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按摩什麼?她渾身都是勁兒了。
瞪著大眼睛看著雲霄:“你也是重生回來的?你真的是言靈!朕就知道!昨天還不承認!”
雲霄答道:“不敢承認,怕聖上厭煩。上一世,聖上最是厭棄雲霄。”
玄月皺起眉:“那都是誤會!你可是為朕拼過命的,還託你的福得此重生。感激你還來不及呢!現在不厭棄了,以後也不會厭棄。”
她越靠越近:“雲霄~”這聲音與平時完全不同,細細的,軟軟的,嬌嬌的。
他聽出了雌獸春季的嬌媚,嚇得往後退。
一個退一個進,小榻很短,很快他就靠在圍擋上退無可退了。
祁玄月一臉緋紅的問:“雲霄~上一世,你為何拼死護著朕?”
雲霄眨眨眼:“沒有為什麼,自然要護著啊。本能。”
祁玄月心裡煙花綻放,護著她已是本能。
他用情至深,自己也決不能辜負他!
她雙手抓著雲霄的肩膀,一點點靠近,近得不能聚焦才說道:“你是朕的了!”
雲霄閃著清澈的眼睛點點頭:“是,臣是聖上的。”從那年她救了它,把它的傷治好,它就是她的了。好狐不認二主。
祁玄月心裡美滋滋,雲霄小美人許下承諾了。
不過這個承諾聽著,不太浪漫,算了,務實就行了,浪漫什麼的,他大概是不會。
她點點他的鼻尖:“不是聖上,是姐姐~”
他重新措辭:“雲霄是姐姐的。”
祁玄月已經美迷糊了,側躺著,靠在他身上。
雲霄僵硬著,胸口靠過來的腦袋讓他心臟狂跳。
曾經是他在她懷裡,如今她在他懷裡,他好緊張。
上一次心臟狂跳,是衝破第八關時。
再上一次,是被師尊用鞭子抽。
再上一次是小時候第一次吃活雞。
無錯書吧不是破關、不是捱打、不是血腥,為何會突然心跳這麼快?
“姐姐,我心跳特別快……”
祁玄月移了移頭,耳朵貼上他的胸口,咚咚咚咚咚咚,確實跳得極快。
她捂著臉,嘴角收不住的往上翹:“嗯。朕也是。”真會啊,這是什麼神仙操作,以實際行動表達愛意嗎,還有什麼比心跳聲更有說服力。
這該死的心動!啊啊啊啊~!
————
雲霄四處看,皺著鼻子嗅,接著問:“我們是不是中毒了?”
祁玄月聽出不對勁,坐起身看他:“中毒?”
雲霄點頭:“哪會無故心跳變化,定是有什麼毒氣,擾了內息。”
祁玄月眨眨眼,尷尬的笑了一下:“雲霄啊,回你臥房閉目養神一刻鐘,說不定就好了。”
雲霄擔憂的看著祁玄月,見她氣定神閒,想來這毒不算什麼:“姐姐你呢?速速脫離此處吧!”
祁玄月無奈的起身:“朕回寢殿了。”
雲霄也立即起身返回臥房,過了一刻鐘,果然心跳如常了。
心裡疑惑,是何人有如此能耐,無色無味、無知無覺的給一人一妖下毒。
祁玄月則趴在被窩裡氣得直蹬腿,敢情這小子情竇未開,她還以為是情深似海,美得上天入地的,啊啊啊啊啊啊!氣死了,氣死了!
————
這一夜,祁玄月睡得很不安穩,做的都是明凰宮被血洗的噩夢,每當夢到雲霄來救,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她沒有半點意思。
早上醒來,她焦慮了。
低聲唸叨:“他不喜歡朕怎麼辦?”
她想了想,人家救自己也未必就是情啊愛啊,人家也許是為了正義啊。這麼一想,更高尚了。
怎麼辦,反正人是她的,心嗎,慢慢撩,總會動的。不要氣餒,朕可以的!
————
今日祁玄月精心打扮,讓宮女們為她畫了最精美的妝容,穿上了最漂亮的淡藍色龍袍。
她帶著人,帶著膳食到西偏殿與雲霄一起用膳。
一進門,見雲霄在床上打坐。讓人放下吃食都下去。
她坐在桌前等著雲霄。
不多時,雲霄歡歡喜喜過去行了禮,坐在祁玄月手邊。
“姐姐,眼睛有一點點血絲。”
祁玄月點點頭:“嗯,睡不好,做噩夢。”
雲霄馬上自薦:“臣有法子讓姐姐無夢。”
玄月挑眉:“什麼辦法?”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從裡面摳了半天才摳出一粒小小的玉珠:“這是一粒定魂珠,戴在身上,就不會做夢了。”
祁玄月捏著小珠子:“這咳嗽一聲都得震丟了,怎麼戴在身上?”
雲霄把那粒小珠子塞進祁玄月腰間的香囊裡,囑咐道:“睡覺時,香囊放在枕邊就好。”
雲霄覺得她是重生回來,神魂不定,他這次施法總是覺得有什麼疏漏,她帶著記憶就是施法出問題的表現。
祁玄月點點頭:“好。用膳吧。”
兩人匆匆吃了早膳,祁玄月昨日因成王府喪訊告假,今日又到了休沐日,連續休息三天了,她覺得自己重生之後心神不寧,休息休息也好。
不過那小珠子可能真的有效,自從放在香囊裡,她便心氣平穩、思路順暢了。
雲霄小美人不僅人美,劍法高、性情單純低調、還是個言靈,還有些生活妙法,嗯,這麼完美的美男子,朕得主動點。
她拖著雲霄去御花園賞菊喂鳥,趕緊培養感情!
兩人到了御花園,秋日裡菊花正是豐茂時,大朵大朵,大片大片的綻放著。
樹上站著一排畫眉鳥,腳上都拴著細細的鏈子,它們只能在樹間飛動休息。
祁玄月拉著雲霄給畫眉鳥投食,雲霄卻定定的看著一隻畫眉鳥紅了眼睛。
“怎麼了?這鳥兒叫得多好聽呀~”
雲霄低聲道:“它們好可憐啊。”那畫眉鳥說,自從被抓來,一直被拴在樹上,再也沒能與至親相見。
雲霄有些難過。鳥困狐悲。
玄月看他臉色哀傷,說道:“放生。”
小太監把鳥兒一隻一隻放生了。
雲霄的眼睛才明朗起來,他就知道她與其他人類是不一樣的。