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最近很慌。
一連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吳齊遭到李漢宇的粉絲攻擊,他還跟著網友一起起鬨。
偷偷登陸自己的小號,帶帶節奏什麼的。
直到吳齊微博上釋出李漢宇的影片時。
漢斯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這吳齊怎麼不像是要道歉的樣子。
他把這段影片放出來,豈不是實錘了自己給1分的事實嘛。
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漢斯很疑惑,但心裡還抱著幾分期待。
希望這件事情能給吳齊一個狠狠的教訓,最起碼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誰叫他招惹棒子國的藝人!
現在華國的娛樂圈,棒子國的藝人天生高人一等。
人家可是從世界娛樂圈的中心來的。
宇宙第一的娛樂王國!
這樣高緯度的藝人,豈是你一個三線小歌手能找到的?
直到吳齊開了直播,漢斯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傢伙最終還是沒有逃避。
只要他不逃,就必須面對粉絲們的怒火。
不是名譽掃地,就是低頭道歉。
無論哪個選擇,吳齊的連綿肯定都丟了。
無錯書吧今後還想繼續在娛樂圈混,就要夾著尾巴做人。
本來漢斯腦中的劇本已經非常完美。
可萬萬沒想到,吳齊這個怪胎。
竟然給網友上了一晚上的樂理課!
這傢伙腦子是不是有病的?
剛開始漢斯也覺得,吳齊這就是失心瘋。
不想道歉又不肯低頭,只能找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騙騙無知網友。
可隨著課程的進行,漢斯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這傢伙竟然真有兩把刷子!
所有涉及到rap的樂理知識由淺入深,一層層解析給網友聽。
說道難懂的地方,更是會停下進度,詳細講解一番。
甚至有些技巧,連漢斯這個老炮都覺得眼前一亮。
吳齊是真的懂音樂!
足足聽了一個多小時,非但沒有任何睏意。
漢斯還偷偷拿筆記本記下了吳齊將的內容。
就在漢斯以為今天的直播可能就是這些內容時。
吳齊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李漢宇的影片。
這下漢斯懵了!
所有網友都懵了!
這傢伙前面鋪墊這麼多,就是為了最後那十幾分鍾。
忽然之間漢斯想到了什麼。
頓時汗如雨下,立刻打電話給經紀人聯絡吳齊讓他停止直播。
吳齊的直播很匆忙,就是在錄音棚裡面。
在錄音棚的時候,吳齊不喜歡帶電話。
因此那個時候誰的電話都沒接。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未接。
漢斯徹底慌了!
隨著吳齊將李漢宇的影片,一層一層扒的體無完膚。
原本一邊倒的網友,竟然全都開始支援吳齊。
最後隨著幾個官方帳號進場,更是將晚上的直播推上頂點。
吳齊火了!
沒有理由的火了!
可他的火卻間接導致了漢斯被口誅筆伐。
‘人家吳齊用專業知識給出分數,你一個rap圈的前輩居然亂打分數!’
這是當天漢斯微博評論的第一條。
隨後漢斯立刻關閉了評論區。
他已經預感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罵他。
微博、貼吧甚至是手機他都不敢看。
無數訊息蜂擁而至,都是他的朋友詢問現在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
#漢斯受、賄#的詞條登上熱搜。
其中列舉了漢斯很多罪狀。
什麼包庇曾經的隊友假唱。
抄襲、篡改別人的歌詞,並且當成自己的作品釋出。
暗中操縱比賽結果,讓自己人獲勝等等。
最離譜的是,有粉絲說和他有過親密接觸。
並且現在還懷了孩子,要讓他負責。
我特麼什麼時候睡過粉絲?
漢斯將頭埋在被子裡,整宿整宿睡不著。
直到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是公司的秘書來找他。
當房門開啟,秘書被嚇了一跳。
只見漢斯滿臉憔悴,眼袋又黑又腫。
雙目充血兩眼無神,如同夢遊發痴一樣。
鬍子拉碴好像好幾天沒有剃。
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睡衣,領口還有一些米飯。
角落堆放著十幾份盒飯,應該是一步都沒離開過房間。
“老闆,你沒事吧?”
秘書還是挺擔心漢斯的情況。
雖然漢斯得到名聲在網上臭了。
但公司的收益不錯,他還不想失去現在的工作。
漢斯擺了擺手,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癱在沙發上。
雙眼空洞看著天花板喃喃道。
“現在公司情況怎樣?”
“有一點損失,整體還算好。”
漢斯雖然處於半隱退的狀態。
但他主要經營的還是rap圈周邊的業務。
這次的事情對公司的影響很大,走了幾個投資商。
卻沒有讓公司一下子垮掉。
這也讓漢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幫我找公關,把網上的事情按下去,就說都是李漢宇的做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愁了這幾天,漢斯終於冷靜下來。
這麼躲著不是辦法,必須儘快把事情平息下來。
找了團隊緊急公關,還給那些誣陷他的人送去律師函。
這招還是吳齊當初玩剩下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儘快平息這場風波。
秘書記下了所有事情,又想起了什麼,卻生生的問道。
“老闆‘華國有嘻哈’你還去嗎?”
聽到這個名字,漢斯明顯渾身抖了一下。
狠狠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最終下定決心。
“去!一定要去!不去就是做賊心虛。”
漢斯明白如今的對策就是面對,無論外面有多少風浪他都必須迎頭面對。
簡單掛了一個鬍鬚,換上新的衣服。
自閉好幾天的漢斯終於邁出了家門,直奔節目基地而來。
他可不想在路上被狗仔給攔住。
車子繞著城區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後面根本就沒人跟著他們。
漢斯總算鬆了一口氣,慢慢騰騰的來到節目基地。
剛一下車就看到大門口似乎有人吵架。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正和一個年輕人吵架。
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漢斯並不認識。
但掃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漢斯頓時寒毛直立。
一步跳上了自己的車,蹲在車後座遠遠望著。
“臥槽!吳齊怎麼在這裡?”
隔著老遠,漢斯並不知道兩人在吵什麼。
沒過多久,吳齊氣呼呼的回去,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漢斯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你去問問剛才走的那個男人是誰,最好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