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杜西風想去看看方曉青,省城離方曉青所在的丹市不到3小時車程。
小鄭說方曉青今天回杜家莊了。
杜西風又開車回杜家莊,杜大嫂正在點貨,根本沒見過方曉青。
杜西風有點慌,直覺告訴他,方曉青出事了,他直接把車開到了丁所長家裡。
“我媳婦兒出事了。”杜西風聲音裡壓抑著焦慮。
丁所長一通電話下去,丹市與杜家村沿途的派出所都行動起來。
很快傳來訊息,有人見到一對男女上了方曉青的車。
杜西風的臉陰得能滴出水來,這個時候最需要冷靜,方曉青沒有什麼仇家,難道是杜福星?
聽說杜福星拘留期滿,就離開了杜家村。
“杜福星在哪?”丁所長以為杜老二人老實,一問就能有結果。
卻不知道,杜老二是個怕媳婦的,杜二嫂瞪他一眼,他大氣都不敢喘。
“杜有財,你應該知道,劫人罪責不輕,難道你想讓杜福星坐牢?”丁所和杜老二講政策。
“唉喲,你可別嚇我們,什麼劫人,沒有證據,憑啥說是我家福星做的?”杜二嫂沒那麼好說話。
“二叔,我還叫你一聲二叔,告訴我,福星在哪兒?曉青平安,我既往不咎,否則,不管是誰,我不會留情。”
杜西風聲音冰冷,緊盯著杜有財的眼睛。
“丁所,查到了,人去了李莊。”派出所有人過來傳話。
杜西風像風一樣刮出門外,丁所追出去,他的車已經啟動。
身後,杜老二忽然後悔,剛才應該主動告訴杜西風。
幾乎是漂移的速度,杜西風開車向李莊駛去。丁所的車跟在後面:從來沒見過這樣慌亂的老杜。
方曉青被劫持到李莊,車被迫在村外一處獨立院子裡停下,院子離村子很遠。
下了車,她被雙手反綁著推進一間屋內,四周漆黑一片。
“勇哥,現在怎麼辦?”外面傳來清晰的說話聲,是那個女人。
“你先回去,讓我想想。”男人想支走女人。
“不嘛,我餓了,我要吃飯。”
也虧得女人不肯走,等到這兩人吃完飯,女人離開,已經是2個多小時以後。
方曉青一直在尋找機會,可屋子裡全是稻草,沒有什麼東西能割開她手上的繩子。
男人推門進來,開了燈,注視方曉青,忽然就生出了歹意。
反正搶了她的錢,也不能在丹市留了,乾脆享受一下,這麼水靈的姑娘,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男人垂涎的眼神,讓方曉青心中警鈴大作,她急中生智,“大哥,我,我要去廁所。”
“麻煩,”男人解開方曉青手上的繩子,“就在這裡解決。”
“大,大哥,你轉過身去好不好?”方曉青一副膽小害羞的樣子,悄悄啟動醫療空間,取出兩根針。
看她的樣子,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男人背轉身呵斥,“給老子快點。”
方曉青快速把針甩向男人後頸,奪門而逃,因為情急,又不敢離得太近,她的扎偏了,男人大叫一聲。
在院門外,方曉青摔倒在地,爬起來,繼續跑,身後,男人已經拔了針,追過來......
杜西風遠遠看到,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曉青!”
看到杜西風從車上跳下來,方曉青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杜西風及時攬住她,懷裡的人看起來軟弱無比,額頭有細碎的劃傷。
後面追趕的男人想跑,哪裡是丁所的對手,人被戴上手銬。
方曉青醒來時,眼前的男人緊握她的手,眼眸猩紅,“這次,你真的英雄救美了。”
無錯書吧“那你,要不要真的以身相許?”
杜西風親了親她紅腫的手腕,聲音凝重嚴肅,沒有一絲魅惑。
小鄭走進病房,“這兩人都是夫妻了,還在談什麼以身相許?”
“對不起,我若下午早一點回來看你,就不會發生了。”與其說杜西風自責,莫如說他後怕。
方曉注視他,眼睛亮亮的,“這男人,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自己快沉迷了。”
丁所已經連帶把那個女人一起抓了。
男人叫李大勇,女人叫劉豔,兩人的確是受杜福星指使劫持方曉青。
杜福星在村家村待不下去,來丹市,偶然發現方曉青做化妝品生意,於是指使李大勇劫財。
沒想到,李大勇見色起義,也多虧劉豔磨蹭了2個多小時,否則方曉青的清白難保。
杜二嫂怕了,搬來婆婆許鳳,希望方曉青放過福星。
“老三媳婦兒,福星還小,不懂事,這次確實過分了,還好西風出現及時,咱們回去好好教育福星。”
許鳳這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希望杜福星這事兒家裡人私下解決。
“娘,福星是主謀,劫財劫色,隨便哪一個,都觸犯了刑法,法網無情。”杜西風冷著臉,眼皮也沒抬。
許鳳不死心,“再怎麼說,福星也是你們親侄子。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要把事情做絕。”
“娘,把事做絕的不是我,如果我沒跑出來,現在你們看到的可能是一具屍體”。方曉青這話一點也不誇張。
以她的性子,如果被李大勇強暴,她寧願選擇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他得逞。
想到這裡,杜西風覺得周身的血都凝固了,整個人都散發出冷意。
“娘,我說過,曉青若沒事,我既往不咎,前提是他們配合,可人是我自己找到的。”
杜二嫂狠狠地瞪著方曉青,半晌,轉身離去,“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乾脆都別好過”。
沒過三天,方曉青接到杜秋豔電話,“三嬸,你快回來,我媽,我媽跳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