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問道:“你貴為帝王,什麼美男沒有?會不會以後看膩了,就改變心意了?”
祁玄月蹙著眉:“人類的不忠貞已經如此惡名昭彰了?朕乃一國之君,天下表率!!不會做那言而無信之事。
來來來!朕跟你們說點真話!其實吧,說實話,嘿嘿,朕是個看臉的好色之徒。主要是,天下沒人比雲霄的臉更得朕心。
嘶,不只是臉,還有性子呀,身子呀,聲調呀……別人不行,誰都不行。只有雲霄,美人。絕色美人。”
師兄們互相看看,在座這幾十個男人,個個是人間極致的美人,到了陛下眼裡,根本不算好看?不過,沒人那麼沒眼色的問出口。
只有九師兄這個顯眼包,跳出來問:“我美不美?我這樣的,您考慮一下!左擁右抱多好啊!”
雲霄皺起眉,心說九師兄你喝點酒浪什麼?
祁玄月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皺了皺眉:“噦。”險些吐出來。
大家轟然而散。各自回座位。
師尊抬手阻攔,笑說:“你們啊,就別自討沒趣了。在她心裡,美人,只有一張臉。”
九師兄撇嘴:“只有雲霄那張臉是美人唄?”
他搖身一變,變成雲霄的樣子,湊到近前,搔首弄姿。
周圍的師兄師姐被他的傻樣逗得前仰後合。
祁玄月看看眼前的盪漾‘雲霄’。
又回頭看看抱緊她的焦躁雲霄。痴迷的看著,把臉蛋埋入他的衣領,嗅著他的氣味。
九師兄不甘心,伸手拉她的衣袖。雲霄啪啪打九師兄的手。
九師兄就是不肯罷休。
他模仿雲霄的聲音,絕對有十成像:“聖上,我才是雲霄!快來我懷裡,人家好想你呀,你不在懷裡,人家心肝都疼了。快來快來!扔下那木頭。他有什麼趣味?人家才是知情識趣!”
祁玄月回身,抬起腿,上去就是一腳。直踹心口,踹得九師兄一屁股坐地上了。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九師兄變回真容,一跺腳:“你都醉了,還分得清哪個是真的?他悶聲不響的,多無趣。我這麼風騷,不討你歡心嗎?你不是一直想要雲霄主動些嗎?”
這話一下子點明瞭祁玄月的心思,祁玄月暈乎乎的腦袋瓜裡思索著,難不成這狐狸聽牆根了?
她摟緊了雲霄囑咐道:“你離九師兄遠些,他不是個好東西!”
雲霄趕緊點頭,心說,讓九師兄嘚瑟,捱罵了吧!
眾人更是大笑得肚子痛。
獨留九師兄臊眉耷眼的。
胡嬌娥笑得不行:“老九啊老九,活該!自取其辱!”
胡嬌娥也提了個問題:“咱們不談許願,許願還要看未來的經歷。你又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咱們只說,今生的相伴。他畢竟是狐身,你們不能有子嗣。身為帝王,沒有子嗣,真的可以嗎?皇族和朝臣也不會允許吧。你打算如何面對?”
所有人靜下來聽著。
祁玄月呢喃:“朕有繼承人。”
雲霄扶著她的腦袋,她拉開些距離看著雲霄:“明陽和明月,其中一個。”
雲霄點點頭:“我知道的。”
所有人都鬆了這口氣,又欣慰、又羨慕。
雲霄這個傻貨,是什麼天大的好運氣,遇到一個如此寵他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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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整個乾坤宮所有狐狸精都是一夜無眠。
個個豎著耳朵聽人家夫妻親熱。
雲霄是設了消音結界的,可他的道行在師尊和師兄師姐面前,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無錯書吧眾狐狸精聽了個過癮。
第二天個個擠眉弄眼,眉飛色舞。
都恨不得立即下凡去尋找真愛。
原來受寵是這樣的!原來狐狸精可以被這樣珍惜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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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眾狐狸精就不那麼愉快了,求著師尊把那倆沒人性的送走。
師尊也受夠了,一宿一宿的嗚嗚嗚嚶嚶嚶咿咿咿呀呀呀!還讓不讓人修行了?
一道白光,把夫妻倆送到山腳下。
雲霄眨眨眼:“玄月,師尊把咱們趕出來了。”
祁玄月氣定神閒:“他們沒見過世面。走。咱回北部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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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抱起祁玄月,這回不必掩飾了,她已經知道他是妖精。騰雲駕霧。半日便回到北部軍大營附近。
雲霄從乾坤錦囊裡掏出兩人的馬,從二里外騎著馬入了城。
他們一去四五日,眾人納悶,黎修齊問:“聖上,去塢地怎麼也要半個月一個來回,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半路遇到什麼事了?”
祁玄月笑答:“正趕上他的親戚過來,半路遇到了,就地敘敘舊,便各自折返了。”
眾人笑說:“這可好了,省了不少時間。”
黎統領早就急著回家了,試探著提到:“永安王和辰世子很快就回來了,交接之後,在北部,是不是沒什麼旁的事了?”
祁玄月聽出來這是催她回麟城,點點頭:“嗯,葉顏和辰兒回來,搞個大型慶功宴,然後就回麟城。”
幾個手下暗地裡歡呼。
祁玄月看看手邊奉茶的小寧子,臉色紅潤,精神頭不錯。
她屏退左右,屋裡只剩她們夫妻和小寧子。
凌夜那幾個估計是上了屋頂。
祁玄月放下茶杯:“她待你如何?”
小寧子緊張的攥著衣襬:“好。”
祁玄月挑眉:“別心疼她,她若是靠武藝欺負你、整治你,你只管找朕做主。”
小寧子搖頭:“沒有沒有,聖上不必擔憂,奴才知道了,不會受欺負的。”
祁玄月其實是說給屋頂的凌夜聽的:“她若敢犯渾一次,朕就把她派到邊疆,她別想再見你,也不用見朕了。”
小寧子反覆搖頭,眼看要急哭了:“真的沒有,聖上別誤會了凌大人。”
祁玄月緩下語調:“這麼生分,還稱凌大人?”
小寧子答:“出了房門,便是當值,自然喊官稱。”
祁玄月很想知道,入了房門喊什麼。不過她也不能太長舌多嘴。
點點頭:“去忙吧。”
這回屋裡沒旁人了,小夫妻渾身疲累的躺在床上:“雲霄,快給朕按摩腰,好酸呀。”
雲霄輕柔的按著:“定是回來路上涼氣重,風又大。”
祁玄月卻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掐他的大腿一把:“朕的狐裘被呢。”
雲霄的尾巴從長袍下襬鑽出來蓋在祁玄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