姜,有沙棘樂隊,有一群粉絲簇擁,還有一個小白臉。

已經沒時間理他了。

陸祁澤越想越頭疼,一向溫和淡然的臉上不知不覺裹上一層寒霜。

倘若陶姜哄不回來,他該怎麼辦?

死纏爛打?

他堂堂陸家長子,陸氏集團總裁,做不出這麼掉價的事情。

陸祁澤看著被雨水模糊的車窗,眉頭不自覺蹙起。

可若不死纏爛打,他能徹底放下陶姜嗎?

能嗎?

陸祁澤對自己真的沒有信心。

陶姜啊,是他這二十多年,遇到的最大的難題。

陸祁澤皺皺眉,竟然有點摸不透自己的內心。

之前他也有過這種感覺,也嘗試著做出改變,讓自己回到正軌上去。

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愛上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

愛情,去他媽的操.蛋愛情!

陸祁澤越想越糟心,暴躁的捶了兩下方向盤。

仔細回想一下,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為了陶姜妥協自己。

比如和陶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無錯書吧

本來是想解救一下哭的悽悽慘慘的弟弟,沒幾分鐘就把陸熙之給賣了,莫名的站在了陶姜那一方。

比如和陶姜一起在客廳看報紙的時候。

他最討厭工作的時候被打擾。

可陶姜總是在他專注看書時,詢問他一些“這個字怎麼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小白問題。

他總是會給她解釋。

解釋之後,會告訴她下次自己查資料,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但下一次,他依舊會莫名其妙的給她解釋,再埋怨她浪費自己的時間……

再比如陶姜跟他告白的時候。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婚約,有責任,不能答應她。

但他還是淪陷了,不顧一切的把她佔為己有。

再比如現在。

明知道陶姜不會給他好臉色,他還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眼巴巴的守在陶姜家門口。

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或許真的是當局者迷,陸祁澤從來沒有靜下心仔細想過,陶姜對他而言,到底是怎樣得存在。

直到這一刻,陸祁澤才意識到,陶姜在他心裡,竟然擁有這麼多例外。

不知不覺間,他早已為陶姜俯首稱臣。

這麼多年,被他遷就的人,就他陶姜一個。

結果陶姜還不要他了。

陸祁澤越想心越亂,直到刺眼的車燈從他臉上晃過,刺的他不得不回神。

陶姜回來了。

陸祁澤推開車門,連傘都顧不上撐,淋著小雨,慌張的攔在陶姜面前。

“姜姜。”

高大的陸祁澤擠在陶姜的傘下,剛握住陶姜的手,就被眼前的人就無情的撇開。

“陸總,我好歹算個公眾人物,你還是避嫌比較好。”

陸祁澤苦笑,果然,陶姜還沒消氣。

他固執的糾正:“我們是男女朋友。”

陶姜冷笑一聲,不鹹不淡的把話堵了回去。

“曾經是。”

陸祁澤受不了陶姜這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隱忍著不滿的情緒,竭盡全力的順著陶姜的話去哄她。

“姜姜,別再鬧脾氣了,我們聊聊,好嗎?”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沒有,你都要跟我分手了,還不能給我時間哄哄?”

面對陶姜強硬的態度,陸祁澤雖然心裡不悅,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兇不起來,就這麼卑微的央求著。

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陶姜才不管陸祁澤憋屈不憋屈,她要是知道陸祁澤在她家門口跟個狗仔一樣蹲點,剛才就直接在Dewdrop酒吧睡了。

她現在就想讓陸祁澤趕緊滾,別耽誤她睡美容覺。

不滾也行,別耽誤她開門。

於是陶姜伸手,抓著陸祁澤的衣領,把人往一旁拽。

“你想守門你隨意,別礙事。”

陸祁澤趁機再次攥住陶姜的手腕,藉著高大有力的身型,順利鉗制住陶姜開門的動作。

陶姜完全沒想到陸祁澤這麼無賴,居然上手摸她的腰。

她氣的破口大罵,“陸祁澤你不要臉!”

陸祁澤對陶姜熱情的問候充耳不聞,霸道的搶過鑰匙,然後把奮力掙扎的陶姜扛起來,直接將她抱進客廳。

“陸祁澤,我報警了,告你性、騷擾!你要點臉行嗎!放我下來!”

陸祁澤把人按在沙發上,摘掉口罩,指著自己的半邊紅印子,破罐子破摔,“在你面前,我還有臉?”

他的聲音幽怨而可憐,透著一股莫名的委屈,“姜姜,你看我這臉,還能要嗎?”

陶姜翻了一個大白眼,偏頭不去看他,“誰愛要誰要,我反正不要。”

“姜姜,不要這麼固執。”

陸祁澤寬大的手掌按住陶姜的細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下。

他一邊抵抗陶姜的掙扎,一邊慢條斯理的和她說話:“你想搞樂隊,我給你提供資金場地,你只要安心呆在C市,對你來說,這很划算。”

“滾犢子,再說這些屁話,我把你另一半臉也打腫!”

陸祁澤被陶姜的話噎住了,他低頭看著陶姜桀驁不馴的臉,不合時宜的翻湧出最原始的慾望。

“我們接吻吧,不然划不來。”

陶姜,“……?”

不是,暫停一下,這是哪跟哪啊!

在陶姜懵逼的視線下,陸祁澤真的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這次陸祁澤吸取下午的教訓了,提前壓制住陶姜的腿,吻了一個痛快。

陶姜說到做到,剛掙脫禁錮,就狠狠的給了陸祁澤一個大耳光。

陸祁澤用舌尖抵著發麻的口腔,桃花眸水汪汪的,染著濃濃的情愫。

那是一股被壓制著的,最原始的瘋狂。

面對這副模樣的陸祁澤,陶姜內心發毛,甚至都不敢再亂動了,生怕又被他壓住,然後發生更加不可控制的事情。

陸祁澤見陶姜安靜下來,暗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消氣了嗎?”

陶姜輕嗤一聲,沒有理他。

“沒消氣你繼續。”

高傲如陸祁澤,兩個耳光倘若能讓陶姜消氣,他覺得值。

陸祁澤側著臉,似乎是擺出姿勢等著陶姜上手。

結果收穫了一記充滿嫌棄和諷刺的大白眼。

陸祁澤微微嘆氣,卑躬屈膝的央求著,“消氣的話,能不能好好聊聊。”

“聊這個話題沒意思,不如我們聊聊,你把我趕出陸家的那天,雨下的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