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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限將至

陳陽拿起葫蘆,開啟塞子,給師父斟酒,之後給自己滿上,說道:“師父,徒兒敬你一杯,多謝師父這麼多年來對徒兒的教育和傳授之恩。”

“呵呵呵呵,這是你與我的師父緣,乃是上天註定的。再者說,你這命格特殊,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紫陽道長微笑著說道。

“咦?師父,今天的酒好像跟以前不一樣啊?”陳陽疑惑的問道。

“這酒是一位好友贈送與我,這世間是買不到的,你要是覺得好喝,就多飲幾杯。”紫陽道長點點頭,微笑的看著陳陽。

“師父,您以前從來不在夜間飲酒,今天這是……?”陳陽好奇的問道。

“額……噢,因為為師好久不曾喝過此酒,今日此酒將為師的酒癮給勾了起來,所以,想與你同飲,解解饞。”

“師父今天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可不像平日那樣雷厲風行的?”陳陽心裡非常疑惑。

見陳陽有所疑惑,紫陽道長岔開話題,問道:“徒兒,你如今的醫術學得怎麼樣了?”

“嗯!基本上全部吃透了,還有一點點地方需要時間琢磨和實踐。”

“很好。你小子悟性很高啊!以後下了山後要多實踐,多累積一些經驗和心得,記住為師的話,多做善舉,造福百姓。將來你也可以把你的這些本領傳給你的後代,也算是也算是替為師光大門楣。”

說完,紫陽道長往門外走去,“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師父,您的葫蘆?”

“什麼時候把酒喝完,什麼時候還給我。”說完,紫陽道長頭也不回,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

陳陽關上門,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葫蘆,心裡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不安,“師父今日非常古怪,他的酒葫蘆從來都不離身,今天這是怎麼了?”

陳陽拿起葫蘆走到門前,看向師父的臥室嘬了一口,搖了搖頭看向星空。

第二天清晨,跟往常一樣,陳陽輕輕一躍,來到屋頂處打坐。三個小時後,太陽昇起,陳陽從屋頂跳下,跑去井邊開始洗漱。

吱嘎,聽見開門的聲音,陳陽趕緊洗漱完,走到師父面前,“師父,早安。”

“師傅,你今天睡懶覺了?”陳陽打趣的說道。

“呵呵,你這個小傢伙,師父昨晚喝多了,夜裡頭有點疼,一晚上沒睡好,所以就起床晚了。”

“師父,早餐已經做好了,您先洗漱,然後去吃早餐吧,我去山上遛達一圈。”

紫陽道長笑了笑,說道:“去吧。”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陳陽從山上回來了,先喝了口水,然後跑去廚房吃早餐。吃完早餐後,直接去了自己房間,開始學習。

五年後的一個夏天,陳陽路過師父的臥室門前的花圃,忽然被師父叫住“徒兒,來,到為師這裡來。”

噢,陳陽不敢怠慢,一路小跑來到師父的臥室。“師父,叫我有事嗎?”

紫陽道長笑眯眯的看著陳陽,問道:“你想家嗎?”

“想”,陳陽先是一愣,隨後詫異的問道:“師父,是不是…?”

紫陽道長微微點點頭,說道:“為師的大限將至,你用為師教你的破界之法試試,能不能開啟。”

聽到師父的話,陳陽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只聽見“噗通”一聲,陳陽雙膝跪地,眼裡泛著淚水,半天沒說一句話。

“呵呵呵呵,你這個臭小子,以前經常鬧著要回家,這會兒是怎麼了?”

嗚嗚嗚……

看見自己的徒弟哭得那麼傷心,紫陽道長趕緊說道:“快起來,為師還有許多話要和你說。”

陳陽一下子撲進了師父的懷裡,哭的像個小孩似的。

紫陽道長安慰道:“臭小子,這是為師的命。為師也想陪你多待幾年,奈何天命難為啊!為師看見你如今的成就,甚是欣慰。你這孩子,天賦好,悟性高,學什麼都很快,為師今生有你這樣的徒弟,為師已經很滿足了。”

紫陽道長摸著陳陽的頭髮,拍著後背,說道:“為師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一定要記住了。”

陳陽微微點點頭,抽泣的說道:“師父,我一定銘記於心。”

紫陽道長笑著說道:“為師走後,將遺體土葬,有時間就來為師的墳前添把土,帶上幾瓶好酒,為師就好這一口。”說著,紫陽道長大笑了起來。

哦,對了,紫陽道長接著說道:“我那個酒葫蘆就贈予你了,以後想念師父了就看看葫蘆,也算是為師給你留下的唯一的一個念想吧!”

“師父,你會沒事的,我會每天為你祈福,讓老天再多給你五年,不,十年的壽命。”

“你有此孝心為師甚是欣慰,註定的事情最終是無法挽回的。今後你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為師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陳陽突然起身跑到自己的房間,拿起葫蘆快速返回。走到師父床前跪下說道:“師父,您上次說喜歡這酒,徒兒沒捨得喝,師父,您全喝了吧!”

看著陳陽手裡的葫蘆,紫陽道長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為師喝不慣此酒,所以那天只是陪你小酌了幾杯。”

“喝不慣為何還要帶回來呢?不是好酒師父是根本不會裝進葫蘆的。”

紫陽道長擦了擦汗,說道:“額…為師當時覺著這酒還行吧,心想你也沒嘗過,想著帶點回來讓你嚐嚐。”

“我不管,師父要是不喝,我就把酒倒光,葫蘆就給你陪葬。哼!”

看見徒弟執意讓自己喝,雖無可奈何,但心中還是很高興,徒兒長大了,有些事情根本騙不了他。

咕咚咕咚…紫陽道長大口大口的喝著,眼睛卻早已溼潤,心裡卻是很開心。

“徒兒,為師也已喝了少,剩下的你留著自己喝,可好?”

看著師父的臉,陳陽接過葫蘆,說道:“好”

“你這個臭小子啊,為師真是拿你沒辦法。”

“師父,您睡會吧,徒兒去山上有點事。”

“好,去吧,早點回來吃飯。”

“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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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去柴房拿起斧頭,鋸子和刨子,向山頂上飛快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